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位階高，神力強的神靈，方圓十幾萬裡，距離咱們六頂山最近的便是白山之神與黑水之神兩位尊上了。”
翠峰子對這些情況倒是十分了解。
林玄之提起了幾分興致，好奇道：“此二神有何跟腳，不妨與我說說。”
翠峰子忙笑著講述道：“天關道不比中原、京畿重地，小神更迭相對頻繁，但幾尊強橫神靈卻穩坐神位多年了。”
“這白山、黑水二神都是得敕封超過三千年的存在。其中黑水之神位大周曾經戍邊戰死的一位文臣。”
“白山之神卻是那山間地靈元胎孕育出世後得神朝正敕，享萬民香火。”
“此二位都是三品神階，據說實力相當於實力高深的陰神尊者。”
林玄之微微點頭，神朝正敕之神的力量來源於山河社稷金榜，敕封人道正神是需要消耗人道之力與氣運的。
二品以上的神靈便已相當於元神層次的存在，大周曆來把持的很緊。
其中一些大神甚至還是前隋、乃至更古老的神朝存活下來的，力量並不完全依靠神籙。
而翠峰子所說的白山之神也是這種情況。
地靈元胎得道化形，本身便有不弱的修為，得敕封之後也隻是錦上添花罷了。
就算沒了敕封，人家實力也不會弱到哪裡去。
西方鬼國的鐘無言將軍也是這種情況。
林玄之從其贈與的鱗片看出，這位將軍本體應當是一條渡過三災的大妖巴蛇。
哪怕少了冥府神籙，其也是位強悍的存在。
“如此看來白山之神對香火的需求應當不高，存貨應當不小。”
“不過黑水之神是大周文臣，我也曾是大周文臣，或許更容易交流些。”
林玄之暗自點頭，已有心拜會一番兩位神靈了。
至於如何從兩位尊神處換取香火天銀，他倒是不愁。
天火教的道書、道書足夠他吃很久了。
此外還有自身整理出的一應事物，都能叫他輕易敲開任何一位高人的門。
如此也算一魚兩吃，觀中已得了一次善功，也不妨他在外與人交易。
心裡有了計較之後，林玄之也不急著登門。
花費幾日功夫給翠峰子謄抄了一分《丹書手記》後，他便安心地在靈雲觀打坐煉氣，三五時地開爐煉丹。
玉液圓滿之後，法力的增長已不太明顯，更多還是體會自身精氣神與丹鼎玄氣的運轉。
道門正宗的上品金丹主張的是神與氣合，圓滿無漏。
所謂金者，其性不朽，丹者，圓滿無漏。
如此自然地龍虎交彙，神氣相合之態，才是上品金丹。
除此之外的，無論是以九轉九還玉液神丹感悟契機，提高成功率的強行抱合，還是以妖獸內丹的取巧成就都瑕疵明顯。
《太清神丹經》可以說是外丹之道的頂級丹書，不僅闡述藥石、草木，奪天地造化的外丹之道，更蘊藏正統的金丹大道之妙。
所以，林玄之了解到雖然師父沈星河丹術一般，卻也從未放下鑽研《太清神丹經》。
這也是玄都嫡傳的標配之一了。
師父實操或許很差，但理論絕對夠硬。
金丹之道，丹成上品才是開始，日後玄光、陰神，乃至元神層次，其實都未曾完全脫離其中。
林玄之曾偶然翻閱閒談軼事的典籍，其中就講了個笑話。
據說有個妖怪擒了個落難的金丹宗師，便想著殺人取丹。
但把人解刨個徹底也沒見那圓坨坨的“金丹”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