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得到陽城 徐庶:水泥路?許褚抓了徐庶……(2 / 2)

莊裡各色作物基本都收進了山寨的倉庫,地裡主要是土豆和苜蓿草,徐福沒發現什麼不對。他想混入土樓和山寨觀察,然而剛靠近就被狗發現了。若不是練就了一身敏捷的好功夫,差點被護院狗給追上。

見莊子周遭防衛十分嚴密,他更不肯光明正大從正門拜訪田莊,到了晚上潛得更深,憑借敏捷的身手躲過巡邏和看家犬,悄悄摸到了大田村裡。

強壯的男人們在用大車拉來一桶桶水,澆在路上。從早到晚,澆了整整一天。

一邊啃芝麻燒餅一邊暗中觀察的徐福:“這也太奇怪了。”

無法深入但又不肯輕易放棄的他繼續潛在大甜村,看莊子在夜晚燃起火把,有人在繼續灑水,還有不少人在熱火朝天地攪拌著砂漿。

“一定要攪拌均勻!”許褚親自看著。畢竟是第一次鋪路,莊主讓他督工,許褚也有點緊張,喝道:“要是鋪出來的路一邊高一邊低,到時候我臉也不用要了,和你們一起跟莊主請罪!”

幾個大漢響亮應道:“頭兒放心,我們肯定不負莊主所托!”

徐福一頭霧水:這偌大的陣仗,竟然是在鋪路?

莊主親自交代下來的事情,哪個敢鬆懈。大漢們連夜把砂漿鋪在平整過的土路上,再由女人們來接手,把路細細地找平,用刮板朝著一個方向刮均勻。

一直月上中天,所有人才回去莊子休息,隻留下一人一狗守在路旁,防止有野物進來踩踏尚未風乾的水泥。

徐福悄悄繞到了後麵,用手撫過路麵。不出意外,一手的濕意。他心下更奇:“這燕綏到底弄什麼玄虛?”

連著幾日,見莊子裡的人都是忙著砂漿鋪路、照料家畜和田裡。從表麵上看,莊子還真沒有什麼異常。

就算是普通的莊子也會在秋收後操練部曲,這莊子竟是毫無動靜。但徐福懷疑更甚,他判定藏在深處的雲夢山寨裡必然藏著秘密。

許多遮得嚴嚴實實的大車停在村落的深處,徐福用劍掀開過一角,不由變色:裡麵竟然滿滿的都是礦物。若非私自大量鑄武器或銅錢,根本不會用到這些材料。

深夜,徐福取了一包袱係在了背上,準備作為證據。

臨行之際,卻見村莊裡燃起了火把,他連忙躲到草垛的後頭,探出頭來往外看。

隻見前幾天小心翼翼地繞著路走的人大膽地踩在了路上麵。甚至還有一輛四匹馬拉的大車從山上徑直跑了下來,轉瞬間就行到了眼前。

隻見馬車行駛在路上分外平穩,一絲揚起的塵土也無,強壯的馬夫喝彩道:“這也太好趕車、太快了,一點兒都不顛!”

路上的人們再次爆發出歡呼聲:“好厲害啊!以後上下山寨坐馬車嗖地一聲就到啦!”

許褚高興道:“嗯,明日就將堆積在山下的礦材都運上去。”

放在山下,總覺得有點不踏實。

徐福吃驚地瞪大了雙眼:“修路,這麼快……就完成了?”不是應該由大漢們日夜不休,不停地夯土,或整修道路時候,燒大量的土磚填充其上,怎麼可能就攪拌下砂漿,鋪上曬乾就可以了?

若修路這般簡單,秦始皇大修馳道就不會征發那麼多兵卒,累死那麼多人了!

要是徐福見到前些日子村民燒石灰的辛苦必不會這般震撼,但他隻看了後半截,便格外動容。

徐福還在驚訝,卻聽到身後傳來了破空之聲。他大驚之下抬手格擋,逼退來人,腳腕卻冷不防傳來了一陣疼痛。

“汪!汪汪!”竟是一護院犬咬住了他。

“果然有人鬼鬼祟祟,怪不得大黃焦躁個不停!”來人大喊了起來:“有奸細!”

徐福傲然一笑,仗劍而立:“就憑你?十個都留不下我。”

然而他話音剛落,犬吠聲不絕,竟是四五條半人高的獵犬撲了過來。

可憐流年不利的徐福,曾經在潁川郡打便半個郡都無對手,短短一個月內先後遭到大批衙役和群犬的包圍,再次被抓。

護衛拷問了徐福一夜,最終無奈彙報了許褚:“頭兒這人嘴很硬,怎麼也不肯說是誰派來的。”

“我去會會他。”翻看著徐福的包袱,護衛隊的統領許褚認真道。

畢竟這還是第一個能混入大甜村的奸細,還被他摸到了礦產,不弄清楚不行。

撚起包袱皮上的芝麻餅渣,許褚心中暗道:“可能是豪族派出來的人。”

畢竟芝麻燒餅的價格不便宜,昔日漢靈帝就酷愛此物,帶動芝麻燒餅風靡洛陽及周邊。

然而他忽視了一個可能性:劫富濟貧的徐福也是不缺錢的。

看到徐福的第一眼,許褚就覺得此人是個硬骨頭。地上血跡斑斑,接連審問了幾句,一夜沒睡的徐福依舊目光灼灼,眼神裡沒有任何妥協。

許褚端詳著徐福年輕倔強的臉,兩人目光相交,各不示弱。少傾,許褚皺眉道:“來人,給他清洗上藥。”

徐福冷笑道:“還需要你假惺惺?”

“不論你是誰派來探聽的,看到了不該看的,可走不了。”許褚大馬金刀往徐福麵前一坐,親手解開了他的繩索:“我敬你是條漢子,又還年少,不如棄暗從明,留下來為莊主效力。”

剛得了自由的徐福卻麵色一變,徑直朝許褚撲了過去。

誰料麵前膀大腰圓的漢子卻異常靈活,輕輕一個回旋,躲開鎖喉一擊,再抬手握住來勢洶洶的側踢。

許褚反而欣慰道:“果然好身手,莊主正要招攬你這樣的勇士,若是你肯發誓效力,莊子一定不會虧待了你。”

元氣大傷的徐福怎麼都掙紮不出來,氣得咬牙切齒,自暴自棄道:“我真是流年不利,落到你們手裡,不得不認栽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許褚鉗製著徐福道:“莊主心善,不會讓我們隨意打殺人,你不肯供出背後之人,身手又這般好,讓我著實為難。”

許褚臉上的真誠反而刺激了徐福,他冷冷喝道:“這時候還假惺惺,真是令人作嘔。”

許褚卻也沒生氣,認真想了想:“來人,將他腳套上鐐銬,帶到山寨去養傷。”這般好的功夫,僅在於典韋之下,唯一的缺點就是力氣太小。

許褚不由搖頭:“太瘦了,跟竹竿似的。”

燕綏渾然不知踏破鐵鞋無覓處的徐庶就這麼被“帶”回了山寨,還結下了很深的梁子。

此時,受益於明信片的靈感,積分上漲後,踩著-149999的賒賬底線,她又從係統中兌換了兩幅裝飾畫。

“簡直了,每天都在舉債崩潰的邊緣。”係統時不時的血紅預警搞得燕綏以為它都要死機了。

被血紅晃得眼暈的燕綏忍不住道:“打個商量,雲夢紙交換的蜀錦已經在路上了,到時絕對不欠賬不還,咱能不能不彈窗了?”

回應她的是係統更加血淋淋的大字:“欠債還錢”。

把一個新手期福利硬生生給弄成日常賒賬的燕綏:……

裝飾畫要比明信片大得多,裝裱華美,畫上的美女栩栩如生,表情生動而細膩。這種打印照片的方式做出來的裝飾畫,在古代無人能及。

燕綏拿給出身高門的荀彧看:“我欲派人帶著裝飾畫前往陽翟,換成上好的絲綢,不知文若覺得哪幾家可以上門推銷?”

荀彧目光徐徐從美女圖上掃過:即使世上最出色的畫師,也決計畫不出這般和仿若真人的畫作,隔著畫,都能看到少女眼中的靈動。

荀彧搖頭:“這樣的獨一無二的奇物不如坐等他們上門出價。”

燕綏靈光一閃:“或許我們可以舉辦個拍賣會?”

荀彧尚未開口詢問,就見莊主神采飛揚,興致勃勃規劃道:“我們可以先舉辦個奇珍共享會,這時候不是很喜歡舉辦什麼曲水流觴,煮茶飲酒順帶抱怨下時政嘛。酒酣時拿出來讓他們開開眼,讓豪族們相互攀比,推高價格!”

燕綏越想越覺得可行,眼睛越來越亮。

荀彧沒有被她激動的情緒所染,而是不緊不慢問:“莊主所說的,是競價售賣一事?”

“正是。”燕綏才要和古人解釋拍賣,卻見荀彧微微頷首道:

“昔日先帝也曾公開售賣官職,不如按照同樣的流程。不過,莊主,一般拍賣需提前一個多月廣發消息,這奇珍賞鑒會打算安排在哪裡?”

沒想到現代的拍賣還是古人玩剩下的,漢靈帝不但賣官,還賣出了花樣。燕綏微微一怔,隨即道:“說實話陽城並非潁川中心,還是安排在陽翟為佳。”

陽翟是潁川郡的治所,不似陽城這般太靠北且偏近洛陽。

荀彧頷首:“莊主有沒有想過——此舉不易大張旗鼓,否則京城來人問責,便是大禍臨頭。”

的確是個道理,名義上有了奇珍異寶,還是得先獻給天子。

當然這時候八歲的劉協能懂啥啊,肯定是進了董卓腰包,一想到這個燕綏直搖頭:“的確不妥,要是被董卓看到了,非要我弄出個畫上美女來,完全無法交差啊。”

荀彧卻笑道:“此言差矣,或許這才是莊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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