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第 94 章 警告(2 / 2)

重生在夫君登基前 袖側 10570 字 8個月前

半邊身子都麻痛使不上力氣。手腕要碎了似的。

“郎君!快放開!”女子連連呼痛,”快快放開!痛死奴了!”

段錦呼吸急促,胸膛起伏。

好片刻才調整了身體,放開了女子。腦子半昏,但也知道在哪:“我、我得回去……”

搓了搓臉,站起來想走。

身體一歪,腦袋砰地撞上了月洞床框。

女子本來揉著發疼的手腕抱怨,一下子就忍不住笑了,湊上來嗔道:“酒都沒醒呢,著什麼急。那位將軍指了奴家,讓奴家伺候郎君,須知,春宵一……哎喲哎喲喲!”

段錦人還不是很清醒,出手的速度卻不慢。

伸手一檔,手肘頂著她喉嚨,手掌捏住了她的肩頭,頓時疼得她齜牙咧嘴。

終於有點明白了,今天這個俊俏郎君,自己是吃不到嘴裡了。

段錦放開了她,命令道:“去給我打盆水,涼的!”

女子揉著肩膀,嘟嘟囔地去了,不一刻轉回來,端來了涼水放在圓桌上。

段錦過去,按住盆緣,一腦袋就紮進去了。

女子:“嚇!”

咕嘟嘟的氣泡從水裡一串串冒出來。

等氣泡冒儘了,段錦從水裡抬起頭來,深呼吸。

水濕了一大片,桌上濕了,衣服也濕了。

被女子解開的衣襟敞著胸膛,也都是水珠。從臉頰上順著頸子、鎖骨往下滑。

活色生香,可惜了。

段錦抹乾淨臉,人清醒了。

整好衣襟,伸手入荷包,摸了塊碎銀子丟在桌上,揚長而去。

女子拿起銀子在手裡拋了拋,抬眼看門口,俊美的年輕男人已經沒了身影。

“嘖。”

葉碎金痛快洗了回澡。

七月裡暑氣正重。軍營裡的男人們直接跳進河裡洗澡。她們三個女子卻隻能躲在帳篷裡擦洗。

這下總算痛快了一回。

葉碎金道:“你們也去洗。”

兩人笑著答應,一人道:“剛才阿錦來過,又說不是急事,見主人在洗浴,就先走了。”

“哦,好。”葉碎金道,“等我頭發擦乾,你去叫他來。”

隻等婢女去找的時候,卻沒找到人。

婢女便喊住了秋生:“可看見阿錦了?主人找他呢?”

秋生道:“可有事要做?我去也行。”

婢女道:“無事,隻是找阿錦。”

秋生一臉忠厚:“他去喝花酒了。”

“……”婢女捶他的腦袋,“休得胡說!”

“是真的。”秋生護住腦袋,“二寶在街上看到了,他跟裴家的嚴將軍幾個一起進了樓子。”

婢女氣呼呼地回去稟報了葉碎金:“阿錦,阿錦喝花酒去了!”

啊,氣死了!

葉碎金怔住。

“阿錦……已經會喝花酒了?”

婢女哢哢掰拳頭:“等他回來,我教訓他。”

“不用了。”葉碎金梳著頭發,緩緩道,“不用管他。”

婢女自己還是小姑娘,哪受得了這些醃臢事,道:“也該讓他正經娶個妻子了,家裡有人了,就不會在外麵胡來了。”

葉碎金隻笑笑。

這事,不再提。

葉、裴二家聯軍,其勢如虹,攻下上庸已經是不可阻擋。

八月中旬,上庸攻克,整個房州落入了裴澤的掌握中。

從輿圖上看,兩家聯軍從延岑城開始向西經鄖鄉、豐利,南下竹山,又西向攻克上庸,基本上是兜了半個圈子。

均州被裴澤和葉碎金瓜分。

則從此,唐州、鄧州、均州、房州,還有原屬於襄州的北部河口和穀城,連成了一片。

兩家守望相助。

更重要的是,從豐利到鄖鄉到延岑城到河口到穀城,整個漢水上遊部分都在二人掌握之中。

漢水向南,便是目前裴澤和葉碎金合力都還不能妄想的襄陽鐵城。

同時,通往襄陽的其他主要漕運的上遊,幾乎都從鄧州和唐州經過。彙聚在襄陽。

掌住了均州、鄧州、唐州,便掌住了中原地區南下襄陽的水道。

裴澤和葉碎金都是爽利人,利益分配也能做到雙方都滿意。

初次的合作已經建立起了信任。年輕將領們在戰場上彼此可以以後背相托。

至分彆時,居然都頗不舍。

十郎道:“笑哥,有空來比陽喝酒啊。”

嚴笑道:“喝趴下你個小毛孩子。”

眾人大笑。

十郎道:“代我問候你家的真·小孩。給他講講他十郎哥哥的戰場英姿。”

這下,連裴澤都笑了。

他道:“你們有空也到房陵來玩耍,定西見到你們定歡喜。”

葉家郎君紛紛行禮:“但有機會,必定要去。”

趙景文站在眾人中間,雖沒有完全融入,卻也沒有被完全排擠。

正如葉碎金所明白的,戰場上生生死死,很容易淡化一些恩怨情仇的東西。

前世,她和裴澤兩看相厭,也都不曾在戰場上下過黑手捅過刀子。起碼在這一點上,葉家裴家信仰是一樣的。

葉碎金與裴澤道彆:“裴公,來日我兩家再攜手。”

裴澤道:“盼有這一日。”

葉碎金笑道:“必有的。”

待要上馬,忽地看見眾人中的趙景文。

陽光底下,他在眾人中望著她。

葉碎金忽然頓住,放開馬韁,走上兩步:“趙景文,我跟你說句話。”

一時眾人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連裴澤都微微側過身去假裝看彆的。

趙景文略一猶豫,想到這是眾人前,就該光明磊落,便走了過去。

葉碎金馬鞭一指,帶他往旁邊走開了幾步,稍離眾人。

畢竟那麼多人雖沒用眼睛看著,但是那耳朵走支著呢。

“附耳過來。”葉碎金道。

趙景文內心忐忑不安又有些期盼,稍稍俯身下去。

葉碎金微微湊近,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

“你我的事已經了結,以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你要如何,我不會妨礙你。”

“但我,要看到裴定西平安長大。”

“裴定西若有事,我不管你怎麼蠱惑裴澤,我也不管看起來是什麼情況,不管你怎麼解釋與你無關……”

“隻要裴定西有事,我一定會殺了你。”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