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汯:……有沒有良心啊!到頭來還成了他鬨脾氣?p
“難不成妳有?”任征開心地上前了一步。p
怒氣蒸騰的男人終於消停了,顏娧偏頭看了渾身濕漉漉的兩個男人,抿了抿唇瓣不由得心生一計,“我就想知道你姑母害不害怕冤魂索命。”p
男人們看了對方一眼,都不由得嘴角抽了抽。p
渾身上下都沾滿了交鯊的血腥氣,衣裳都還滴著水,這模樣是挺像水祟的……p
“海上討生活的,哪有不崇敬神靈的?”相汯心裡也信這套的,否則哪會容家每次交出新船入海時,都親自到場主持聖典,“隻不過姑母手裡都沾惹了那麼多人命了,還會怕嗎?”p
顏娧輕靠在身後的支摘窗旁,遠遠看到相若的船隻正緩緩駛入漕運,才提議問道:“試不試?”p
“試?難不成要帶著任征再上船?”相汯納悶了。p
“我可以的。”任征二話不說地上前擔保。p
任家男丁單薄,兄長雖然成長的境遇不儘如人意,終歸還是任家人,父親在天之靈定會護佑他將人救回來的!p
顏娧沒有直接回答兩人,眸光凝望江麵,澹澹地說道:“市舶司的探子來報,她的通關令是通往白楊城,但是按著她詭秘多變的手段,勢必不會有一定的目的地,在不知她的目的地何方之前,你兄長得先撈出來。”p
他們的船隻不可能一路跟著,跟忠勇侯府鬥智鬥力那麼多年,也能大約抓住幾分相若的行事,她那多疑的性子,定不會眼睜睜看著船隻尾隨超過一天,起了疑心必定會想辦法上船查探。p
救人的機會隻有一次!p
因此,得先把相若給搞得心神混亂,最好能神誌不清,一旦喪失判斷能力,才能順利營救艙底之人。p
“猛火油我們是換掉了,但是那些廢油運用得當也能造成莫大傷害。”她自小運氣就不是一般的黑,雖有準備對策,還是害怕遇上什麼突發狀況,現在也隻能期望被關進艙底的任家公子能夠按著計劃行事。p
“妳又做了什麼?”那慧黠的眼眸滴溜的轉了轉,相汯又不小心抖了抖,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對小妹兒的笑容心裡都存了三分顧忌,深怕又有什麼火燒到自個兒身上來……p
“我?我乖乖的在船上待著能做什麼?”顏娧羊裝不懂地笑問道,“不該是任家大公子有沒有做了什麼?”p
“妳叫兄長做什麼?”任征緊張了。p
兄長自小吃儘苦頭,實在不願他再受什麼委屈。p
“唔……”見任征焦急得不得了,春分輕蹙黛眉不解問道,“草木灰不是任家主請托在下藏在艙底的?”p
那些草木灰可是她想儘辦法弄來的,姑娘說有大妙用,總不是要做白工吧?p
“我?”任征嘴角抽了抽,心裡淌血啊!p
答桉已經在眼前,沒事先告知,小姑娘又拿著任家令牌去安排事情了……p
“你有一個極好的兄長。”顏娧毫無保留地誇讚道,“即便不受世間美好環顧,心裡也不曾因此生怨恨,仍舊希望能夠為任家儘到一點綿薄之力。”p
“這次妳又要提什麼條件?”任征直覺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