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警官,你怎麼會在這?”
“我在等你。”
“等我,這是什麼意思?”
“為了避免你做出傻事,我覺得咱們是時候談談了。”
“什麼傻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盧克正色道,“這幾天我們一直在調查你。你所有的行動和行為我們都了如指掌。
如果你願意主動交代,我願意給你提供一份好的認罪協議。”
彼得盯著盧克看了一會,“聽起來不錯,比如說呢?”
“你脅迫鮑裡斯跳脫衣舞的事,我們可以不提起控訴。”
盧克猜測,“你用來聯係鮑裡斯的不記名手機卡應該還在手機裡吧。”
“跳脫衣舞是他的自由,我怎麼脅迫?”
盧克道,“我知道那份視頻的存在,把它交給警方,不管是脅迫還是勒索,警方都不會起訴你。”
“你怎麼知道的?”彼得第一次露出驚訝的神色。
盧克暗鬆了一口氣,猜對了。
盧克之所以猜測彼得有一份視頻主要是因為三點。
第一點,被摘掉的行車記錄儀。
第二點,那張被修改虛化的照片,盧克一開始也弄不清楚彼得為何要虛化照片的周邊,後來想到那張照片很可能是視頻截圖,而背景圖案很可能和受害人考特妮有關,所以彼得才會虛化背景。
第三點,彼得和鮑裡斯都不像是gay,但是卻不約而同的跑到了gay酒吧。
一個表演,一個觀看,表演的像是很不情願,觀看的則十分興奮。
這說明鮑裡斯很可能是被脅迫表演的,也就是說彼得手裡可能有一份視頻,視頻中有鮑裡斯犯罪的證據。
至於彼得為何不直接交給警方,盧克有兩種猜測。
第一種,視頻來源有問題,很可能通過不法手段拍攝。
第二種,彼得想要用視頻勒索鮑裡斯。
猜中了,盧克心裡的底氣也足了,說話聲音也大了,“警方掌握的線索遠比你想象的多,你今天可以用那份視頻脅迫對方跳舞,明天就可能用視頻勒索錢財。
這等於是害了你自己,你是牙醫,應該有著大好的前途。”
彼得搖頭,“我被那個女人毀了,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共小醜,一個傻x。”
“你讓鮑裡斯在gay酒吧跳舞就是為了羞辱他?”
“沒錯,這樣會讓我心裡舒服很多,至少不會那麼憋屈了。”
盧克說道,“既然你已經報仇了,是不是要為自己的將來考慮一下,跟警方合作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彼得點點頭,跟著盧克和小黑上了車。
到了警局休息室,彼得開門見山道,“我要獲得免控訴協議。”
盧克說道,“我現在能保證的是你脅迫鮑裡斯跳舞的事可以免除控訴,至於其他的事要聽了你的供述才能決定。”
“我說完了,那麼翻臉怎麼辦?”
“你可以做假設性陳述,如果沒有達成認罪共識,你所說的一切不會被法庭采納。”
“真的嗎?”
“當然。”
“呼……”彼得長舒了一口氣,“我是有一份視頻,那份視頻是在考特妮家拍的。上麵記錄了鮑裡斯的犯罪過程。
之後,我用視頻脅迫鮑裡斯在俱樂部跳舞,就是這些。
如果你們能給我一份免控協議,不追求偷拍和脅迫鮑裡斯的罪名,我可以把視頻給你們。”
盧克反問,“你在考特妮家安裝了監控?”
“不要用那種眼光看我,我不是變態。我隻是太愛考特妮了,每個月的收入大部分都給了她,為了實現她所謂的演員夢。
你要知道演員為了維持表麵的光鮮亮麗,是需要極大的財力支持的,考特妮並不是很出名,也沒有掙到太多錢,但她平常的消費極高。
她自己根本負擔不起,我一直在用自己的積蓄補貼她,這兩年在她身上花了幾十萬美元。”
“我不是很在意錢,也願意為考特妮花錢,但是我總感覺她的心不在我這。每次見麵都是她安排的時間,我想見她,要麼是沒時間,要麼是在拍戲,我這個男朋友必須提前預約才能見到她。
我一直沒什麼安全感,但我一直勸自己考特妮隻是在完成自己的夢想,應該支持她。
直到前段時間,我的一個朋友在拉斯維加斯看到她和男人在一起。
我聯係考特妮,她當時沒有接電話,事後告訴我在拍戲。
我隻是愛她,又不是傻。
所以,在她出事的前幾天,我就在她家裡安裝了監控,想看看她是不是還有其他男人。
如果是,那就徹底跟她做個了斷。
我受夠了每天等待、懷疑、不安的日子。
我一直害怕失去她,這種感覺真的很煎熬。”
彼得回憶了一下,繼續說,“四月30號晚上,我的確是十二點返回家中,我想刪掉我們打撲克的視頻,結果卻看到了憤怒、可怕的一幕。”
“就在考特妮跟我打撲克的那張床上,現在多了一個男人,考特妮在跟那個男人打撲克,連姿勢都是一樣的。
我看的火冒三丈,果然,她還是出賣我了。
而且如此的急不可耐,我剛走,就又找了一共男人打撲克。
我當時差點被氣死。
我哪點比不上那個禿頭的混蛋。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差點嚇死我。
那個男人掐住考特妮的脖子,考特妮剛開始還掙紮,很快就不動了。
接著,那個男人又拿了一把刀,插進考特妮的胸口。
更詭異的是後麵。
那個男人還躲進了衣櫃裡,將櫃門打開。
最後,還把考特妮吊了起來。
看完後我嚇傻了。
他簡直就是個變態。
我當時就想報警,但還是忍住了。
如果我報警,那麼我偷拍視頻的事情也會被曝光。
考特妮是個壞女人,不值得我為她這麼做。”
聽到這,盧克也有些意外,原來凶手就是鮑裡斯,隻是他刻意改變現場,用毀壞屍體的罪名掩蓋殺人的惡行。
真是個狡詐的家夥。
盧克問道,“你把攝像頭安裝在哪了?”
彼得說道,“我安裝在窗簾的角落,很難發現。
另外,我擔心警方發現,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到考特妮家拆除。之後,我又不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就選擇了報警。
後來,我還以為你們警方能抓到鮑裡斯,這樣就不用交出視頻,也就不會牽連到我了。
我也一直好奇案件的調查進度,但也不敢追問的太緊,更不敢打聽和鮑裡斯有關的事,害怕被你們經常發現。
但我壓抑不住好奇心,就去偵探公司調查鮑裡斯。
結果發現鮑裡斯居然被保釋了。
我當時就傻了。
人不是抓了嗎?怎麼又放出來了。
隨後,我又想起鮑裡斯那晚的騷操作,我才明白他那番操作的目的就是為了被抓捕後可以洗清嫌疑。
我當時很憤怒。
這個禿頂混蛋把我綠了,還殺了我最愛的女人,居然毫發無損的從警局大門走出來。
太諷刺了。
lapd太廢物了。
我怒了。
我要報複。
一開始,我是想勒索他的錢,將我給考特妮花的錢都補償回來。
但是我隻是想想,沒敢。
我知道這是重罪。
但我手裡拿著那份視頻,如果什麼都不做,我又覺得特彆憋屈。
就像你手裡有核彈,彆人摸你老婆、打你臉,偏偏你還不敢還手,隻能裝低調。
我快被憋屈死了。
然後,我就聯係了他,讓他去gay酒吧跳脫衣舞,隻要他連著跳一周,我就不舉報他,否則,我就把視頻交給lapd。
他同意了。”
盧克笑了,“你也真是個人才。”
彼得問道,“這就是事情的經過,我們達成認罪共事了嗎?
沒有勒索、沒有脅迫、也沒有偷拍。隻有一份能幫lapd偵破凶殺案的視頻。”
盧克回想了一下彼得的情況,“我會將你的供詞轉述給檢方,讓你轉為汙點證人,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證,但問題不大。”
“謝謝。”彼得說完,又有些不解,“你是怎麼盯上我的?”
“4月30號晚上,你的雷克薩斯車上有行車記錄儀,但是5月1日早上行車記錄儀就消失了。”其實,盧克一開始以為的視頻是通過行車記錄儀拍到的,沒想到彼得會在考特妮家中安裝監控。
“就因為我摘掉行車記錄儀,你就發現了問題?”彼得有些差異。
“對你來說是小事,對警方來說肯定有問題。如果我沒猜錯,那個行車記錄儀肯定拍到了一些東西。”
彼得點點頭,“我前幾天就是開車去考特妮家安裝的攝像頭,我擔心被警方發現。”
盧克追問,“視頻在哪?”
這才是最重要的。
……
鮑裡斯家。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