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有點身家的修者,這會都會找個酒樓看熱鬨。?這可是雷劫,幾千年都碰不到一次。渡劫還是破軍星君,九洲最年輕六階純陽,最著名風月大師。
不說彆的,隻是衝著破軍星君名頭,這個熱鬨就必須看。
以後和人吹牛也有的說,那年破軍星君渡雷劫,我就在旁邊給助陣來著……
玄明教,中陽山玄陽道尊看著前方傳回來的水鏡畫麵,他禁不住歎氣,這小子渡劫就渡劫,跑到大羅宗是個什麼意思?
水鏡上模模糊糊一團,隻能隱隱看到雷光不斷爆散。甚至看不到禦劍的高賢身影。
作為九州法域的管理者之一,玄陽道尊不需要前方水鏡也能感應到劫雷彙聚,知道是有人在渡雷劫。
這種感應直接,卻並不清晰。他願意的話,倒是能通過九洲法域迅速趕過去,隻是沒有這個必要而已。
玄陽道尊知道高賢必定能渡過這次天劫,對此並不擔心。隻是高賢這般高調跑到大羅宗去渡劫,他卻有點想不通。
這是故意給誰看?
玄陽道尊有點撓頭,也不知白玉京和高賢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他費儘心力培養的修者,卻和白玉京走到了一起,這讓他多少有些不爽。
好在這和他計劃並無衝突。高賢隻要不斷成長不斷強大,自然就會遇到那人,自然就會生出矛盾,而且無可調節。
七階以上,儘由天定。
大道被堵死了,誰又會甘心認輸等死。到了那一步,高賢除了奮起一搏再沒彆的選擇……
幽洲,北冥道尊看著模糊一團的水鏡,他眼神愈發深幽。
水鏡是什麼都看不清楚,但他能感受到高賢那種從容閒逸的氣韻。
他知道這場天劫對高賢不會有威脅,隻是高賢表現的過於輕鬆,是他劍法境界太強?還是劍器提升了等階?
水鏡上看不到細節,反而讓北冥道尊更難受。
他屈指計算,距離九洲法會隻有四十年時間,高賢把第二元神都煉成了陽神,那他絕無可能在九洲法會前煉成第三個陽神。
據他所知,大羅化神經也要講求均衡。
一個魔門陽神,一個劍道陽神,沒有最重要大五行陽神局中主持,這兩個陽神很難真正融合。
就是如此,兩大陽神也能分化成兩位六階純陽強者。尤其是劍道陽神,最擅長殺伐戰鬥。
真要動手,高賢的劍道陽神必然會特彆難纏。
北冥道尊計算了一番,自覺還能穩穩勝過高賢兩大陽神,隻是要付出更大的代價罷了。
到了這一步,卻也沒什麼更好的選擇。
北冥道尊考慮許久,這才催發了一張寶貴六階神符。
神符靈光在空中閃耀間化作一麵巨大銀色水鏡,水鏡深處銀光如波紋般起伏不定。
如此過了足有數天,銀色波紋才猛然劇烈抖動,裡麵傳出一個低沉到有著嘶啞聲音。
“怎麼?”
北冥道尊看不到水鏡另一麵的玄冥天君,但他還是拱手施禮:“天君,高賢正在渡過第二次雷劫,他的劍道元神很快就要轉為純陽。”
“哦?”
玄冥天君的聲音中也露出一絲意外,魔道陽神可以速成,劍道陽神卻沒有速成的道理。
兩百年間高賢又煉成第二個陽神,還是劍道陽神,這讓七階玄冥天君都有些驚奇。
幾萬年來,他可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銀色水鏡裡沉默了一會,玄冥天君說道:“此人天賦越高,越是該死。”
他沉聲說道:“既然沒彆的辦法,隻能拜托道友在九洲法會上阻止高賢。不成就上玄黃台,你親自解決高賢。”
北冥道尊幽幽說道:“高賢此次去大羅宗渡劫,擺明了是炫耀力量。他大概也知道有人會阻止他在九州鼎上留名。
“他才煉成一個陽神,就把蛟龍王斬於劍下。這般絕世雄才,不能小覷。”
銀色水鏡後麵的玄冥天君反而笑了:“道友想要什麼不妨直說。”
“我要太虛無量冠。此物本就是我宗門神器。我若有此物在手,就能召喚出太虛無量天王助陣,對上道弘我都不懼。”
“區區高賢,必能隨手殺之,絕無意外。”
太虛無量冠,太虛無量天王鏡,太虛量天劍,三樣神器互相契合,多一件神器威能就能提升一倍。
太虛無量冠遺失多年,不知怎麼落在玄冥天君手裡。他緊跟著玄冥天君,也有一半是為了這件宗門神器。
玄冥天君又沉默了,這件神器對他來說沒什麼用,對北冥卻異常重要。這麼久給了北冥,也少了一種控製北冥的手段。
隻是為了殺一個高賢,這麼做似乎有點不值得……
就在玄冥天君考慮的時候,對麵水鏡上高賢已經禦劍飛天而起,迎著九天之上雷霆直斬過去。
四尺明銳劍鋒上劍光驟然大盛,化作一道通天劍光貫穿劫雷,直入劫雲深處。
幽暗如墨雲天之間,劫雷儘數消散,就留下一道明耀無比白虹閃耀著堂皇煊赫神光……
北冥道尊直直看著水鏡上的流轉重重光影,他突然驚聲說道:“不好、他禦劍進了萬象天!”
銀色水鏡裡沒有聲音,隻是那閃動波紋猛然劇烈震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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