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甚至可能是八品!
那位光頭男子見陳棠衝過來,不慌不忙,反手抽出背上的大刀,大喝一聲,不退反進,朝著陳棠劈頭一斬!
光頭男子這柄刀不是尋常的腰刀佩刀,而是一柄樸刀,刀柄更長。
一寸長,一寸強。
陳棠的刀鋒碰不到他,而他的樸刀,已經能斬在陳棠的身上!
這也是很多長兵器的最大優勢。
即便是沒有入品強壯男子,手持長槍,稍加訓練,結陣而行,配合默契一些,不斷朝前直刺,哪怕對手是入品武者,也會感到相當棘手,隻能避其鋒芒。
陳棠不想跟這群人多做糾纏,瞬間進入神照狀態,微微側身。
唰!
刀鋒幾乎貼著陳棠的鼻尖斬落下去,險之又險!
以陳棠八品的境界,若是沒有在神照狀態下,也不敢如此冒險。
他還無法掌握到如此精準,細致入微的地步。
但在神照狀態下,一切都不同了。
避開迎麵而來的刀鋒,陳棠欺身而上,瞬間拉近兩人的距離!
光頭男子一刀落空,胸前大敞,露出大片的空隙破綻。
陳棠的長刀,順勢一遞,便已經搭在光頭男子的脖頸上!
“誰敢動,我便叫他身首異處!”
陳棠大喝一聲。
刀鋒散發出來的寒意,激的光頭男子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都彆動!”
光頭男子麵無血色,連忙大喊一聲。
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周圍已經聚集了上百人。
若是陳棠沒有將光頭男子製住,恐怕會陷入茫茫人海中,難以脫身。
陳棠沒有廢話,上前一步,利用剛學來的擒龍手拿住光頭男子頸椎後的關節,將其整個人都拎了起來。
他這擒龍手,隻是修煉過幾遍,與人實戰還欠些火候。
但讓他拿住一個不敢動彈的人,還是輕而易舉。
陳棠一手拎著光頭大漢,另一手駕著長刀,黑水幫眾人無人敢攔,紛紛讓開一條通道。
“這位朋友怎麼稱呼?”
一位黑水幫執事站了出來,沉聲道:“不知我黑水幫怎麼得罪了你?”
“我好像記得此人。”
就在此時,一位黑水幫的成員小聲說道。
這個黑水幫成員是原來這裡的老人,一個月前的縣衙血夜,僥幸活了下來,對陳棠有些印象。
“他是誰?”
“此人似乎叫陳棠,幾個月前,被咱們少幫主砍了三十多刀,沒想到他還活著。”
“是因為這件事?”
“蔣執事,咱們怎麼辦,就任由他將呂舵主抓走嗎?”
“是啊,咱們黑水幫傷了這麼多人,絕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黑水幫眾群情激奮。
“哼!”
蔣執事目光陰沉,沉吟道:“先跟上去再說,咱們找機會出手,救下舵主。”
陳棠拎著光頭男子回到馬車上。
光頭男子被陳棠製住,卻異常平靜,隻是冷笑一聲,緩緩道:“朋友,你攤上大事了。”
他雖然被陳棠製住,但他心中清楚,陳棠根本不敢殺他!
隻要他一死,黑水幫的人必定一擁而上,將陳棠幾人剁成肉泥!
“哦?”
陳棠笑了笑,道:“能有多大,你們少幫主會來嗎?”
“這點事,還用不著我們少幫主出麵!”
“那看來還是不夠大。”
陳棠拿來繩索,先將光頭大漢綁了。
“是你們?”
光頭大漢見到車裡的梅繼顯、梅映雪兄妹,目露凶光,瞪著他們,咬牙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敢找人來報複!”
光頭大漢以為陳棠是梅映雪找來的幫手。
梅繼顯渾身酒氣,醉眼迷離,可見到光頭大漢,還是被嚇得渾身一顫,縮在車廂的角落裡,難掩心中恐懼。
倒是梅映雪見到他,頓時握緊雙拳,摸出腰間匕首,臉上泛起一絲殺機!
這個少女經曆這些事,身上似乎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先彆殺他。”
陳棠道:“咱們回到武安郡,有兩百多裡的路程,這人算是一道平安符。”
有這個光頭大漢在手裡,黑水幫那群人就投鼠忌器,有所忌憚。
當然,陳棠還嫌不夠保險,駕著馬車,徑直朝著縣府衙門行去。
三百多位黑水幫眾黑壓壓一片,就這麼跟在這輛馬車身後,一個個殺氣騰騰,嚇得來往行人紛紛避讓躲閃,滿臉驚恐。
在眾人的注視下,陳棠的馬車停到了縣府衙門門口。
“哼!”
看到這一幕,蔣執事微微冷笑。
縣府衙門,與他們有些交情。
想找縣衙庇護,那真是癡人說夢!
縣衙門口的兩個衙役看見這個陣仗,嚇得連忙跑進去通報。
沒一會兒,縣令、縣丞和幾位捕頭,帶著眾位衙役,就從裡麵走了出來。
“鄭縣令,我們又見麵了。”
陳棠坐在馬車上,微微一笑。
鄭縣令原本正要發飆,見到是陳棠,不禁心裡一哆嗦,連忙上前,賠笑道:“原來是陳大人。”
縣丞幾人見到陳棠,都是臉色一變,紛紛上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