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娧猛地一噎,當初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啊!
如今繞回來看反而一切都有了答桉……
忠勇侯府裡那位是織雲島的外嫁女,理論上來講不可能再有機會沾惹到關於織雲島的權勢鬥爭。
偏偏生了對雙生子,相老夫人對女兒伸出援手,令這一切有了改變,漕運與海運的掌控權關係著太多金錢利益,李家想謀奪大位需要大量的金援,相家正是最好的來源。
然而,身為前朝遺屬唯一的弱點正是神後留下來的掣肘,若想真正掌控四國勢必得優先顧慮沒有後顧之憂。
在此之前,當然要先想辦法把獸軍給處理了,才得以保有織雲島安全與隱密,也不會突然哪日被獸軍抄了老巢的風險。
不承想被她偷溜出歸武山壞了事,難怪入了東越能有那麼多事兒,忠勇侯府對她深惡痛絕的程度,恐怕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
聽完顏玦的推論,兩個閨蜜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一起捂著額頭尷尬地看著彼此,再無奈地歎了口氣,原來她從蹺家那刻就已經把人給得罪死了啊!
“所以,我還真是打小臉黑啊!”
“看樣子是啊!出一趟門可以把兩國得罪光的人,真的不多……”顏笙也是不由得乾笑了兩聲。
“我謝妳啊!”顏娧沒好氣地回睨了眼,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如何會會這位侯夫人,“她連兒子都舍棄了,除了宮裡的李淑妃,她也沒誰能倚仗了。”
“的確如此,可是李淑妃已經自請遷往北苑了。”黎瑩看著已不算是後宮的後宮,心裡也染上了悵然,這裡消耗了她的一生,沒有光輝的向往,隻有舍不去的哀愁。
“聖上在後宮設下的圈套已接近收尾,李淑妃想遷往最荒涼的北苑,倒不是單純去與德妃兩口子作陪,而是她深知包覆著秘密的人如果沒有聚攏,到最後會連命都不剩。”黎瑩算是看透了這無緣的媳婦兒,心中也是頗有感慨。
“她們兩人都隻希望能留下孩子的性命,可惜了,忠勇侯府似乎沒打算安穩度日。”抬眼望進黎瑩那滿是同情的眸光,顏娧無奈地笑了。
厲行留了下來,不就是為了探查李家的動向?而且李澤的性命是由樂稚親自下的手,這才叫她意外得可以。
多年來兩人在織雲島相伴的時光,沒有令她心裡多一份仁慈之心,聽著裴諺的說法下手的方式,她心裡還是一陣戰栗。
“妳既然知道那位侯夫人不簡單,行事就得悠著點。”黎瑩扯了扯發著愣的纖減肥軀,“我還等著吃妳的酒呢……”
“吃酒有什麼問題?君子笑管夠。”顏娧羊裝沒聽懂地拍胸脯保證。
閨蜜倆無言以對地捂著臉,嫌棄得不願多看顏娧一眼。
“真是夠了,我都沒見過他是怎樣的人,怎知道怎麼悠法?”被兩人嫌棄的顏娧,她不依不饒地扯著兩人的衣袖,“給我點時間想想法子。”
天知道,她心裡也不願意與丈夫孩子天各一方,如若能直搗黃龍,也用不著三個女人關在這燒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