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被抓 這回可是夠狼狽的。(2 / 2)

帶著爹媽穿七零 醉魚仔 12349 字 11個月前

聚集了很多群眾不處理跟他說乾什麼?所長皺眉。

“是……是為了裡麵的人來的……”

所長臉色一變,急匆匆地走到門口,兼職的學生們和廠裡的兵哥們認識跟在他身邊的人,就是他帶走他們廠長的,喊聲越發地大。

所長臉色一黑,瞪了屬下一眼,怎麼辦事的?

屬下縮了縮脖子,他也是聽所長的命令辦事,是這個廠裡的人太奇葩,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什麼廠長領導犯事,那些人被抓的時候,廠裡的工人大多都在一邊看熱鬨,有時候還拍手叫好。

哪像這個姓蘇的,他被抓,他們廠裡的人竟然還找到派出所門口鬨事?

所長擠出一個笑容,試圖安撫眾人,大家並不買賬,在京大學生們的帶領下,他們堅持自己的訴求:

第一,明確派出所抓人的理由;

第二,拿出合理的充分的證據。

他們堅決不承認無理的指證。

“你們要是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不介意去上級部門要個說法!”

所長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嚴肅地說道:“我們這是正常辦公,案子未結前,不能告訴無關人等!不要仗著你們人多,逼迫執法機關,你們這是妨礙公務……”

妨礙你大爺!

袁浩站上旁邊的石塊,居高臨下地質問,“我們一沒有阻攔公安辦公,二沒有進入派出所,什麼時候妨礙公務了?”

“不要跟我們打官腔,一是一,二是二,領袖說了實事求是!不要忘記你們是人民的公安,你們為人民做主了嗎?你們履行自己的職責了嗎?你們對得起身上那層衣服嗎?”

“彆扯著執法機關的大旗,給我們捂嘴扣帽子,你也配?”

袁浩耍得一手好筆杆子,嘴皮子也不差,說得所長搖搖欲墜,明明還在壯年,手抖得愣是像得了帕金森。

“你、你……”

馬蕙蘭就在這個時候,趕到了派出所門口,她等袁浩那話說完,才叫了一聲,“袁浩!”

“嫂子!”

馬蕙蘭示意他先下來,袁浩衝那所長嗤了一聲,露出森森白牙,而後才從石塊上下來,任濤等人頗為遺憾,罵人這種事,其實他們也很擅長。

馬蕙蘭站到眾人麵前,說道:“首先,感謝大家為了長河過來!其次,我們可以表達自己的不滿,但是不能影響派出所的正常工作,大家先回去……”

眾人都不願意,那個所長對著他們這麼多人,都敢這樣說話,他們很懷疑他會對蘇廠長屈打成招。

馬蕙蘭就說:“那這樣,大家先在外麵等著,我進去看看。”

她轉頭問:“這位同誌,我是蘇長河的家屬,我應該能探望蘇長河吧?”

所長很不情願,但在那麼多雙眼睛的盯視下,最後還是答應了。

馬蕙蘭一見到蘇長河,眼神就眯了眯,兩人飛快地交流了一下雙方知道的消息,所長安排了人盯著,但他們倆做了幾十年夫妻,有些話不用明說,雙方就明白了。

“不用擔心,清者自清,你照顧好家裡,照顧好長輩……”

馬蕙蘭知道這話的意思是,他把一切都處理乾淨了,廠子的手續清清白白,相關的資料都放在家裡,老蘇在床底做了個暗櫃,重要東西都在裡麵。

至於長輩……則是說莊教授,老蘇上次去廣城,可是在外貿部麵前掛上號的,必要時也可以求助於莊教授。

從審訊室出來,路過所長,馬蕙蘭停下腳步,禮貌地道謝,並表示不占用派出所的糧食,他們會派人送飯。

“你把我們這兒當什麼了?”

馬蕙蘭迎上他的目光,“您覺得是什麼?動用私刑、屈打成招的舊社會刑房?”

所長臉色難看,馬蕙蘭淡淡道:“我想您還不知道,我丈夫是京大學生,去年曾被人民日報表揚過,今年暑假曾參與過外貿部相關工作。”

所長的臉色越發難看,他隱隱覺得這次抓了個大麻煩,馬蕙蘭出去後,他越想越覺得不安,屬下請示,“還要不要繼續審問?”

他沒好氣地推開人,“審什麼審?”說罷,回辦公室撥了一個電話。

派出所外麵,眾人安靜地等待著,一見到馬蕙蘭便追問道:“廠長怎麼樣了?”

馬蕙蘭道:“沒有大礙,長河讓大家放心,他已經有安排了……許家茂,你帶著廠裡的同事們先回去,京大的同學們,大家也先回去吧……”

大家互相看看,馬蕙蘭繼續道:“大家待著這裡也沒用,不如回去想辦法,我們這麼多人堵在派出所門口,本來有理也變成了沒理。”

眾人想想也是,那派出所所長不肯放人,他們還不如回去找找關係。

大家各自回去,馬蕙蘭回家將相關的資料整理出來,安撫了一下擔憂的閨女,而後去京大。

在她去找莊教授的時候,其他人也在各顯神通。

京大學生們直接找上了老師,他們輔導員當初可是說了,《青年報》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找他們,蘇班長可是《青年報》的創辦人兼主編,他怎麼不算《青年報》的事了?

老師們一聽,“什麼?蘇長河被抓進派出所了?”

蘇長河可是他們學校的名人,不管是不是經濟係的人,都認識他,老師們比學生知道的還多一點,蘇長河當初搞的那個馬拉鬆活動,可是受到教育部領導表揚的。

他們校長都知道這個學生,畢竟還沒有哪個學生入學一年左右,就搞出這麼多事,關鍵是這些事對他們學校很有好處,沒見一個《青年報》把京城各大高校的學生都聯係在一起,京大更是隱隱成為眾校之首。

校長每次提到蘇長河,都一臉笑意,蘇長河安分了一陣子,校長還主動問起,說:“蘇長河同學最近沒有搞什麼活動了?”

現在蘇長河出事了,還是被抓進派出所?

老師們一問情況,臉色就變了,特彆是教過蘇長河的老師們,田教授直接就拍起了桌子,“他們把政府機關當什麼?又把烏煙瘴氣的那一套帶到公安機關去!”

經曆過□□的老教授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件事中的貓膩?

他們絕不允許這種構陷的事再發生!

教授們氣憤地找上校長,校長一聽,也拍桌子瞪眼,這可是他們學校的優秀學生,多好的學生,自己發展的同時,不忘帶上同學們。

竟然被人欺負成這樣,這不是欺負他們學校沒人嗎?

京大校園的另一處,莊教授也氣得火冒三丈,雖然沒有正式收蘇長河,但是他心裡已經認下了這個學生。

他的那個廠子莊教授也知道,他還和蘇長河探討過廠子的發展,知道那個廠子是生產隊的集體產業。即便是個人的,在改革開放的當口,像這樣的廠子正躍躍欲試,他們也正默默旁觀著,想看看這樣的嘗試在華國的土壤上能不能生長。

結果這些嘗試剛冒頭,就有人舉著“資本主義”的屠刀,一刀給砍了。

他咬人的心都有了。

莊教授勉強安慰了馬蕙蘭一句,“你不要擔心。”就撥通了外貿部領導的電話。

與此同時,廠子裡,兵哥們頭一次無心工作,項洪讓幾個戰友繼續巡守,自己去了辦公樓。

辦公樓裡有電話。

和他想到一起的顯然不止一個人,外麵已經有兩個人等著,裡麵黑蛋那小子正氣呼呼地告狀,“是的,從我們廠子裡就把廠長帶走了!”

“走的時候還說是有人吃我們的火腿腸吃壞肚子,讓廠長過去配合調查,結果我們找過去,好家夥,就說廠長是□□!把人關進審訊室了……”

“不讓我們進,現在還沒放人,不知道會不會動私刑,我們廠長就是個讀書人,又不像我們……”

“對啊,廠長咋就成□□了?廠子都不是他一個人的,他乾的最多,都是和他們老家生產隊的人平分,老家生產隊的人都說了,廠長都不願意多占一點便宜……”

電話那頭,部隊領導們氣得臉紅脖子粗,二團長直接就開罵了,“他娘的,哪來的王八犢子?敢砸我們飯碗?”

這話聽起來不像樣兒,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那個廠子裡一大半可都是他們的兵,現在都安置下了一百多個傷殘退伍兵。

他們手底下這些小子容易嗎?在戰場上賣命,缺胳膊少腿地回來,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好工作。

竟然有人要搞這個廠子?這不就是要砸他們手底下這些退伍兵的飯碗?

師長直接給在京城的老戰友打了個電話。

溫家院子,蘇月等在家裡,縱然老媽說沒事,她還是很擔心,以前覺得成為小孩子也沒關係,現在才發現,她一直生活在爸媽的庇護下,當爸媽出事的時候,她什麼都做不了。

蘇月頭一次感覺自己這麼沒用。

傍晚時分,約好一起吃涮羊肉的姚稷找上門,卻看到一直笑嗬嗬的同桌垂頭喪氣,“怎麼了?”

蘇月抬起頭,姚稷才發現她眼眶都紅了,姚稷神色微變,“怎麼回事?”

蘇月想忍住,一開口,聲音就帶著哭腔,“姚稷,我爸被抓走了!”

問清楚情況後,姚稷鎮定地說道:“你彆怕!”

他轉身跑出去,讓警衛員叔叔送他回家。

這天晚上,派出所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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