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侯賽因就是你說的那個人。”
“沒錯,這裡的居民有糾紛,都會來找他,他的威望非常高。在這些人眼中,他可以代表法律。”盧克笑道,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見識見識這個能代表警檢法的人。”幾分鐘後,大胡子走過來,
“哈桑·侯賽因請你們進去,跟我來吧。”在眾多食客的注視下,大胡子帶著兩人進了後廚,穿過後廚是一個小院。
院子裡鋪著石磚,光禿禿的,最裡麵的角落放著一把遮陽傘,下麵鋪著一張厚毯,毯子上坐著一名頭戴白色圍巾,留著白色大胡子的男子。
“謝赫,我把人帶來了。”帶路的大胡子說完,站在了哈桑·侯賽因的身後。
哈桑·侯賽因抬起頭,望向阿芒·海恩斯和盧克,
“兩位,你們有什麼事嗎?”
“我想請你幫個忙。”阿芒·海恩斯沒有說廢話,直接拿出了哈爾德·阿巴斯的照片,
“你認識他嗎?”哈桑·侯賽拿起照片仔細看了看,
“是的,一個很有想法的年輕人。”
“我想請你幫忙找到他。”哈桑·侯賽將照片還給對方,搖頭,
“你們來錯地方了,這裡是餐館,不是偵探事務所,我雖然認識他,但不代表我知道他在哪。”阿芒·海恩斯也盤腿坐在地毯上,
“聽著,我尊重你,所以給了你足夠的時間做禮拜,但也希望你能尊重fbi。尊重是相互的,嗯哼。”站在後麵的大胡子說道,
“謝赫肯見你們,就是給你們最大的尊重。”阿芒·海恩斯抬頭,望著他,
“我沒有跟你說話,難道你才是這裡做主的人?”哈桑·侯賽因開口問道,
“你們為什麼要找這個年輕人?”
“今天上午,斯特文社區大學發生了一起恐怖襲擊,導致數十人遇害,哈爾德·阿巴斯就是攜帶生化武器的恐分,你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我已經很久沒出過餐館了,這件事與我們無關。”
“那就找到他,證明你的清白。”大胡子不滿道,
“我們本來就是清白的,首先,你們還沒有抓到哈爾德·阿巴斯,不能斷定他就是恐分。即便他是恐分,也與我們沒有關係,我了解美利堅的法律,如果你再用這種口氣說話,我會請我的律師來。”阿芒·海恩斯瞪著大胡子,
“你叫什麼名字?”
“買提塔·阿巴斯。”
“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嗎?”買提塔·阿巴斯指著外麵,
“我想讓你離開這家餐館,立刻。”
“沒問題,我現在可以走,但我可以保證,如果我就這樣走,今天晚上之前,移民局的人肯定會來找你。祝你好運。”阿芒·海恩斯作勢欲走。
哈桑·侯賽因終於站起身,勸道,
“阿芒·海恩斯探員,請等一下……”阿芒·海恩斯轉頭望向他。哈桑·侯賽因再次開口,
“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會試著查到哈爾德·阿巴斯的下落,但我也不敢保證。”買提塔·阿巴斯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謝赫……”哈桑·侯賽因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去找到他。”
“但是……”
“按我說的做。”哈桑·侯賽因的語氣平澹,卻散發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買提塔·阿巴斯瞪了阿芒·海恩斯一眼,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小院。
盧克並沒有說話,隻是坐在一把椅子上靜靜看著,他對於這個移民群體還是很好奇的。
他們很團結,喜歡群居,保留了自己民族的特點和宗教文化。他們不想融入美利堅的主流社會,大多從事建築相關的邊緣工作。
當然,更多的人不喜歡上班,更喜歡呆在家裡生娃,吃各種福利和補助。
20分鐘後。買提塔·阿巴斯返回的小院,手裡拿著一個白色紙條遞給哈桑·侯賽因,
“謝赫,我找到哈爾德·阿巴斯的地址了。”哈桑·侯賽因沒有接紙條,揮手示意他直接交給阿芒·海恩斯。
買提塔·阿巴斯有些不情願的將紙條遞了過去。阿芒·海恩斯看了一眼,遞給了一旁的盧克,
“謝謝,順便說一句,你們餐館的烤烤饢很香,等哪天有時間,我會以顧客的身份過來品嘗。”買提塔·阿巴斯並不買賬,
“這裡不歡迎你們。”阿芒·海恩斯看了一眼哈桑·侯賽因,
“謝赫,這個家夥比你差遠了。”隨後,盧克和阿芒·海恩斯一同走出了餐廳。
盧克一出門,剛好看到路邊走來一個渾身穿著黑鬥篷的人,隻露出了兩個眼睛。
這一刻,他對這個族群產生了一絲厭惡。餐館的小院裡。哈桑·侯賽因又坐在了地毯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買提塔·阿巴斯依舊恭敬的站在旁邊,隻是神色有些複雜,過了良久才說道,
“謝赫,我不知道我這樣做對不對,哈爾德·阿巴斯是個有理想的好小夥,我們……”哈桑·侯賽因閉著眼睛,緩緩的說道,
“有理想是好事,但也需要正確的方式,這裡是美利堅,這個國家有三億人,而且人人都有武器,想要靠所謂的恐怖襲擊永遠不可能征服這個國家,隻會被這個國家的機器打壓清除。這就是為什麼剛剛發生恐怖襲擊,他們就會找到這裡。他們根本不信任我們,如果我們真的和恐怖襲擊有關,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清除我們。”
“我們應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實現理想?”買提塔·阿巴斯有些頹然,又有些不甘心,
“難道真的要學習和融入美利堅的文化?”
“不,我從來沒那麼想過,我們隻要不觸碰底線,在遊戲的規則內發展,總有一天會成為他們不可忽視的力量,到那時候fbi也不能在隨意欺負我們了。”
“那我們需要怎麼做?才能等到那一天。”哈桑·侯賽因緩緩睜開眼睛,聲音低沉,
“隻要我們的族群不斷壯大,隻要我們有足夠的選票,我們就會在這個國家有一席之地,就有了爭取更多權利的資本。”買提塔·阿巴斯眼中透發出異樣的光芒,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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