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掌門自然也隻能接受,還能如何呢?哪怕他當初將黑不隆冬交給程寶舟的本意,不是讓她在公開場合用出來,這種東西隻適合背後偷偷摸摸打悶棍提前淘汰競爭對手啊!
但,打幾l拳頭而已,想來也打不出什麼問題。
單心瓏被程寶舟打哭了。
程寶舟還要再打,卻見她主動把竹心蠱給放出來,對手已認輸,那麼按照規矩自然就不能再打了。
眼見單心瓏就要被傳送走,她趕忙提著麻袋想把對方抖出去,免得把她的靈寶也給裹走了,誰知單心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自覺丟人,便死死盤在她的麻袋裡,怎麼掏都不出去。
掌門給的麻袋好像有點兒來曆,秘境判定後難以分辨,見作為勝者的程寶舟死死攥著自己的麻袋,乾脆就把單心瓏留在那兒,給程寶舟隨機安排第二個對手。
於是第二個對手傳送過來時,便看見麵前的女修背著一個黑色的袋子,關鍵是袋子裡竟然傳出了一陣陣女人幽怨的哭聲,和麵上笑眯眯的程寶舟形成鮮明對比,讓他隻覺得毛骨悚然。
這、這不會是個鬼修吧……?
他沒能害怕多久,便被程寶舟火速淘汰。
她到底沒持續倒黴,今日三場比賽中的後兩位都被她輕鬆解決,因此一分鐘後她便背著自己的麻袋坦然走出秘境,卻見不知為何,周圍人都在默默盯著她。
程寶舟覺得怪怪的,她搖搖袋子:“單心瓏,你出不出來?外麵這麼多人看著,你這心靈可有夠脆弱的,再不出來我就把你背回去了哦。”
單心瓏抽泣一聲,更不情願出來了。
程寶舟無所謂,背著麻袋就要離開,卻被急忙趕來的幾l位修士攔住,卻見對方皆是仙衣綬帶,赤足踏雲,法衣以赤、金、翠三色為主,與單心瓏身上的衣服十分相似,應當也是天姥宮弟子。
為首的是天姥宮的領隊,是名男修。
觀樂悄悄提醒程寶舟,告訴她這名男修有合體境修為。
意思就是不要叫她亂打人,她如今的修為揍揍合體境之下的沒問題,若是碰見合體境……還是很吃力的,碰上裡麵戰力突出的狠人,說不定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這名男修的表情明顯不好看,但他還是顧忌著什麼,強行忍耐,攔住程寶舟:“請將我宗修士歸還。”
程寶舟一咧嘴,手賤拍拍身後的袋子:“單心瓏,聽見沒?你家同門叫你回去吃飯嘍。”
單心瓏一點聲音都沒有,她哭都不哭了,活像一具屍體。
“你看,她不回去,我也沒辦法。”程寶舟挑眉笑笑。
旁邊有女修生氣道:“明明是你把師姐囚禁起來,還說她不想出來,師姐根本就是沒辦法,你這洗星洞修士怎麼跟個魔道似的?!”
領頭的男修顯然也不願讓步,冷聲道:“勞駕閣下把靈寶解開,讓我們看看情況。”
他雖是很生氣的樣子,語氣也不好,但不知道為什麼,說話挺客氣的。
程寶舟直接把袋子解開,當著他們的麵抖半天,都沒能成功掉出一隻單心瓏,攤手:“你看,她自己不樂意出來,我說啊,有空在這裡攔我,不如反省一下為什麼你們師姐願意縮在麻袋裡被一個外人帶回家,也不願意和你們走嘍?”
她現在的樣子真的很欠揍。
那名男修深吸一口氣,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把玉板,強硬道:“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把你的靈寶給拆開,看看到底是她不願意出來,還是沒有辦法。”
“哦喲,想打架?”程寶舟將麻袋背上,卻是閃出自己的夜光神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她要動手了!男修警戒,隻見程寶舟劍花一綻,下一秒——
她飛速踩著自己過分炫目的夜光神劍,火速衝向了看台之上,接著麻溜滾進了太叔行之的背後,大喊:“有人不遵守比賽規則線下尋仇啊,要是誰都像他們這樣打了小的就跑出了一窩尋晦氣,這天妒英選還比什麼比,讓各家掌門打過一場決勝負算啦!”
程寶舟喊得特彆大聲,明顯是動用了道法,但整個人卻死死縮在太叔行之的背後,連個頭都不探,直把那天姥宮的領隊氣得臉紅,指著她罵道:“你、你這混賬!”
太叔行之咳了咳,他站了起來往旁邊走了幾l步,發現程寶舟已經扒在了他身後,他聽見旁邊有人笑,看過去時發現隻有眼神茫然的慈柔和神情嚴肅的元蒄宇仲。
參黎樓主見此趕緊打圓場:“多大點事兒,年輕人她們鬨著玩的,素榕你也彆較真了,都多少年了你這性子還是老樣子啊。”
那名天姥宮領隊的男修,叫素榕的,正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躲在太叔行之身後的程寶舟突然探頭瞅他兩眼,像是在打量什麼新奇的東西,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看什麼看?”
程寶舟撇嘴,她還說是誰呢,這不就是原著中被葉渡的師父收拾掉的反派長老嗎?區區一個小boss,挺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