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退學(1 / 2)

薩仁看著台下眾人, 心裡十分平靜,“首先我很高興能來首都大學,雖然短短數日, 但我感受到了大學的氛圍, 也認識了幾位求知若渴的同學,本想跟他們一起學習進步,但我發現學校並不適合我,所以我也不想勉強了。”

台下眾人都愣住, 這是什麼意思,學校不適合她, 她是要離開嘛?這可是首都大學,再說大家對她的質疑她不是已經解釋清楚了嘛,還很給力很令人信服,大家現在都相信她, 喜歡她,為什麼要走。

曾校長心裡一沉, 完了,這孩子絕對是在要挾人!他不相信有人會從首都大學退學,那簡直是傻子嘛, 而且開始測試前, 薩仁說的是如果通不過她就退學,如果通過測試, 她要求詆毀過她的人道歉, 現在她已經通過測試了, 怎麼可能退學,所以她是在要挾領導跟她道歉!

他正打算站起來解釋一下,順便道歉, 哪想到薩仁接著就開炮了,“雖然我很喜歡首都大學,但我對學校的一些風氣很不滿,對某些領導和同學很失望,劉校長還沒搞清楚真相是什麼,就要求我跟李主任互相道歉,大家在廣播裡也已經聽到了,是李主任心思齷齪,隻因為一些謠言就覺得我是隨便的人,想著欺侮我。我打他有錯嗎?憑什麼給他道歉?隻因為他是係主任,隻因為劉校長更相信他嗎?”

劉校長歎口氣,他當時確實不知道內情啊,他剛要說話,薩仁還沒完呢:“學校在同學們的壓力下決定測試我,我一見到曾校長,他就問我是不是怕了。這可是咱們一校之長啊,他也先入為主,覺得我這個狀元有水份!在我跟李主任鬨出矛盾時,他怎麼不知道關心一下,問問我怕不怕呢?這種偏見跟嘲諷,讓我對學校十分失望,還有各位編排過我的同學,我不用去彆處聽,就在我進大禮堂時,就聽到前排有同學在說我作弊,說我仗著有後台叫板學校領導,說我不是東西。”

曾校長無言以對,心中也在痛罵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麻木不仁,隻權衡利弊的,薩仁說得有錯嘛,他那句話就是嘲諷啊。

前排說了閒話的幾位同學羞紅了臉,垂下頭去,薩仁也不理會他們,最後道:“認識領導,或者親屬是領導的人就不能正常生活了嗎?隻因為有背景,做任何事情都會被人貼上有後台的標簽嗎?我能拿一等功自然是見過領導的,這算不算背景?隻因為我有背景就懷疑我,你們懷疑我成績做假,還有彆的理由嗎?是我來校後上課聽不懂,考試一塌糊塗嗎?要真是這樣也算你們懷疑的有道理。”

大家沉默,薩仁的高數老師歎口氣,雖然隻上了幾節課,但她能看出薩仁能聽懂,還很機靈,學得很快,在這一屆算是第一批能讓老師記住的好學生了,她的在校狀況確實沒有問題。

薩仁:“那你們懷疑我的一等功又是什麼原因呢?是因為你們自己見識短淺,還是你們認知有限,給軍區立了功就能獲得功勳獎章,誰規定必須是現役軍人了,誰規定獲獎的必須是元老級彆的?什麼叫年紀那麼小就拿一等功?有誌不在年高,我就是拿了,你沒見過是你自己孤陋寡聞!”

薩仁越說越氣,她以為自己很淡定,其實隻是火氣在積累,現在全都發泄出來:“李主任欺侮我,我沒忍著,這就算是叫板學校領導了?這就算是仗勢欺人了?你們的意思是說普通學生遇到這種事隻能忍著對嗎?”

大家沉默,是啊,看到薩仁剛才展示的那些,她聰明機智有能力,連醫術武術都懂,考上狀元,拿了一等功都是靠她自己,可大家隻因為她有後台就覺得她全是假的。

要不是李主任自己說出他的心思,大家可能還會被蒙在鼓裡,還好薩仁不膽怯,又能證明自己,如果她不敢證明自己,大家肯定還會覺得她誣陷了李主任。李主任這種惡臭男還會當著係主任,掩藏著他的齷齪。

薩仁隻想自己說痛快了走人,倒沒發現大家開始反省起來,她說:“我相信就算我今天證明了自己,還會有不少人接著說我閒話,我並不在乎,也不是為了這些閒話才要離開這裡,但我確實很失望,這不是我想象中的大學校園,所以我決定退學。”

退學兩字一出,台下一片嘩然。

“她是不是傻啊,退學?都已經證明自己了,學校領導這不是都相信她了嘛,為什麼還要退學?”

“薩仁,你彆衝動啊!”

“對啊,彆衝動,怎麼能為這點事退學呢!”

“對不起,薩仁,之前我不相信你,還說了你不少壞話,確實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

“是啊,我們也是被李主任迷惑了,自從開學,他一直都很照顧我們,有什麼事找他,他都不嫌煩。”

“薩仁,都已經真相大白了,你就彆再生氣了!”

薩仁舉起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大家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就聽她說:“我在測試前確實要求過道歉,但我也清楚,道歉解決不了問題。而且我也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是因為這些事才要退學,是因為這些事讓我對大學失望了。”

大家更是疑惑,這不是一回事嗎?

曾校長走上台拿過薩仁手裡的話筒:“同學們先靜一靜,要說道歉,第一個應該道歉的是我,作為學校的校長,我沒有站在學生的角度去考慮問題,沒有維護學生的利益,實在是慚愧!薩仁同學說我分親疏遠近,確實如此,我跟李主任共事一年多了,他一直兢兢業業,雖然教學上不太出彩,但我覺得他人品絕對沒問題。在這件事上我犯了經驗主義錯誤,差點害了薩仁同學,在這裡我要鄭重地向她道歉。”

然後他一回頭,想鞠躬道歉,薩仁已經不在了。

“薩仁呢?”

靠門的同學說:“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