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追問，“你沒聽到列夫的聲音?</p>
“一開始沒有，但是我後來聽到了他痛苦的哀嚎..他中槍了，我那時候也不確定他是為了救我。</p>
聽到霍利普說我才弄明白，我很愧疚，sorry。</p>
“你不應該對我說sorry，而是列夫和霍利普。</p>
“你說得對，是我做錯了...”赫爾曼也不知是真心改過，還是迫於形勢，保證道，</p>
“以後，我不會再在公眾場合說是自己保護列夫，我會告訴大家，是列夫保護了我，他是個英雄。</p>
盧克盯著他看了一會，突然想到安東尼的微表情分析，這東西雖然不是百分之百的靠譜用處還是比較廣泛的，至少一般人撒謊可能會被看出端倪。</p>
“槍手是你熟悉的人嗎?</p>
赫爾曼搖頭，“他包裹的太嚴實，根本看不出來，而且我當時都嚇傻了。但我感覺他應該是個男的。</p>
“你最近有得罪過什麼人嗎?’</p>
“沒有，我一向與人為善。’</p>
盧克拿出其餘幾名受害人的照片，“你認識他們嗎?’</p>
赫爾曼拿著照片仔細看看，指著在女廁被殺害喬西.艾麗莎，“我認識她。”</p>
“你們什麼關係。”</p>
“朋友關係。</p>
她是啦啦隊長，超火辣的，校園裡沒有不認識她的。’</p>
這是個黑人女孩，膚黑胸大腰細腿長，身材的確沒的說，長相就見仁見智。</p>
赫爾曼露出驚訝的神色，“她也被殺了嗎?’</p>
“沒錯，在教學樓被殺的。</p>
“偶買噶的，列夫、喬西都是我的熟人，我不敢相信一夜之間他們都....真的很難接受。</p>
“赫爾曼，你可能也是槍手要殺的目標，你覺得自己和這幾名死者之間有什麼共同點嗎?</p>
赫爾曼再次查看照片，“No，我想不出來，我隻認識列夫和喬西。’</p>
“那你和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麼共同點?‘</p>
“橄欖球，沒錯，列夫是橄欖球隊的隊員，喬西是啦啦隊長，我也喜歡看橄欖球，這應該就是我們的聯係。”說到這，赫爾曼仿佛想起了什麼，</p>
“對了，說到橄欖球，我想到了一件事，或許和喬西的死有關。”</p>
盧克翻開筆記本，準備做記錄，“你說。’</p>
“前段時間，大概是一個月前，也是在一場橄欖球比賽上，中場休息啦啦隊也跳舞表演。等結束後，有個白癡衝上去，直接抱住了喬西。</p>
當時的場景亂成了一團，喬西被嚇壞了。</p>
聽說那個白癡經常纏著喬西，已經不是第一次了。</p>
“你認識他嗎?’</p>
“No，看著不像是我們學校的，感覺挺危險的一個家夥，我不是很喜歡他。”</p>
“知道他的名字嗎?’</p>
“不知道。</p>
“外貌特征?或其他你能記得的?</p>
赫爾曼仔細回憶，“黑人，看起來年紀不大，應該不到二十歲，其他的我就記不清了。”盧克追問，“你覺得襲擊喬西的黑人和襲擊你的槍手有相似的地方嗎?‘</p>
赫爾曼低頭，沉默了片刻，“你這麼說，好像還真有點相似，而且我好想還想起一件事。</p>
“什麼事?’</p>
“那個襲擊我的槍手，很可能也是黑人?’</p>
“不是說槍手包裹的很嚴密嗎?你怎麼知道的?’</p>
赫爾曼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我隻是隱約記得，你們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因為當時的情況太混亂，就那麼一瞬間的事，我真無法確定。’</p>
“你說吧，我們會自行判斷。’</p>
“槍手進音樂樓時，我好像看他動了一下小醜麵具，露出來的耳朵是黑色的。</p>
我是真心想幫你們找到槍手，但我不確定自己記憶是否正確。</p>
因為當時的情景真的很..恐怖。</p>
我整個人都傻掉了。”</p>
“你提供的線索很重要。”盧克將這一個細節記錄下來，這還是第一個關於槍手種族的線索，“還有其他情況嗎?’</p>
“沒有了。</p>
盧克留下一張名片，站起身，“今天的筆錄就到這，想起什麼新線索可以打給我。另外，二十四小時保持電話暢通，警方隨時可能會再給你做筆錄。’</p>
“為什麼，我這次說的是真的，為什麼還要做筆錄?’</p>
盧克解釋，“警方在查案過程中，隨時可能會調查到新線索，也會及時向涉案人員求證常規操作。</p>
“我明白了，我願意配合你們。”</p>
“不要再對警方撒謊。”</p>
“我保證不會了。’</p>
隨後，盧克兩人返回警探局。</p>
一進辦公室就聽到哭哭啼啼的聲音。</p>
“馬修，什麼情況?’</p>
“受害人的家屬。’</p>
“有喬西.艾麗莎的父母嗎?‘</p>
馬修歎道，“所有遇害學生的家長都在，蘇珊隊長、克林和我負責接待，我感覺很不好..</p>
“我能理解。”盧克話鋒一轉，“喬西.艾麗莎的父母在哪個屋?我想詢問幾個問題。”“休息室。</p>
盧克走到休息室外象征性的敲敲門，而後打開門走進去，休息室裡坐著一對中年黑人男女</p>
“請問，你們是喬西的父母嗎?</p>
黑人中年男子用沙啞的聲音答道，“我們是。</p>
“我是盧克探長，也是負責調查槍擊案的警探之一</p>
“你們找到凶手了嗎?”喬西的母親問道。</p>
“暫時還沒有，我們正在追查凶手的線索，想問你們幾個問題。。</p>
“好的，你問吧。”</p>
“喬西最近一段時間有什麼異常嗎?’</p>
喬西的父親想了想，“No，我沒發現。’</p>
“她有沒有遭受過威脅或其他一些不好的事。”</p>
“有，前一段時間有人襲擊了喬西。</p>
“在哪?</p>
喬西父親說道，“橄欖球場，還有下學的路上，那個壞小子跟蹤喬西。</p>
喬西的母親露出詫異神色，“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p>
“喬西怕你擔心，不讓我告訴你。’</p>
“偶買噶的，這太可怕，為什麼你們不早點說，如果早點報警，可能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喬西母親哺咽道，</p>
“我報警了，但那個小子還沒成年，警察也拿他沒有辦法，他就是個混蛋。’</p>
盧克追問，“你知道他的名字嗎?</p>
“是的，警察詢問的時候我在場，他叫西奧多.卡因，我記得這個壞小子，我當時警告他，如果他再敢靠近我女兒，會對他不客氣。</p>
盧克記下了名字，對著一旁的小黑說，“讓馬修查查他的情況。‘</p>
小黑出去後，盧克繼續詢問，“西奧多.卡因怎麼襲擊了喬西?如果他真的違法了，就算未成年，警方一樣會抓他。</p>
喬西的父親回憶道，“這個家夥在橄欖球場騷擾喬西，強行抱住了喬西，把她嚇壞了。喬西給我打電話，我趕到現場，想要報警處理，但喬西已經把那個小子放走了。</p>
“為什麼?’</p>
“當時，我也是這麼問的。</p>
我女兒很善良，知道那小子喝醉了，想放他一馬。就讓他走了。</p>
我當時還挺欣慰，覺得女兒長大了，但現想想...如果第一次就報警，事情可能不會像現在這樣。’</p>
“第二次呢?’</p>
“後來那個小子又跟蹤我女兒，喬西嚇壞了，給我打電話。</p>
我立刻趕過去，抓住那個壞小子，報警。</p>
但這次他沒有過激行為，說他隻是喜歡喬西，想讓喬西做他女朋友。</p>
警察警告了一番，就讓他離開了。”</p>
盧克問道，“他有槍嗎?’</p>
“當時沒有。’</p>
“咚咚</p>
敲門聲響起。</p>
馬修推門走進來，將資料遞給盧克，“我查到那個小子的情況了，你自己看吧。</p>
盧克拿起資料查看，西奧多.卡因今年才十九歲，可謂是劣跡斑斑，數次因為盜竊、鬥毆、醉酒被抓。</p>
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小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