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無所謂的姿態輕飄飄笑道:“不要小瞧我,這裡的堅硬程度絕不遜色我其他地方,就算你往這兒
刺上幾十上百劍也沒關係。”
這樣的笑容讓他有種微妙的輕浮感,讓他接下來說的話更加惡劣。
“我不是那種軟弱的蛇妖,勸你還是換個地方,你要是把我的衣服給撕爛,畫麵恐怕會不太美妙。”
在極致絢爛的劍光中,金黃色的罡氣與其交織,每一秒都是於視覺上的至高享受。兩人的對戰可以說是棋逢對手,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將力量宣泄在對方身上,不必在乎會不會因為失手將對方重創——
或者說,一想起能將對方重創,陽起元便戰意蓬發,滿懷激奮。
過於磅礴的力量將此方空間徹底扭曲,如同恐怖的巨手將世界揉出了道道裂痕,而位於裂痕中央似乎隨時都會崩裂的程寶舟,卻隻是輕輕旋身,始終緊緊跟隨著她的劍光一如既往,護送著她劍遁而出,脫離了陽起元的桎梏。
“雖然說著這樣的話,可你倒是謹慎小心,根本不敢讓我的劍氣真正撩中你,你在怕什麼?”她翹起唇角。
無數細碎的劍光以難以窺見的速度高頻率顫動著,折射出斑斕的光點,隨著她的心意肆意組合,恍若遊魚,但瞬息之間又演變為蜂擁而至的潮洋,幾乎欲將一切吞沒——
窒息感。
因為兩人不再收手,彼此逸散的力量扭曲了周圍的空間,原本作為賽場的秘境搖搖欲墜,被坐鎮的藥仙十樓強者緊急維護,同時於心中慶幸此刻整個秘境都在為兩人服務,否則若是有其他的選手戰鬥,難免會受到波及。
即便如此,轉播而出的畫麵也出現了大幅度的扭曲,影像不斷波動,莫說兩人的對話,就連他們的身體也折射出詭異的長影,攪動出堪稱光汙染的斑點。
哪怕隻是通過轉播的畫麵,可任誰都能感受到兩人的強大。
有人低喃著:“這、這真的還是幻識境嗎……”
還有人想起了之前的六十七,恍然大悟:“難怪當時陽起元看著這麼生氣,如果這是他們真正的實力,六十七未免太不認真了。”
風靈秀緊皺著眉頭,在畫麵扭曲之前他便聽見了陽起元那句“軟弱的蛇妖”,他原本感到不甘與憤怒,可當轉播中兩人的戰鬥陷入白熱化,他卻沒辦法再反駁什麼。
他們那樣的人,大抵就是本身就有著無雙的資質,而自身又以堅定的意誌而奮鬥。
陽起元不擅長玩弄權術,但是沒關係,他的生活非常的單純,不斷的修煉、不斷磨礪自己,抓住一切機會尋求突破的勝機。
而程寶舟呢,至今為止她所做的一切,與各種人的交鋒和周旋,包括現在為了魁首而與人拚鬥,都隻為了一個目的,變得更強、更強!
單心瓏呆呆看著麵前的畫麵,隱約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她的心間破土發芽,恍惚之中她明白了,自己當初為什麼會輸給程寶舟。
她能夠看見陽起元好像在張嘴和程寶舟說什麼,但因為畫麵已經大幅度的扭曲,聲音根本傳不出來,也難以通過對方的唇形辨彆他們在說什麼。
就好像,他們已位於另外一個世界。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太過遺憾的事兒,彆說在秘境外的那些人,就連秘境之內各門派的高層都麵露震驚,難以聽清兩人在說什麼。
難怪,周旬能夠高傲說出那番話……簡直就是兩個怪物。
陽起元猶如狂獸,一拳一拳轟向翻湧而來的劍光之海,他的胸腔開始大幅度的抖動,黃色的氣流如同兩根長長的龍須,從他的鼻腔中湧出,如仙子飄帶般在他的周邊環繞,彰顯他已進入了全力放開的狀態。
是的,也隻有這樣他才可以避免那些看似細碎的劍氣會有某一道不經意間輕輕擦過他的身體,隨即吞沒他的記憶。
“彆試圖用這種激將法,我才不會傻到被你打中,程寶舟,早在第一次碰見你的時候,我就驚歎於你這讓人頭皮發麻的秘術,當時我們是隊友,可我已經知道作為敵人的你有多麼棘手,單心瓏輸給你一點兒都不冤枉。”
“我特意避開你,在賽前不與你產生任何交集,就是因為擔心你會對我的記憶動手腳,為了勝利,你絕對會這麼做,我知道——”
“因為我們本質上是同類人!”
伴隨著這句話,他張大了嘴,恐怖的音波咆哮而來,震碎了劍海,讓程寶舟扯了扯嘴角。
“和你這種家夥打架,真是麻煩。”
而她對麵的陽起元,也在心底浮現同樣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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