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摘下眼鏡說道,“我之前說了,死者席爾默·高斯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小子,他的周邊關係很複雜,年紀不大卻得罪了不少人,為我們當年的調查增加了不少難度。
我們經過初步的排查後,確定了兩名重點嫌疑對象。
抱歉,時間太久了,我記不清名字……”副隊再次翻開卷宗,查找了一番,
“約昂·莫裡森,他是一名黑人父親,他的兒子和席爾默·高斯在同一所學校,就在案發前不久,席爾默·高斯帶著幾個同學將約昂·莫裡森兒子堵在廁所打了一頓,還在他的身上撒尿,導致約昂·莫裡森的兒子不敢去學校。
這讓約昂·莫裡森很惱火,也找到了學校討說法,但那個年代和現在不同,校方並沒有給約昂·莫裡森一個滿意的答複。
約昂·莫裡森也不止一次找到席爾默·高斯家中,與席爾默·高斯父母也發生過衝突。
據鄰居說,席爾默·高斯被害當天,約昂·莫裡森也曾經來過席爾默·高斯家的社區,他有作案時間,也有作案動機。
他承認去過席爾默·高斯家社區附近,但並不承認進過席爾默·高斯家。
我們並沒有找到他的作案證據,他與現場發現疑似凶手留下的指紋也並不吻合。”
傑克遜道,“校園暴力。”
小黑補充道,“很明顯還有種族歧視。”
副隊道,“你們說得對,那個年代這種事情很難處理。”
小黑抱怨道,“其實這個年代也一樣。”
盧克繼續問道,“另一個嫌疑對象呢?”
副隊低頭看了看卷宗,答道,“王少康,沒錯,一個很有個性的華人小夥子,他當時應該不到二十歲。
王少康的母親在一家餐廳工作,每天晚上大約十點左右到家,有一天王少康一直等到十點多,他母親依舊沒有回家。
他很擔心母親的安危,打電話詢問,但餐廳的電話無人接聽,他就去母親的餐廳尋找。
走到半路,他在路邊發現了一個受傷的人,渾身鮮血,傷勢很嚴重,正是他的母親。
還不等他將母親送到醫院,他母親就去世了。
後來,經過警方的鑒定,他母親死於一場車禍,駕駛汽車的司機正是席爾默·高斯。”
“等等。”小黑攤攤手,“既然席爾默·高斯開車將王少康的母親撞死了,他不應該在監獄裡嗎?為什麼會死在家裡?”
“這就是問題所在,席爾默·高斯被以駕車撞人致死的罪名被起訴,不過,因為種種原因,判處的刑期很短,緩刑三年,真正的處罰隻有一百小時的社區服務和七千美元的賠償金。
可想而知,王少康的家人氣炸了。
我們了解過王少康的周邊關係,他不止一次的說過,一定會為母親報仇,既然法律無法給他公正,他就用自己的手段去獲得。
他也有足夠的殺人動機。”副隊雖然說的含糊,但大家都能聽出來,其中的緣由還是種族。
小黑歎道,“那真是個該死的時代。
我突然覺得,這個家夥被殺也不是不能接受。”
“這個案件已經過去了四十年,當年我們都沒有查到真凶,現在很多線索和證據都隨著時間消失了,想要偵破案件……”副隊搖搖頭,顯然並不抱什麼希望。
馬修聳聳肩,“科技也在發展……”
“什麼?”副隊沒有聽清楚。
馬修清了清喉嚨,“我說雖然時間越久,案件越難偵破,但這四十年來科技也一直在發展,刑偵、鑒定技術也不是四十年前能比的。
在現代科技的幫助下,沒準能找到案件的新線索。”
副隊看了對方一會,“但願吧。”
盧克總結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案件過去了四十年,偵破難度很大。
而科技發展也有可能發現新線索。
所以,我們可以換個思路,我們重新調查銀色十字架案,並不是為了找到銀色十字架案的凶手,更不是找證據定罪。
而是通過了解銀色十字架案,找到這起案件與加裡安·科菲和布蘭奇·柯魯克被殺案的共同之處。
四十年前的案子不容易偵、定罪,那咱們就給殺害加裡安·科菲和布蘭奇·柯魯克的凶手定罪。”盧克說完,望向眾人,“陳隊長,你覺得呢?”
“可以試試。”
盧克安排任務,“OK,那我們分頭調查。
你帶隊調查銀色十字架案的嫌疑對象約昂·莫裡森。
我帶人調查銀色十字架案的嫌疑對象王少康。
副隊,你當年參與過銀色十字鍵案的調查,所以我想讓你聯係死者的家屬,看看他們是否能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當年,死者的父母都已經四十多歲了。”副隊用手指指了指頭,“所以,我勸你不要對兩位八十多歲的老人抱有太大期望。
而且,你確定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兩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嗎?
我不知道他們能否承受的住?”
盧克也不想惹麻煩,“那你就先跟死者其他的家屬談談,根據情況自己決定吧。”
副隊撇撇嘴,“謝謝你對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