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下來她也看開了,終究沒那安穩的命,要能偎在他懷裡當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世子妃,恐怕還得多努力幾年p
眼前又攤上這些汙糟事兒能怎麼安穩?虧得白露那愛玩的心思,小崽子才撿回的一條命,她十分知足也惜福。p
琢磨了須臾,她抬眼緩聲交代道:“好生伺候著,該見麵的人先見見麵。”p
“嘿,知道了。”春分歡快地應答。p
錦戍衛的營地沒那麼容易闖,更何況裴家後來幫忙建構的地下暗牢,天然岩壁所造的堅實,彆說蟑螂老鼠都鑽不進去了,內息深厚的承王也沒能毀了半分,真要安排關進去的人見麵也得費一番功夫呢!p
因此她頓了頓,咬著唇瓣納悶問道:“要關一起嗎?”p
“不關在一起,看得清對方就好。”顏娧怎會不知道小丫頭顧忌著什麼,不由得揚起一抹燦笑道,“說不了悄悄話才好啊。”p
“懂了,我這就去。”春分一個激淩,隨即笑逐顏開,過於興奮的春分一回頭,看著四周寬廣沒有半艘船隻的悠悠江水,不禁愣了愣地尷尬地回身歉笑道,“上了岸就去。”p
“行了!大過年的晚個一兩日不妨事。”顏娧對這急驚風已是習以為常。p
這輩子沒受過多少委屈的李澤,失了相家的恩遇沒有因此失魂落魄,反倒快速地收拾了李煥智取而代之,也不知道這次腦子裡又會轉上什麼。p
如她所言,大過年的她也不想再去碰他那些倒黴事兒,李煥智既然沒那個命活著,眼下的她也該想想如何與忠勇侯府再行周折。p
可憐的還是黎瑩一家子啊,隻因卓昭的滿腔執念造就了所有不幸,因為這份執念而失去性命的之人更是不計其數。p
總以為她不過是異世裡的一個不起眼的存在,當年燒死在烈火下也沒人覺得不應該,怎知後來的出現竟變成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始末。p
如今卓昭都已經關進戲秘盒裡,留下的亂子卻不知要花多少時間來收拾,雖然光想就累人,卻已經成了她願意一肩扛起的甜蜜負荷。p
“咦——”春分偏頭瞧了眼姑娘頸項上綻著淺金色澤的墜飾,那不是前些日子姑爺托人上墨城找回來的東珠嗎?p
說是要自用的東珠,怎麼到姑娘脖子上了?p
看著主子不急不徐地將墜飾塞回衣襟裡,春分樂嗬地笑著,“原來姑爺是這樣的自用法,在姑娘身上也是自用沒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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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姑娘那欲蓋彌彰的淺笑,這麼多年來她也算看明白了,姑爺那凍死人不償命的冷臉,從來就不帶到姑娘眼前的,來的永遠都是溫柔和煦的寵妻世子。p
顏娧欲言又止的淺笑掛在唇畔,身邊也不過就這幾個人,得了新東西哪能瞞得過?坦然承認,也能避免非必要的麻煩與解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