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托了小黃毛的‘福’!
“恭喜大家,昨天的大體檢顯示各位已經痊愈,所以本次療程正式結束,請大家到活動大廳集合,我們將會統一安排各位出院。”
老原正在蟹黃湯包上做標記時,突然廣播裡響起了每天都能聽到的電子音,隻不過這次不是通知他們乾飯或者鍛煉,而是告知他們可以出院了。
他們同一批進來的人,其實有一大部分前幾天就已經出去了,像老原這樣症狀嚴重的人,因為尚未痊愈,便留下來接受了第二個療程。
當時他還有些羨慕那些出院的人,沒想到竟然這麼快輪到自己了。
老原匆匆拿上手中的雜誌,跨出解鎖的單間門。
剩下來的人聽到廣播後,全都彙聚到了活動大廳,每個人都是滿臉紅光,手中拿著自己新鮮出爐的檢查報告激動失態
。
老原也從醫生手上領到了自己的報告,在最後‘痊愈’兩個字上摩挲了又摩挲,依然覺得不太真實,就像做了一個奇幻的夢一樣。
他偷偷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嘶——疼。
不是夢,他好了,他的病全好了。
老原喜極而泣。
“哢啦——”
從他們進來後就從未再打開的門,此刻終於打開,老原用衣角擦掉眼淚,最後回頭看了眼給自己帶來新生的地方,就跟隨在人群後麵,登上了離開的車。
此刻,窗戶上的遮罩還沒落下,透過車窗,老原看到了剛從另一輛車上下來,排隊準備進入封閉醫院的新一批病人。
那些病人和自己剛來時一樣,因為長時間的治療無果,滿臉死氣,絕望而無助。
老原突然冒出一股衝動,他拍打著窗戶,‘嗙嗙嗙’的聲音很快引起臨近幾個正在排隊的病人注意。
“會好的,大家都會完全康複,擁有新的生活的!”
老原大聲地喊著,試圖鼓勵鼓勵那些同病相憐的人。
可惜車子隔音效果非常好,老原的話一句也傳不出去,倒因為過於激動,看上去到表情很是猙獰,把部分本就將信將疑的病人快嚇哭了。
正在做登記的護士:……誰他爹的在搗亂!
瑞兜站在離車子比較近的地方,看著車裡人的嘴巴一張一合,仿佛要把衝出車子,把自己生吃了的模樣,重重吞了口口水——他不會真上了賊船吧。
然而所有的懷疑在吃上第一口灰綠色營養泥後,就全部煙消雲散了。
還有不少不懂矜持兩個字怎麼寫的外國人,抱著管道口拚命說著僅知道的那幾句卡藍話:
“你好,謝謝,好吃,再見”
重複來重複去,試圖讓裡麵再投放些營養泥出來。
質疑小黃毛,理解小黃毛,成為小黃毛!
瑞兜發誓,營養泥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食物,沒有第二,他已經對著作息表,在期待下一次用餐時間的到來了。
第一批病人抵達時星後,丁斯揚還有時間每天去監控室溜達一圈,看看封閉醫院裡的病人們有沒有試圖逃出來的。
等第二批上來後,她就沒有閒工夫了,因為整個沙縣都忙了起來。
第二批患者不僅在第一批的基礎上,增加了二號樓外籍患者,一號樓和二號樓的入住人數也都相較第一批翻了倍。
這麼多人,這麼多張嘴,又是一天五餐的標準,糧食供應成了沙縣後勤的一大壓力。
農作物數量管夠,但都在地裡,采收的人手不夠。
“讓那邊送點收割機過來呢?”
會議室裡,大家又圍坐在一起,商討著該如何解決人手問題,一個專家把主意打到了自動收割機上。
沙縣及外圍沙中城裡現在共有二萬餘人,除去每天建造沙中城的,駐守沙縣的,周圍巡邏的,外出采礦的,足不出戶搞研究的……真正能投入采收農作物的人數少得可憐。
雪上加霜的是,雖然因為時星的極端天氣,絕大多數農作物栽培期非常短,從種下,到發芽、開花、結果,隻需要短短一兩個小時,但同樣因為極端天氣,戰士們采收時間也非常短。
他們必須趕在高溫或者低溫毀滅已經長成的農作物之前儘可能搶收。
劉一夫說道:“上次趙群回去,我已經通知顧清許讓他多準備些自動收割機,明天就能帶過來了。”
高老搖搖頭:“機器雖然能代替一部分人力,但效率還是不夠,一台普通材質製作的自動收割機在這兒頂多每天能工作到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才能收割多少畝地?更何況我們的農作物都是混合生長,這讓收割機怎麼工作?”
劉一夫歎了口氣:“那怎麼辦?我們不僅要供給封閉醫院那邊,極星上的需求量也越來越大。”
高老頭疼地揉了揉額角,難,太難了。
就在眾人沉默低頭,減少自己存在感時,丁斯揚突然舉起一隻手:“我有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