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覺得孫嘉琪跟賀少才相配,但現在我覺得你更好。”阿霞說的沒頭沒腦:“你雖是北姑,但不比港姐差的。”
蘇琳琅知道的,全港人都覺得她配不上賀樸廷。
她迅速縫好內衣示意阿霞穿上,又縫一隻綠書包的夾層,說:“拿錢回大陸讀書,如果家裡人阻撓你上學,還上港城來找我。”
……
一陣馬達聲由遠及近,阿霞說:“他們來了。”又解釋:“他們是8人快艇,馬達聲更加響亮。”
蘇琳琅快速收線頭紮起綠書包,裝了一支.槍,回頭看窗外:“誰是小頭目,叫什麼名字?”
自霧色中駛來的快艇上有四人,清一色蛇腰短腿,腰間彆槍。
阿霞仔細分辨,顫抖著說:“第三個是小頭目,叫阿衰,他槍法超準的。”
那可是綁匪呢,但漂亮阿姐似乎一點都不怕,她將書包掛到阿霞脖子上,又揩她額頭的汗,說了聲保重,這才慢斯條理揉亂頭發,一枚枚的解開扣子,就在第一個綁匪踏上船時,她整個兒脫掉昂貴的真絲襯衫。
阿霞驚愕,阿姐光著半個身子衝了出去:“不要啊,救命!”
千穿萬穿,美人計永遠不穿。
既碰上了,四個綁匪中至少有兩個想嘗嘗豪門少奶奶的滋味。
先上船的一邊護著衝出來的美人,一邊回頭找老大,這種事當然要老大鬆口。
他都沒感覺到疼,隻覺得一陣冰涼的風劃過腿腕,人就軟了。
他摸槍,才發現腰空了。
伴著他的哀嚎和尖叫,船燈照上女人天鵝般的脖頸,美玉般的胸膛,和被名貴內衣包裹,呼之欲出的……等看到軍刀上的寒光時她已經在快艇後方了,銀光仿如閃電劃破夜空,正在熄火的司機撲通一聲,趴到了方向盤上。
還有倆有戰鬥力的,小頭目阿衰一聲手才去摸槍,刀抵咽喉。
咕咚咕咚,那是他的槍,兩把同時落入水中。
美人的發稍劃過阿衰眼睛,刷的回頭,她的眸光比刀光更厲。
蘇琳琅聞到這阿衰身上有奶腥味,說:“衰哥新添丁吧,給個麵子,我最愛和平的,大家也不要讓我為難,現在讓你小弟把另兩個捆起來。”
阿衰最近確實剛剛喜添一丁,兒子,而人一旦有了後,就會怕死。
他高舉手:“阿鬼呢?”
“跟他們一樣,被我挑了腿筋,從現在開始不要劇烈運動,靜養,半年後走路不成問題。”蘇琳琅說著,察覺身後有異動,扯著阿衰回轉,正好迎上斷了腿的司機在血泊中舉槍。
阿衰才起腳,蘇琳琅的腳已經飛過去了,槍帶著射出的子彈齊飛,砰一聲射到船舷上,倒是打亮了搖晃的燈泡,照著美人麵如羅刹。
“他媽的,想老子死啊?”阿衰嗬斥手下:“全都不準動!”
……
活在罪惡都市的最底層,這是阿霞第一次見有女人能在隻穿胸衣的情況下還那麼自信,坦然,還能讓男人不但沒色心,甚至對她誠惶誠恐,伏首貼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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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身都是鈔票,眼看阿姐趁艇離開,再看被綁的劫匪們,可笑的是其中一個曾猥.褻過她,大概以為猥.褻會讓她對他產生感情,在不停的目光祈求,向她求救,另一個正在用被反捆的手夠刀,臉上卻在笑,諂媚的,要哄她去鬆綁。
阿霞摸摸包裡的槍,展開手,裡麵有隻ZIPPO,那是阿姐給的,她打燃,輕輕放到流淌的汽油桶邊。
迅速燃起的火苗映著她纖瘦的背影,她轉身離開。
……
蘇琳琅當然知道綁匪沒有帶她走對的路,還在找機會反殺她。
她也很難長時間控製兩個悍匪。
但她能從底層小兵做到上將,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
一手軍刀一手.槍,她大馬金刀坐在船尾,從綁匪身上薅來的大號T恤被風拂動,一股汗腥,她高聲說:“我有七十萬,快錢,誰帶我走對的路,七十萬就歸誰。”
阿衰回頭看了眼開艇的小黃毛,掏煙點上,神色不屑。
蘇琳琅再說:“阿強哥承諾大家一人五千萬,但你們肯定不知道,他說好事成後大家一起去泰國,卻悄悄和阿榮哥把家人全轉到了倫敦。”
阿衰大震,開船的小黃毛也驚的回頭。
阿強哥的團夥全港聞名,他也是案件首領,頭號大哥。
阿榮哥是二當家,當然也是阿強哥的心腹,搞大案之前先轉移家人,綁匪必備。
蘇琳琅是在扯謊,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性,是會比同性更加叫男性恐懼的存在。
再加上她有關於案件的粗略記憶,半真半假說出來,就能唬人。
阿衰吸口煙:“賀夫人多慮了,我們就是要帶您去找人質的。”
但他心在打鼓,心說該不會老大表麵說大家一起分錢,背地裡卻悄悄帶著心腹遠走高飛吧。
他剛剛有仔,急需要錢的,那麼,要不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驀的馬達停,等他意識到不對時蘇琳琅已經揮刀了,寒光一閃,她吼:“放下!”
是司機小黃毛,從駕駛座下抽了把尖刀,正準備捅阿衰哥。
綁匪,越底層的分贓越少,當然,越是底層的,就越愛快錢。。
而越快的錢,越能叫底層綁匪反水。
大霧彌漫,馬達怠速,快艇在海中旋轉,蘇琳琅刀指黃毛:“總共一百萬,他七你三,馬上就可以看到錢,唯一的條件是幫我救出人質,要活的!”
……
蘇琳琅忽略了一個問題,如今的移動電話蓄電量不行,現在已是夜裡十點,她要聯絡許天璽時才發現黑金剛早沒電,變啞金剛了。
時不待人,綁匪隨時會轉移人質,所以還是一個字,快。
要比閃電更快!
她估摸著許天璽會藏身的山灣,讓黃毛開著快艇沿途慢找。
這些綁匪不混堂口,也沒有俠義心,眼中隻有一樣東西,錢。
一路走著,眼看岸邊寂寂無人,也不像有錢的樣子,倆人就不安分了。
阿衰時不時瞄一眼蘇琳琅,再給黃毛使眼色,在醞釀著反殺。
突然,岸邊人影一閃,阿衰看蘇琳琅分心了,也想趁機想出手,但手才抓起根鋼管,鋒利的軍刀旋即抵喉。
這女人美豔不可方物,也是阿衰從未見過的機敏狠戾。
“我最熱愛和平的,不要逼我傷你。”她的軍刀是那麼利,但聲音是那麼的溫柔。
“阿……阿嫂,是你嗎?”許天璽在岸上怯生生的喊。
……
要讓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吃飽,蘇琳琅恰好有一百萬。
做人也要講信用,隻要阿衰和黃毛帶她找到人並救出來,錢當場歸他們。
打開皮箱給他們過目完再合上,她指輕敲:“現在出發?”
目光巡過,黃毛的聲音比許天璽都要響亮:“是,阿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