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氣的臉色漲紅，爬起來跳腳大罵。
“王八蛋，把桃子留下，滾出道觀。”
“住口。”一道不喊感情的蒼老聲音突然在小道士耳邊響起。
小道士汗毛倒豎，立馬老實的跟個小貓咪。
聲音繼續道：“做飯去吧，做錯了事，自己該知道怎麼做。”
小道士小雞啄米，迅速離開。
蒼老聲音隻有小道士一人聽得到。
姬仇等還沒走遠，距離小道士不過三五米的樣子，渾然無覺。
道觀不大，正中央主殿供奉三清雕像。
兩側廂房，也就是老道士和小道士日常起居的地方。
姬仇等人來到中央主殿，看到老道士背對眾人。
坐在蒲團上，麵對三清雕塑振振有詞。
姬仇坐在老道士旁邊，開口說道。
“道家講無為，前輩您違反道家真意。”
姬仇大夢七日，看到了比末世災難更久遠的厄難。
當時沒有退凡體，武者身為抵抗災難的主力軍。
而武者當中，道家占極高比例。
故而姬仇了解道門，對道門心聲好感。
不過眼前老道士，很顯然是為難姬仇等人的最魁禍首。
不影響姬仇對道門的看法，就像武道協會一樣，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對待眼前的老道士，姬仇就沒什麼好脾氣了。
開門見山，直指道家本質。
老道士回道：“天發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隨心而為。”
姬仇：“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道長非天非聖人，何以斷他人生死。”
老道長：“天地之道，極則反，盈則損。”
“長生有違天道，不該現於世間。”
“貧道願承受天道譴責，替他人承受惡果。”
姬仇突然爆粗口：“你特麼的想吃唐凡肉長生不老，還把自己說的冠冕堂皇。”
“狗屁的為他人承受惡果，迫害我們，我們的惡果誰來承受？”
老道士：“高低取舍，丟小而留眾。”
大概意思就是犧牲一小部分人，成全更多的人。
姬仇回道：“樹不要皮則死，人不要臉無敵。”
“施主謬讚，貧道非無敵。”老道士謙卑回應。
“我特麼說你無敵了嗎？我說你的臉皮無敵。”姬仇破口大罵。
繼續道：“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老道士：“貧道不為己，隻為他人。”
姬仇終於找到比自己臉皮還厚的家夥了。
蓋棺定論道：“天網恢恢，疏而不失。”
老道士淡定從容：“我非聖，你非天。”
意思是，你姬仇又不是天，何談天網。
姬仇沒好氣兒：“見人說人話，見到不是人的無法溝通。”
“您老自己打坐吧，我去吃飯。”
既然老道士不對自己出手，乾脆不操心，該吃吃該喝喝啥事不往心裡擱。
朱飯飯湊到姬仇身邊，問道：“沒看老道士有什麼奇異的地方。”
“他如果是背後黑手，哢嚓了算了。”
姬仇一語道破：“老道士比周老師還危險。”
“好吧，剛才的話當我沒說。”朱飯飯頓時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