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低笑一聲,想了想,意味深長地說:“我給你講個童話故事吧!因為我以前答應你,要經常給你講童話故事。”
雲淺淺怔了怔,心裡很感動。
因為,去年暑假的時候,江肆在秋音古鎮裡,曾向她許諾,以後會經常給她講童話故事。
但是,現在都過了一年了,他居然還記得她喜歡聽童話故事!
而她之所以喜歡聽童話,是因為她小時候,她的父母從未給她講過童話……
正當雲淺淺想到這裡時,江肆看了看窗外的白天鵝雕像,笑著說:“我給你講個《天鵝湖》的童話吧!”
“從前,有一個英俊的王子。”
“有一天,王子和他的隨從,到森林裡打獵……”
就這樣,江肆給雲淺淺講起了童話故事。
窗外,小雨綿綿,天色昏暗。
蘑菇屋裡,燈火通明,滿屋都是金色的燈光。
筆記本電腦裡,仍然在播放著鋼琴曲。
鋼琴聲舒緩悅耳,伴隨著江肆磁性的說話聲,讓此情此景,顯得溫馨又浪漫。
雲淺淺一邊喝花果茶,一邊看著江肆英俊的側臉。
忽然之間,她覺得眼前的場景,就好像在夢裡見過一樣,那麼熟悉,讓她想要落淚。
“江肆,你會消失嗎?”雲淺淺忽然紅了眼圈。
她伸出一隻小手,握住江肆的手,哽咽著問:“你會不會隻是我的一個夢?會不會我一覺醒來,你就消失了?”
江肆哭笑不得:“怎麼可能?我不會消失的,你放心好了。”
“可是……可是我不放心……”雲淺淺忍不住流淚了。
因為,她隻是穿書的讀者。
她很害怕有一天,她會莫名其妙地穿越回她原來的世界。
不過,她再害怕也沒用。
她強忍住內心的恐懼,緊緊地抓住了江肆的手。
江肆見雲淺淺居然哭了,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哭。
但是,他很快就回過神來,迅速將她抱進懷裡,柔聲哄她:“你彆哭,我不可能消失,我還年輕,我可以永遠陪你。”
“你真的、真的會永遠陪我嗎?”雲淺淺流著淚問,“你彆騙我啊!”
“你放心,我絕不會騙你,我真的會永遠陪你!”江肆拿起紙巾,溫柔地擦去了雲淺淺的眼淚,“我要是撒謊,就讓我天打雷劈……”
“誒,你彆發毒誓啊!”雲淺淺嚇了一跳,連忙捂住江肆的嘴,“我相信你了,你彆發毒誓……”
雲淺淺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害怕她哪天會穿越回她原本的世界。
那樣的話,江肆就違背了他的誓言,沒辦法永遠陪她了。
可是,他又發了毒誓,萬一毒誓應驗,那可怎麼辦?
正當雲淺淺胡思亂想時,江肆歎了口氣:“看來我不該給你講童話故事,也許是因為下雨了,所以你才多愁善感。”
說到這裡,他沉吟片刻,壞笑道:“這樣吧,反正你已經長大了,我就不給你講童話了,我們來做點大人該做的事吧!”
話音一落,江肆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伸手一拉,把窗簾拉上了。
雲淺淺:“……”
雲淺淺一下子臉紅了,小聲說:“江肆,你彆拉上窗簾呀,你快把窗簾拉開呀!”
“不行,我要是拉開窗簾,你又會胡思亂想。”江肆漫不經心地說著,然後走到蘑菇屋的門口,將門關上,又將門反鎖了。
隨後,他關掉了牆上的電燈開關。
刹那間,原本明亮的臥室,變得光線昏暗。
雲淺淺心裡一緊,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果然,江肆從門邊的鞋櫃裡,取出一雙拖鞋,脫掉運動鞋,換上拖鞋。
緊接著,他脫掉他的黑T恤,隨手扔在沙發上。
他穿著黑色的破洞牛仔褲,身材高大。
臥室裡比較黑,他□□的上身,在黯淡的光線裡,顯得很性感。
他渾身的肌肉線條,結實流暢。
八塊腹肌塊壘分明,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誒,江肆,你、你彆脫衣服啊!”雲淺淺嚇了一跳,而她心裡剛才那些傷感的情緒,全都被江肆嚇跑了。
江肆笑得有點兒壞:“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不脫衣服,難道還要繼續給你講童話?”
說完,他低下頭,解開了他牛仔褲的扣子。
“啊啊啊啊,江肆,你乾嘛呢?”雲淺淺嚇得尖叫一聲。
江肆哈哈大笑,直接脫掉牛仔褲,將牛仔褲也扔到沙發上:“你以前就被我看光了,但你還沒看過我的身體,來,我讓你看看我。”
雲淺淺很害羞,條件反射地用小手捂住雙眼:“啊啊啊,你彆說了,我不想看!”
話音一落,她就聽到了江肆的腳步聲。
江肆似乎從沙發的旁邊,走到了她的麵前。
下一秒,他在她耳畔低聲問:“寶貝,我已經脫光了,你真的不想看嗎?”
雲淺淺:“……”
雲淺淺快要好奇死了。
她很想看看江肆的身體,但又不好意思。
這時,江肆輕笑一聲,開始逗她:“我都看過你的身體了,你不看我,你不覺得你很吃虧嗎?”
雲淺淺一聽,覺得自己好像是很吃虧?
於是,她開始猶豫不決。
半晌,她終是抵不住江肆的誘惑,結結巴巴地說:“那,那我看一下你吧!”
“好,那你睜開眼睛。”江肆低笑起來。
他的笑聲,回蕩在雲淺淺的耳畔,聽起來很磁性,又很勾人。
那笑聲,仿佛是惡魔的笑聲,在引誘無知的少女,引誘她墮入地獄。
不過,要是能看到江肆的身體,下地獄就下地獄吧!
雲淺淺實在是忍不住好奇心了,所以放下了捂在她雙眼上的雙手,然後朝江肆看去——
江肆的碎發,微微淩亂,遮住了眼睛。
他的右眼角下,有一顆黑色的淚痣。
那淚痣在昏暗的光線中,勾魂奪魄,讓他看起來又野又欲。
雲淺淺看到江肆的淚痣後,情不自禁地被蠱惑了,朝他的下身看去。
然而,她隻看了一眼,就被他嚇到了。
刹那間,她的心臟怦怦狂跳,跳得好像要撞破胸腔。
她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與此同時,她咬著下唇,全身僵硬,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這時,江肆壞壞一笑:“寶貝,喜歡嗎?”
雲淺淺紅著小臉,戰戰兢兢地說:“我覺得……你那個……看起來好可怕啊!”
江肆放聲大笑,打橫抱起了雲淺淺:“這有什麼可怕的?來,我教你做點兒大人該做的事。”
說完,江肆就走到床邊,將雲淺淺放在床上。
雲淺淺嚇得小臉慘白:“我、我不要,你彆過來啊……啊啊啊啊……”
蘑菇屋的窗外,雨越大越大。
嘩啦啦的雨聲,掩蓋了屋內少年的大笑聲,以及少女的尖叫聲。
蘑菇屋的旁邊,許多藍紫色和粉色的繡球花,在風雨中搖曳。
花瓣上,沾滿了晶瑩的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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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雲淺淺就好像嚇破膽的小兔子,被江肆各種調戲。
不過,關鍵時刻,安澄忽然在蘑菇屋外麵敲門。
於是,雲淺淺喜出望外,連忙推開江肆,說自己要給安澄開門。
緊接著,雲淺淺迅速穿好了衣服。
江肆心裡很不爽,他覺得安澄太討厭了。
不過,江肆還是穿好衣物,下了床。
這時,雲淺淺打開門,看到了安澄。
陰雨天氣,天色昏暗。
安澄撐著一把透明的雨傘,穿著白襯衣,深色牛仔褲。
他眼神憂傷,靜靜地凝視著雲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