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得話題極其跳躍,雖然大體上是圍繞程寶舟的生活展開,關注她新交的朋友、獲取的戰鬥經驗,但很快角度就會彈射到各種過分新奇的地方,倘若有一個外人在場,想要跟上他們放飛的思維,必然極其艱難。
但兩人卻樂在其中,故而觀樂明智保持了沉默,就像他被那隻野豹子發現後,在對方刻意的舉動下,他卻沒有合了這廝的心意去給程寶舟打報告,而是裝聾作啞,仿佛自己是個沒有思想的傀儡魂奴。
巫道這種麻煩邪異的玩意兒,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吧,至於黑師兄做了什麼,既然結果是好的,又何必在意過程?他觀樂可不是那種碎嘴的魂兒哦!
而這邊,周旬換了換姿勢,主動以一種更加深入的姿態將懷中的人埋進身體,他開始挑動靈力,邀請著對方。
很正常吧,長期待在一起修煉的人在分離一段時日後,再次黏在一起時當然會做一些幫助彼此回歸先前狀態的事兒,甚至可以說是迫不及待。
畢竟程寶舟先不說,周旬卻是處於完全乾渴的狀態,她不在時獨自忍受寂寞,隻能通過賽事的轉播和時不時的消息聯係而排解,將過多的精力全部投於修煉。
並無不可,程寶舟配合了對方。
很快兩人的姿勢有了變化,桌案上靜置的茶水有了輕微的漣漪波動,水麵映出了男子已然褪去上衫,緊繃而隆起的肌肉,很快其上便被留下了諸多痕跡,覆上一層清亮的水光。
在主人刻
意沒有消去痕跡的情況下,這些印記會留存一段時間。
程寶舟聽說陰陽歡喜壇的修士會特地修煉音喉?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在修煉時發出曼妙的聲音,引人進入翩翩之境,心醉神迷難以自拔。
她對自己目前的體驗倒沒什麼不滿意,也不知為何會突然聯想到這種事,不過……周旬克製著、隱忍著,儘量將聲音維持在一個合適邊界的地方很可愛。
雖然待瑤也不是那種會肆無忌憚發出奇怪聲音的類型,但他總顯得遊刃有餘,保持住自己的端莊姿態,所以偶爾失態的模樣會讓人有點兒興奮。
胡蝶特地將葉渡支走,讓他不要留在程寶舟和周旬中間礙眼,但兩人幾乎都待在蘊知館中,並不在外界,也隻有在這兒,處於放鬆姿態下的周旬能更放得開。
但是……很奇怪。
程寶舟覺得很奇怪,她並不是一個過分追求愉悅的家夥,雖然不是什麼正義英雄,但性格更傾向於守序陣營,對於男色其實沒有特彆的偏好。
也算是個挺博愛的人,隻是每種愛都隻有一點點,更多的就沒有了。
哪怕在男女關係自由且開放,隻要不結道侶就隨便亂玩,在九喜病出現前幾乎一點風險都沒有的上界,她也沒有亂搞男女關係,雖然本質上是因為嫌麻煩,但不論怎麼說,至今為止的體驗還是挺不錯的。
從不會讓她生出什麼不夠滿足,想要獲得更多、更多的快樂——她偶爾還會覺得這樣的生活已經過頭了。
明明今天與周旬的配合像過往一樣默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憋久了,偶爾在失控邊緣徘徊,過分狂放的舉動也很有新鮮感,但不知為何,她卻下意識開始對比起來,隱約有個過分狂野、充滿爆發力又伴隨著細膩柔軟毛發的軀體,若有若無和麵前的周旬重合。
但到底是不一樣的,是截然不同的兩人。
她很快就通過現實聯想到了會讓她產生如此幻想的人是誰,不由一驚。
不會吧,對沒見過幾麵的人產生這種程度的衝動和想象……難道說她隱藏的夢幻xp款其實是黑師兄那種類型?
這讓程寶舟覺得很為難,因為她之前特地在風儀麵前表現出的對黑師兄的關注,雖然也有她喜歡對方身上某些特質的緣故,但更多的還是一種暗示。
對風儀的暗示。
沒錯哦,她是個還會為漂亮皮囊而心動的年輕人,哪怕她和風靈秀沒有多餘的感情,但因為他模樣很俊秀,還有異於常人的蛇尾,所以喜歡這種混血獸態的她反而會更喜歡和他相處,甚至更進一步發生什麼。
而且,哪怕風儀真想籠絡她,風靈秀也好,黑師兄也好,具體是誰不重要,最關鍵的是雙方的態度。
很簡單,隻是這樣而已。
正經人程寶舟雖是覺得不解,但僅僅是這種程度的欲望,並不會對她有任何的動搖。
周旬沒有察覺到她的想法,兩人在修行上已然極為默契,幾個大周天過去,他們慢慢進入了一種閒適而有餘力分心的狀態。
他將她抱起坐在自己的身上,低頭蹭蹭她的肩,開口:“你對玄通鏡的推廣比我想象中更加執著,甚至不惜適當退讓與彆人交易……這種程度與其是說想從中賺取靈石,倒不如講,你渴望追求著更深層次的東西,你究竟想要什麼呢?寶舟。”
她懶洋洋放鬆自己,完全壓在他的身上,微笑著開口:“我想要什麼呢?在未來的某一天,你會知道的,十天。”
她已經手握鑰匙,隻差抵達金庫的大門,而門的背後是足以改變一切的恐怖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