而他至今仍無法找到原因……
雖然透過風刃心法仍能有異曲同工之妙,成效還是差了幾分,最嚴重的一次莫過於她分娩那日,內息幾乎虧空得如同未曾習武。
所幸有驚無險地把孩子給生下來了……
“我若不問,你也當真連說都不願說。”顏娧沒好氣地睨了眼,一時間也想不出該怎麼罵罵他,身上的毒由來終究是因她而起,能有什麼臉麵罵人?
“沒確定什麼問題不如不說,總不能讓妳白傷腦筋。”承昀墨眸裡的那抹優柔暖得令人心折。
還以為這些日子她忙著照顧兩個孩子,忙得不曾發現異樣,誰知道她竟是在等著。
“你把楚風留在厲崢身邊那麼長時間,也沒有任何消息?”
瞧著她回北雍後,楚風與立秋依然不斷地進出東越,自然也察覺了其中的不尋常,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他主動告知,此時不問更待何時?
“厲崢既然想著要下慢性毒,勢必會耗著時間等著厲耿去求人,或許他也正懷疑為何厲耿至今沒有動靜。”承昀薄唇上的冷毅,不經意的染上了些許苦澀。
天底下除了她的師兄姐,有幾個人知道初入東越的靖王是何人?
即便當時將厲耿綁送丟於梁王府門口,懦弱如他也沒敢說出他們入越之事,若非曉夷城門那番對峙,隻怕他也不會表露身份。
離開曉夷城後,未免厲耿不得經營要領,使得幾年來的心血付之一炬,幾乎全委以鄭愷掌控一切,加上吳昕與晁煥遊走於各地鏢局,還有一個被人民抱持著崇高信仰的舒赫,厲耿再不悅也難以改變現況。
如今的曉夷大澤裡的三郡六縣,全是有發展前景看好的寶地,綏吉鎮內外的繁榮複甦,更是與他毫無關係,隻能眼睜睜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從指縫中流淌,真正能留下來的隻有賦稅,這也算是給厲耿的貪心一記警告。
“連他下的什麼毒都不知道,你要厲耿有什麼動靜?”顏娧偎在男人肩上無奈的幽幽歎息,“似乎不小心送了致命的軟肋給厲耿啊!”
“妳舒師兄正看著,有什麼好擔心?”承昀忍不住輕擰了粉嫩的鼻尖,安慰地輕聲笑道,“妳心裡有顧忌也好,這樣才不舍得丟下我。”
“這是丟下不丟下的問題嗎?”顏娧推了把不正經的男人,又豈是無奈而已?
“不過內息恢複得比往常慢一些,沒有大礙。”他薄唇上勾著清雅的弧度,期望能安下她的憂心。
“真要大動乾戈,沒了豐沛的內息引以為繼,如何做一個掌控全局的大將軍?”她的確有所顧忌,如若未能查清他身上的毒究竟有沒有解決之法,又該如何著手四國之事?
據了解,承昀當初名揚西北的主因,不光是那雙眼睛,更有強健的體魄與敏捷的功法,如若內息無法恢複,他要如何製勝?
“戰場上,不光是靠身體力行,還有這裡。”承昀的長指指著自個兒的腦瓜子,那抹泰然自若的淺笑始終懸在唇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