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衣少女愣了下,怯生生的問道:“這是不是有點貴了?”
“嗬嗬。”
劉舵主笑道:“小姑娘,你可彆嫌貴,你也就是遇到我們,做事講點原則底線。在這荒郊野外,若是遇到歹人,將其殺了,取走銀兩,也沒人看見!”
白衣少女似乎被嚇到了,支吾著說道:“怎,怎麼沒人,廟裡還有其他人的。”
劉舵主冷哼一聲,目光在陳棠三人身上掠過,淡淡的說道:“除非有人不開眼,才會多管閒事,自找麻煩。”
一人嚇唬著說道:“嘿嘿!要是遇到巫山寨的匪徒,不但搶走你的錢,還會將你奸殺!”
白衣少女被嚇得渾身一顫,臉色越發蒼白,顫聲道:“我,我若是遇到他們,寧可一頭撞死,也絕不受辱。”
“哈哈,小姑娘,你可太天真了。!”
另一人壞笑道:“我聽說,巫山寨有一位當家號稱食屍鬼,連女屍都不放過,就算你死了,都逃不過他的魔爪!”
白衣少女被嚇得說不出話來,隻是瞪大雙眼,滿臉驚恐。
劉舵主微微一笑,道:“小姑娘,他沒騙伱,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巫山寨共有十位當家,號稱巫山十鬼,食屍鬼就是其中一位當家。”
白衣少女連忙問道:“大哥,那,那我將三百兩銀子交給你,你能保護我嗎?”
“這是自然。”
劉舵主淡淡道:“有我們兄弟在,從這到青城郡,沒人傷得了你。三百兩可不隻是這頓飯錢,也是你的保命錢,這樣看,是不是就不貴了。”
“好,好。”
白衣少女連連點頭,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三百兩銀票,有些顫抖著遞給劉舵主,眼神中有恐懼,也有心疼。
劉舵主麵露喜色。
嘿,三百兩到手!
沒想到,這次出門,還有意外收獲。
“好大的口氣啊。”
就在此時,破廟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緊接著,四人騎著高頭大馬出現在破廟門前。
四人翻身下馬,走了進來。
其中有三人都穿著官服,一位捕頭,兩位捕快。
另外一人身形消瘦,在火光的映照下,臉色慘白,眼眶深深凹陷,嘴唇紫青,麵相滲人!
就在此時,陳棠兩耳一動。
有人來了!
而且人數不少,聽聲音可能有數十位!
與此同時,站在西北角的黑衣少年似有所覺,也朝外麵望去。
東北角那個草帽男子仍在酣睡,不論外麵電閃雷鳴,狂風暴雨,還是廟裡的交談聲,似乎都打擾不到他。
剛剛聽到的數十人,正在朝破廟緩緩靠近。
雷鳴暴雨聲,可以很好的將他們的腳步聲掩蓋住。
“莊捕頭。”
劉舵主見到此人,連忙起身,抱拳行禮。
“你認得我?”
這位莊捕頭微微挑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劉舵主。
這位劉舵主笑道:“在下北風幫劉繼鬆,剛剛晉升為舵主沒多久,還沒來得及登門去拜見莊捕頭。”
一邊說著,劉繼鬆一邊打量著那位慘白麵容的男子。
聽聲音,剛剛那句話並非是莊捕頭所言。
其他兩個捕快,應該也沒資格說這句話。
也就是說,那句話多半就是此人說的!
這人是誰,什麼來頭?
劉繼鬆麵帶笑容,抱拳問道:“這位兄台看著麵生,還未請教?”
那位消瘦男子問道:“你剛剛說,要保護這個女娃,對嗎?”
劉繼鬆沉吟道:“收了她的錢,自然要護其周全。”
“如果你撞見巫山寨的食屍鬼了呢?”
消瘦男子凹陷的眼眶中,流露出幽幽的目光,緩緩問道。
劉繼鬆看了一眼旁邊的莊捕頭,沉聲道:“彆說遇不到他們,就算真遇到了,有我和莊捕頭在此,也能讓他做不成鬼!”
“嘿嘿嘿嘿。”
消瘦男子突然笑了起來,聲音如同夜梟,極為刺耳。
劉繼鬆似乎想到什麼,臉色陡然一變!
難道此人就是……
湧起這個念頭,劉繼鬆瞬間驚出一身冷汗,頓感頭皮發麻。
他下意識的看向莊捕頭。
那位莊捕頭似笑非笑,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戲謔。
劉繼鬆剛剛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就是因為看到此人與莊捕頭結伴而行,沒往那處想。
可這人說的話,語氣之古怪,再看莊捕頭此刻的神色,劉繼鬆便猜出個大概,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竟然遇到巫山寨的人。
而且,巫山寨的人還與官府捕頭待在一起。
如果這位真是巫山十鬼之一的食屍鬼,他們幾人恐怕凶多吉少!
“劉舵主應該猜到了吧?”
消瘦男子幽幽的問道。
“什麼意思?”
劉繼鬆強裝鎮定,故作不知,道:“這破廟太小,既然莊捕頭幾位來了,我們就讓出地方,給莊捕頭幾位休息。”
“莊捕頭,劉某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