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若隻身犯險,主公是不是應該來點護身符呀?”郭嘉眨了眨眼,語調輕快地說。
“那是當然。”燕綏微微一笑。
聽到主公這麼說,郭圖眼前一亮,也自告奮勇起來。
荀諶謙遜道:“若論能言善辯,諶遠不及公則(郭圖表字)。”
郭嘉淺笑道:“袁紹乾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若公則將豫州火器進貢袁紹,必然能夠重獲袁紹全部信任,脫身也容易。”
“火器?”郭圖驚駭道:“這是能輕易拿出來的東西麼?!”
“彆擔心,能拿出來的東西他們就算拆散成片狀也做不出來。”燕綏笑道:“而且還能給你防身用呢。”
定下來計策後,燕綏就宣布散會了,眾人離去後,她整個人靠在椅背上,腿搭在了桌子上,已經懶得顧忌形象了。
“算了,今晚就在衙門睡好了,明天早上還得處理公務。”連著打了幾個哈欠後,燕綏隨便扯過旁邊的毯子,往內室走去。
戲誌才拉著郭嘉走了出去,邊走邊道:“難得見主公這麼困的樣子,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啦。”
郭嘉不滿道:“我說幾句廢話都不行嗎?”
戲誌才一臉驚奇:“所以廢話為什麼要說?”
郭嘉:……
“嗬,活該你沒有女人喜歡。”
“好端端地,為什麼要攻擊我啊!”戲誌才一臉受傷:“而且前來說媒的人都快把我家門卡踏破了,我很搶手的好嗎?”
郭嘉涼涼地道:“但你喜歡的女孩子們可從來沒給過你多餘的眼神。”
戲誌才左手按在了胸口處,一臉受傷:“我不理解!”
“你要是繼續拉著我的手,我保證會雪上加霜。”郭嘉的視線落在了兩人交握的手上。
戲誌才連忙鬆開手跳到一旁,但顯然已經遲了。馬路兩邊的幾個小姐姐正用手帕捂著臉,偷偷看兩人呢,隱隱約約戲誌才還聽到了什麼:感情好、斷袖……
“啊啊啊啊,你為什麼不早提醒我啊!”戲誌才無語:“這種名聲可是雙向的!”
“無所謂啊,反正我又不在意。”郭嘉聳聳肩:“我要去蜜雪冰城給主公買山楂糕了,明兒見。”
戲誌才的注意力立馬轉移到了酸酸甜甜的山楂糕上了:“多買點啊,明天我也想吃。”
郭嘉才不慣著他:“想吃自己去排隊啊!”
“蔡文姬自掏腰包給學生們發了那麼多飲品券,現在排隊的學生老多了,我在裡麵格格不入啊。”戲誌才摸了摸自己操勞了幾年後粗糙了不少的臉頰,不無惆悵道:“都有人叫我叔了。”
翌日,郭圖在和燕綏經過一番深談後,他在深夜離開了陽城,帶著自己的兩名親衛,往北方聯軍的兵營趕去。
“主公,徐庶飛鴿傳來消息,管亥率領黃巾軍侵略北海郡,在都昌包圍了孔融及其部下。”郭嘉一邊貼心地呈上奶茶和零食,一邊和燕綏彙報最新的青州軍情。
燕綏抱著加冰的紅豆奶茶,鳳眼微眯:“我看之前的消息說孔融到北海後召集士民,聚兵講武,又下發檄文募兵,還利用孔子後人的身份親寫書劄與各州郡通聲氣剿滅黃巾,公孫瓚、袁紹和韓馥派到青州的人都和他禮尚往來,不敢染指北海郡,怎地突然就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孔融啊,隻會紙上談兵,此前因為討伐黃巾軍張饒戰敗,而轉保朱虛縣,後來連朱虛縣都沒保住。”郭嘉搖頭。
戲誌才攤手道:“換成我們龐統小少年都比他守城守得好。”對孔融這守城的本事,他也是服了。有聲望有兵,還防不住扛著鋤頭的黃巾軍。
“孔融如今四處求救,然而他結交的那些關係比紙還薄,估計不會有人派兵去救。”郭嘉拋出來了一個問題:“若是我們打著解孔融之圍的旗號派兵進入青州,便能長驅無阻地進入青州,再以北海郡為根基,蠶食青州。”
“但這樣未免對主公名聲不利。”戲誌才搖頭說:“弊大於利,日後會失信於諸侯。甚至嚴重點,被添油加醋的話,在讀書人眼中名譽大大受損。”
郭嘉狡黠地眨眨眼:“所以,反其道而行之怎麼樣?”
燕綏好奇問:“怎麼個反其道法?”
郭嘉微微一笑:“讓徐庶帶兵助管亥一臂之力,占領北海郡。”
戲誌才瞠目結舌道:“好個劍走偏鋒,若是文若和元皓兄聽到,豈不是得打死你?”
燕綏卻正兒八經地思索起來:“徐庶已經集結了一部分鐵杆教眾,在思想上、方針上和發展教眾的方式上對管亥都是降維打擊,這法子並非不可行,甚至可以加快推進的步伐……”
與其零零散散傳教,不如直接進黃巾窩傳教。
“慢慢集結官吏百姓被黃巾所蠱惑的男女,設置專門的城邑,平均分田,設立學校,表顯儒術,學習技術……”燕綏喃喃道:
“不論高低貴賤,所有的人都是兄弟姊妹,互相都稱呼為同誌,必須以禮對待。凡是去世的,都幫助安葬他們。凡是生病的,都用草藥來儘心治療,不出一年,必深入人心。”
戲誌才問:“可是,要我們精心培養出來的醫師去那裡麼?而且,藥材因為荊州瘟疫的事情已經在短缺了。”
“青州傷者和病者不計其數,我們救不了所有的人。”燕綏說:“我們可以送去性價比最高的藥物,板藍根清熱解毒,大薊涼血止血,我的秘藥對退燒有奇效,剩下來的,便要看個人的免疫力和運氣了。”
如今積分充足,她可以從係統中再兌換上萬片的退燒秘藥,讓部下帶給徐庶。
“如今青州中郡守和國相未能同心,剿賊無力,使得黃巾賊寇越來越多,已然不可控製。”郭嘉拍了拍戲誌才的肩膀:“與其和他們直接站在對立麵,還不如打入內部,日後招安徐庶呢。”
戲誌才喃喃道:“前提是,徐庶得攀登向頂峰,還得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