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亂天地運轉,擅殺鬼神,興風作浪引的百姓惴惴不安,本就已經鑄成大禍之輩,如今竟口出狂言,妄圖弑神,都這樣了,你還在這兒畏首畏尾,嗬,老人家,便不應當來這等地方,待在你豫州養老罷!”
看著麵前這咆哮的治水水神,豫州土地眼神古怪的放下了阻攔的手,放其離去。
看著衝向前時,還不忘回頭鄙夷的看自己一眼的水神,豫州土地心中既是好笑,也是無奈。
我膽小?
怕不是你們膽大!
摸不清跟腳便與人廝殺,甚至以多敵少.其他人年歲太短,對舊日蠻荒之事少有知曉,但祂可不一樣,雖然不是上古之時便已存在的地祇,但也是在夏末誕生的地祇,在這豫州已曆經無數歲月,對上古舊事自然略知一二。
既有吞雲吐霧神通,又持蚩尤貼身之兵,雖是斷刃一把,但僅憑自身便能威壓這等凶兵的又能是什麼簡單人物。
膽子小一點揣測,或許是上古某部直係血脈,一如現今王公貴族一般。
膽子大一點,說不準這年輕人便跟那位上古兵神有什麼牽扯,今日遇難,說不準好吧,也用不著豫州土地揣測了。
在幾位神靈形成圍攻之勢的時候,豫州土地便看到張珂肋間的雙手伸向了脖頸,輕輕一摘,便將自己的首級提在了手中。
伴隨著滿腔熱血噴灑天穹,無窮無儘的凶戾忽的升騰而起。
刹那間,風雲變幻,日月無光!
強烈的肅殺感瞬間席卷天地,萬物為之膽寒,鬼神哀嚎哭叫。
而至於豫州土地更是顫抖著雙手擦了擦眼睛,看到那無頭而立,胸膛化眼的身軀,口中不自覺的呢喃道:“刑天舞乾戚”
久違的摘下了首級,任由自身凶惡之氣灌注血脈,感受著蓬勃的力量在身軀中跳動,張珂舒暢的長歎了一聲。
先前受製於諸多外部因素,張珂打的多少有些束手束腳,甚至於諸多主被動BUFF都沒開啟,防備的便是對副本破壞太過,引的天庭那邊顏麵上過不去,尤其是泰山府君。
但在當下,連生命都受到威脅了,那那些繁瑣的規矩自然不再適用於他,緊急避險,正當防衛嗯,至少張珂是覺得他受到了威脅!
鋪散在地上的九州猛然抖動,一個起伏便將這荊州百姓扔到了其他地界,而浮於地表的虛幻山水也在與此地山水地脈相結合,甚至鋪開的範圍從一開始的荊州,向著益,揚,交三州拓展。
雖然本地山水並不願自身被外來者操縱,甚至於本土的地祇都在奮起反抗,但地脈拓展下仍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從四方彙聚到張珂體內,愈發龐大的權柄反饋給九州,再去橫推那些抵抗的地祇。
這些瑣事暫且不提。
九州跟凶惡血脈接連觸發之下,張珂的力量得以完全釋放,雖然仍有部分BUFF尚未開啟,但此時眾神已經衝至麵前,他自然顧不上許多。
邁步上前,便與眾神撞到了一起。
刹那間,腳下群山一陣顫粟,衝擊化作的狂風掃蕩四野,激的風雲再度激蕩。
首當其衝的便是那治水水神!
也不知道是被豫州土地阻攔了一下,有些羞惱,還是不甘落於人後。
荊州土地跟其他幾位地祇都沒來得及跟張珂接觸,祂便直接衝到了麵前,手中變換出一把長槍筆直的朝張珂刺來。
下一瞬間,刺出的長槍被手掌所阻!
在刺穿了血肉之後,槍杆卡在了掌心骨骼的間隙。
治水水神憤而用力抽槍,但緊接著周圍兩個手臂驟然合攏,行到麵前直接抓住了祂的臂膀,散發著暴虐殺氣的斷刃直刺胸膛,開膛破腹之後,從後腰貫穿。
治水水神隻覺得痛徹心扉的同時,體內一片冰寒。
這炳傳自蚩尤凶兵,此時正大口吞咽著神靈之血,藏於斷刃內的虎魄興奮的發出咆哮聲,張珂未動,它卻操縱著本體的延伸出無數刀刃,在治水水神的腹中攪的天翻地覆。
當然,當下的治水水神根本顧不得胸腹內幾乎腰斬般的疼痛,因為,眼下等待祂的有更加凶險的危機。
六臂已出其四,僅剩的雙手捧著蒼玉自上而下便砸向了水神的頭顱。
尚未臨身,祂便感覺自身的真靈已經被鎖定,恍惚間,那握在手中的印璽更是化作了一顆鬥大的藍綠星辰朝祂碾壓而來。
“賊廝住手!”
隱約間,遠處傳來一聲焦急的呼喊。
數個閃爍著寒光的兵刃待著恐怖的呼嘯聲直刺張珂。
但張珂卻是置若罔聞,手中的動作毫不停歇的揮舞而下!
“轟!”
身前一聲劇烈的轟鳴聲猛然奏響,承載了一整個星辰權柄所化的印璽驟然碾下,刹那間一灘紅白四下飛濺。
留存在治水水神眼中,最後一刻看到的畫麵便是兩個無頭的身影攙在一起,接著便是洶湧的大火。
從劫難中勉強逃脫的真靈還來不及反應,便被吞吐的三昧真火化作了一縷白煙隨風飄散。
“你怎敢,你怎敢做這屠神之舉,如此動手,這天地便再難容你!”
急速靠近的過程中,地祇們還不忘開口咆哮。
而張珂卻不置可否的翻了個血眼:“打便打,你們這大漢的地祇,廢話都這麼多的嗎?你們要殺我,我還不能還手,這是哪般道理!”
“明明是你挑釁在先.”
“住口,無恥老賊,休得與我在這兒饒舌!”
張珂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對方接下來的話。
他年歲小,又有些社恐,嘴皮上哪兒能比得過這些經年的神祇,況且錯不錯的暫且不說,誰都有自己一套完整的理論,逾期饒舌不斷,反倒不如實力說話,等他打爆了這幾個老東西的狗頭,那自然是張珂更有道理!
不過話說回來,身為曾經的治水水神,張珂多少有些收到了侮辱。
沒曾想,曆代的水神裡,竟跳出這麼個不帶腦子的玩意兒!
算了,斯人已逝,懶得再對一個屍體口吐芬芳,抽出虎魄的同時,順帶抽取了對方體內的治水水脈。
雖然隻是個空頭水脈,真正的權柄還得等親身前往治水煉化方可無礙使用,但送上門來的收獲,他又怎麼可能平白放過。
等轉過頭,係在腰間的口中火光炸現!
下一瞬,火海洶湧而現,猝不及防的五神身上直接燃起了滔天火光,眉發更是一瞬間被燒灼的儘數消散,隻剩下了一顆顆禿頂在焰浪中折射著閃亮的光彩。
三昧真火雖然凶殘,但對付些許抬不上桌麵的鬼神還好,但眼前這些都是大漢一二梯隊的地祇,一時半會兒還真難燒死對方。
更何況,在三昧真火纏身的瞬間,張珂便看到了交州的土地拿出一個玉瓶,傾倒出四海之水以解火厄!
而在五神聚攏,互相灑水的時候。
張珂腳踏火海,從升騰的水汽之中衝了出來。
手中抓著從臂膀上拔下來的雙股叉二話不說便叉向了荊州土地的胸膛,蒼玉更是碾向交州土地手中的玉瓶。
猝不及防的兩神隻覺得萬鈞之力陡然襲來,腳下不穩登時便退後了幾步,抵在一座山峰上,將山頭撞的倒塌才勉強止住了退勢。
剛一抬眼,便看到那無頭的身軀跟其他三神戰成了一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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