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溫鍋 這一家子真是令人嫉妒!(1 / 2)

帶著爹媽穿七零 醉魚仔 13556 字 11個月前

其實蘇家的四合院裝修得並不奢華, 淘換來的那些家具在不懂行的人眼裡,也就是些舊貨。

蘇長河也是這麼和人說的:“對,舊貨商店買來的, 能用就行唄!”

但隻一個“大”字,就讓人分外滿意。

對馬老太太他們來說, 城裡的樓房好是好, 可就是地方忒小,那麼點大的地方,鴿子籠似的,轉個身,前腳都能打著彆人後腳, 要是讓他們一家子擠在那樣的屋子,能把馬老太太他們憋屈死。

他們早前還以為城裡人都住那樣的屋子呢, 今兒算是長見識了,原來城裡也有這麼大的房子!

瞧瞧,又是廚房,又是客房, 連洗澡的地方都弄了倆兒!

最重要的是,房子裡帶個大院子,回頭給兩邊整出來,種上白菜蘿卜,那犄角旮旯的地兒再種上蔥, 平日裡吃菜都省得買了!

這樣的房子才是人住的!

幾個老太太越看越滿意, “還是長河會買房子,這屋裡屋外都趕上咱老家的地方大了!”

馬老太太更是悄悄把女婿拉到一邊,“長河啊,你回頭幫媽也瞅瞅唄, 就照你們這樣兒的買就行,我尋思這地方好,屋子多,幾個皮小子長大都有地方住!”

蘇長河問清楚後,給她豎了個大拇指,這老太太是真有魄力,他敢這麼大手筆買房,有知道自己能掙回來,也有知道以後房價飛漲的原因,反正在京城,基本上閉著眼買,也不會出錯。

可老太太不同啊,她就是一鄉下老太太,以前都沒出過淮寧縣,到京城一年多,就下定決心要在京城買房,老太太這魄力一般年輕人都比不上。

蘇長河說:“行啊!”他之前看了不少房子,最終選擇了這套,其他那些他不滿意,老太太不一定不滿意。

馬老太太左右看看,做賊似的,壓低聲音問:“你們這房子花了多少錢?”

蘇長河報了個數,馬老太太瞬間變臉,“你、你……哎呦喂!”

她就知道,這兩人不會過日子,這簡直就是敗家子!這什麼年月,誰家身上背幾萬塊的債?

馬老太太心都揪起來了,買房行,讓她為買房欠債,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倆、你倆以後日子咋過啊?”欠銀行錢不就是欠國家錢?要是還不上,不會被抓起來吧?

“要不找隊裡人先湊湊,先把這錢還上?”

蘇長河哭笑不得,“哎呀您放心吧,沒事!”他和老太太解釋這種貸款是正當的,人家考察過,是因為他有還債能力才借的。

馬老太太還是擔心,萬一呢,萬一有點啥事還不上咋辦?年輕人乾事咋就這麼冒險?

蘇長河看她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心說,不讓她放心,隻怕這老太太晚上都睡不著了。

他示意老太太附耳過來,一副說秘密的樣子,耳語幾句,馬老太太瞬間紅光滿麵,“真的?!”

“騙您乾嘛?您外孫女厲害著呢,彆看她小小年紀,天天在家躺著,都有錢拿……不過這事您千萬彆往外說,萬一被壞人知道,您外孫女就危險了……”

“不說不說,我肯定不說!”馬老太太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跟你爹我也不說!”

馬老太太控製了又控製,才把笑容壓下去,“咳……小丫人哪兒去了?離吃飯還早,我去拿點餅乾讓她先墊墊,這麼費腦子,可不能餓著……”

蘇長河在後麵忍笑,“媽,那房子您還要買嗎?”

馬老太太連連擺手,買是要買的,不過不能讓女婿參考了,她這女婿拿錢不當錢,讓他參考,回頭她家也背上債,她家可沒有小丫這樣小小年紀,國家就給發分紅的能乾娃。

蘇月今天也請了同學過來,有姚稷、蕭叢雲,還有她們宿舍的三個。

她剛帶同學們給她媽打過招呼,正要去她房間玩,就見外婆捧著個盤子過來。

“小丫呀,來,拿去和同學們一起吃!”

那盤子上滿滿當當放著雞蛋糕、麻花、沙琪瑪等等各種吃的。

蘇月接過盤子,摸不著頭腦,她以前給小夥伴分零食,她外婆不都說“你個傻丫頭,好東西人家都是藏著自己吃”,今天咋這麼大方?

而且語氣之和藹,臉色之慈祥,讓蘇月欲言又止,很想問一句,“外婆,您沒事吧?”

她的同學們可不知道,符紅桃笑嘻嘻地道謝,“謝謝外婆!”

胡馨和高雅琴也道:“謝謝外婆!”

馬老太太笑得和藹可親,“哎呀吃完再和外婆說,你們進去玩吧,吃飯叫你們!”

馬老太太笑眯眯地看著他們進屋,怎麼看怎麼覺得她這外孫女就是個大寶貝金疙瘩!

她心情頗好,以至於看到溫老太太也沒嗆人,“哼”一聲去廚房幫忙。

溫老太太也不跟她計較,按年紀算,這人在她麵前就是個黃毛丫頭。她給倒了幾杯茶進去,吃點心不配茶怎麼行?

屋裡,蘇月招呼大家來喝茶,符紅桃幾人戀戀不舍地從書架邊走開,“月月,你爸媽也太開明了!”

那書架上可不止有《天龍八部》全套,還有《射雕英雄傳》、《神雕俠侶》,甚至還有《簡愛》、《安娜·卡列尼娜》這樣的外國小說。

都是大人眼裡的閒書,就這麼大剌剌地放在書架上。

“勞逸結合嘛,我爸媽說越藏著掖著越好奇。”蘇月知道她爸媽說是隨便看,其實早就篩選過了,比如有些書,她爸就說買不到。

“對啊,就是這個道理,以前我對武俠小說不感興趣,後來我爸媽跟防什麼洪水猛獸似的,那我能不好奇嗎?”符紅桃拿了一塊沙琪瑪,邊吃邊說。

胡馨深有同感,“那你被發現了嗎?”

“發現了。”符紅桃心有戚戚然,“把我的書全沒收了,說是不考上大學,這輩子就彆想拿回來了。”

兩人唉聲歎氣,那邊高雅琴捧著杯子,半蹲著看床對麵的平頭案上的一隻長頸瓶,她左看右看,嘴裡還念念有詞,蘇月她們仨好奇,“怎麼了?”

“你們看這隻胭脂水釉長頸瓶像不像雍正年間的?”

“啊?從哪兒看出來的?”

“看這兒……器物胎薄,彩軟,造型秀美典雅,瓶肩這兒還有種曲線美……”

對於古董鑒賞,蘇月仨人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她們也是今兒才發現高雅琴懂得真多,她從雍正年間說到乾隆,又提到明成化年間,說瓷器知識的時候還穿插著各種趣聞軼事。

蘇月仰著頭聽得一臉認真,心裡滿是佩服,她的這些同學可真是多才多藝啊!

她們這邊開起了曆史講座,屏風外的姚稷、蕭從雲捧著杯子,僵硬地坐在那兒,喝一口茶,再喝一口茶。

他倆本來就不是什麼善於交際的性子,和蘇月在一起還好,可是突然和其他人,還是三個女同學,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而且,房間好香啊,他倆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蘇月她好像……也是女孩啊。

兩人又沉默地喝了一杯水,蕭叢雲拎起茶壺,更尷尬了,茶水都讓他們喝完了,他咳嗽一聲,“我去再倒壺來。”

姚稷站起來,“我去吧。”

“彆彆,我去。”

“還是我,我熟悉……”

“我去,我年紀大……”

兩人就誰去倒水上演了一出感天動地同學情,蘇月聽到動靜,一臉迷惑:“你倆乾啥呢?”

“咳咳……我們去倒水!”

“對對……”

蘇月搞不懂他們兩個,“熱水瓶就在門外啊。”

姚稷:“……”

蕭叢雲:“……”

姚老爺子今兒也來了,以姚稷爺爺的身份,季老爺子也在,他對姚老爺子嘴裡的蘇長河好奇已久,以鄰居家爺爺的身份也跟著來了。

蘇長河早上見到兩人,嚇一跳,心說你倆這身份不清場就算了,出門怎麼也不帶人?

他見兩個老爺子一副“微服私訪”的樣子,就沒跟其他人透露他們身份,隻說是“月月她同學家爺爺”。

馬老太太看這倆老頭子不客氣的樣兒,還嘀咕:“同學來就算了,家長咋還跟著來了?彆人家準備飯菜不要錢哪?”好在老太太隻是在心裡嘀咕。

兩位老爺子倒是對蘇家這場麵很有興趣,姚家和季家家裡人也不少,但是小輩們各有各的事,就說姚家,除了老二離家近一點,老大在西南,老三在海島,彆說平時,就是過年,也不一定能聚齊。

就是他們自己,也不是沒有事。

另外一方麵,他們身份不一樣,就是家裡有喜事,也不適合大操大辦,不像蘇家,很有人情味。

這一院子人,他倆坐這兒,就聽這個喊叔,那個喊嬸,男人們殺魚剁肉,女人們切菜炒菜。廚房裡站不下這麼多人,人就站在院子裡忙,兩條長凳,上麵放著個簸箕,圍著一圈人在包包子。

忙忙碌碌,一派煙火氣,讓兩個老爺子想起年輕時候,有一年在後方養傷,正好趕上過年,那時候就像這麼熱鬨。

不過他們那時條件沒這麼好,吃不上白麵包子。

兩個老爺子想到這裡,也興致勃勃地洗了手,來幫忙包包子,“這是乾什麼的?怎麼包這麼多?”

馬老太太笑嗬嗬道:“給隔壁鄰居的,以後就要在這兒過日子了,給鄰居們打聲招呼,蒸好了一家四個……你倆去坐著歇會兒喝喝茶,不用你們,沒多少了!”

姚老爺子哈哈笑:“沒事沒事,我們也來幫幫忙,大妹子,不用怕累著我們,你彆看我們粗手粗腳,我們以前也乾過灶上活的!”

尤其是姚老爺子,他年輕時候是個刺頭兒,經常乾些不服從命令的事,旅長氣啊,就給他罰到炊事班去了。

季老爺子是他的政委,也沒少被連累,兩人當時經常一個炒菜,一個燒火。炒菜的那個鐵勺都快掄冒煙了,燒火的那個被熏得黢黑,一點兒看不出白麵書生樣兒。

姚老爺子和季老爺子憶往昔,馬老太太在旁邊嗬嗬,我是怕累著你倆嗎?我是嫌棄你倆不會乾活!

瞧瞧那包子包的,揪那麼多麵乾啥?放那麼多餡乾啥?就你倆會乾活?包出來的包子都大一圈,沒看見啊?

馬老太太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三下五除二就把包子包完了,把簸箕端到旁邊房間去,廚房的鍋在用,等菜炒好再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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