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終於出現了高端的商戰……(2 / 2)

員工應了一聲:“好~就算跌一點,也不要慌,是技術性調整,哈哈哈。”

“呃?”安夏沒看過《大時代》,不知道這是劇裡丁蟹在最後看著股市劇烈動蕩的時候用來自我安慰的話。

“沒什麼沒什麼,那你看著什麼時候合適,就可以買了,賬號已經沒有問題了。”

安夏挑了一個很吉利的價格買了進去:每股4.44港幣。

周總到底還是沒有扛住,他在4.11港幣的時候,全部拋出,聽說安夏還買了一點,他的表情很微妙:“……嗯,也好,試試水嘛,說不定能漲呢。”

嘴上這麼說,眼睛裡卻滿是看凱子的同情。

他第一次來,是真的想跟安夏談小區自動化的問題。

他的新小區建在深市,非常漂亮、幽靜,要求絕對安全保密,沒有登記過的貓貓狗狗都無法進入一步。

“這裡麵的人得多大富大貴啊?”安夏看到對保安係統的要求,感到十分驚歎。

其實,她心裡想說的是:這裡麵的人是在坐牢嗎?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控,這已經是提前用上“天網”了嗎?

業主的車輛直接進入小區的地下車庫,完全不需要進門。

郵政都進不了門,統一送到小區物業那裡,由物業的人挨戶派送,絕不讓外人與裡麵的業主有任何機會的接觸。

“嗯,這個小區主要是女性居住,她們對安全性的要求比較高。”

什麼小區主要是女性居住?寡婦村?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是在一個企業裡身居高位的女性確實不多,女性企業家就更少,這從另一個層麵說明,女性的平均收入是要低的。

難道這個小區把附近的所有女富豪都吸引過來了?

那也太強了吧?

安夏還是想不明白,她一直在追問,周總卻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隻說這房子不是那些女人買的,有人替她們出這個錢。

安夏恍然大悟,深市、女人多、要求特彆私密……那不就是傳說中的“一奶村”嗎?

以前就看到過報道,港島的人,哪怕是個往返陸港之間的貨車司機,收入都頗為豐厚,不甘寂寞的男人就在港島一個家,深市一個家。

司機尚且如此,何況那些來內地辦廠的老板,那就更司空見慣了。

有些正室能忍,隻要不帶回家,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些家世背景雄厚的正室不想忍,或者準備離婚分家產的時候分到更多,就會派私家偵探來大陸尋找丈夫出軌的證據。

“大奶”打上門,跟“小三”扯頭發扒衣服的事情,連新聞都懶得報了。

後來“一奶村”再次上新聞,是因為深市房價爆漲,而全球金融危機了。

有段子說:正室抱怨老公怎麼沒多包幾個的,包一個就買一套房,包十個,就有十套房,隨便賣幾套就可以平安度過金融危機了。

從安全要求來看,小區比□□監獄管得還嚴,包括業主出入也會有記錄。

“這又是為什麼?”安夏不明白。

周總嘴角撇出一個奇怪的弧度:“因為包一奶的老板們,怕一奶把他們給綠了,所以要嚴控一奶進門出門時間,還有跟她們一起進門的都有什麼人。”

“……隻能躺在後備箱裡進去了。”安夏笑著搖搖頭。

周總一拍腦袋:“對!”

“啊?什麼對?”

“我要在小區進門的地方放一個地秤,車子進出,稱重,要是重量有異常,也要發出警報,最終數據上顯示。”

安夏:“……要不要再加一個X光掃描?”

“那就不用了,老板們對身體健康比較看重,X光掃得太多,他們會覺得對身體不好。”

真的是在坐牢吧……

“我本來買下這個地皮,是想建倉庫,沒想到深市地價房價連連飆升,裝什麼貨物的倉庫也不如裝人的房子貴。哎,把維天的股票拋了也好,我可以專心蓋這個小區。”

“這小區的名字有了嗎?”

“有,愛琴海。多浪漫,地中海風情,又跟戀愛的那個愛情同音,討個好口彩。”

“嗯。”

安夏應了一聲,她的腦中不合時宜地冒出愛琴海這個名字的由來。

殺牛頭人的王子回來的時候忘記把黑帆換成白帆,他爹愛琴國王以為他死了,於是跳海自殺了,從此那片海叫愛琴海。

牛頭人,在後世用來形容被對象背叛的人。

殺牛頭人的王子,想跟正室離婚的男人。

男人用跟正室離婚的理由,欺騙小姑娘給他當小三,小姑娘死活等不到結果,傷心自殺……好像連上了,就是聽起來怎麼這麼不吉利呢。

這種社區,以後還會出現很多。

周老板大概是想打造第一個高檔水平的保密社區,專做港島有錢人的生意。

“從技術上看來應該問題不大,你有什麼具體的要求,可以先跟我們商務提,技術開發那邊會做評估,先看能不能做,然後再報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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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佩佩這幾天跟新加坡方麵談的進展神速。

已經把一些詳細的需求理出來了。

除了舊屋改造,彆的要求紫金都能搞定。

新加坡方麵也沒有指定是誰,而是把選擇權交給了紫金科技:“你們負責主要的部門,其他的都是配合,以你們的習慣為主。不過……”

“不過”的內容,就包括:要對新加坡的房屋結構熟悉、舊小區的情況熟悉、對人員居住習慣熟悉……

行行行,懂懂懂,放眼全球,除了李俊生和李陳月蘭兩口子之外,還有誰適合。

現在,安夏從置身事外,變成必須從他們之中做出一個選擇。

維天的股票還在跌,不過由於港股處於普跌狀態,所以它混在其中也看不出來什麼。

眼看著已經跌到三塊九毛錢了,這兩口子還是沒離。

總不能是想把家產完全給折騰完了,可以免得分公司股份麻煩。

維天股票的成交量開始減緩,拋的人少了。

不想拋的人,大概也就不想拋了,比如安夏,4.44進,3.9出,想想就很丟臉。

就在她打算過幾天再關心股票的時候,李陳月蘭和李俊生一起來了。

安夏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彆在我公司裡打起來。”

兩人站在那裡的樣子,根本就看不出來關係不好。

剛出電梯口的時候,李俊生還體貼地替妻子拿掉粘在領口的一根頭發。

李陳月蘭轉頭衝他笑笑,一臉的甜蜜。

安夏出來相迎的時候,剛好看見,她不理解,但大為震撼,這才幾天啊?

距離兩人分彆找到她,哭訴對方變心,想要拆夥,也就……才半個月?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

安夏拿出了身為職業人士最大的鎮定,接待了他們兩位。

“新加坡一彆,安總的精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李陳月蘭笑著主動伸出手。

安夏笑著回握:“是啊,不過你們倆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了質的飛越?”

“哈哈哈,安總慧眼如炬。”李俊生笑道。

安夏心中暗想:這還需要慧眼嗎……不瞎都能看出來。

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到我辦公室談吧。”

他倆來的目的,還是跟紫金談新加坡的項目。

有很多事情需要兩邊公司通力合作,才好往下推進。

安夏坐下之後,開門見山:“既然要合作,那就最好開誠布公地說清楚,我想知道,你們在新加坡的時候,是怎麼回事?”

李陳月蘭和李俊生相視一笑:“不好意思,其實是我們公司內部的一點小事。”

“你們公司內部的一點小事,需要用我做文章?我可不是你們公司的人。”

儘管紫金科技沒有受到任何損失,安夏也沒有被騙財騙色,但是,她就是不開心。

她是一個看片要先看劇透,看推理小說要先看結尾的人,喜歡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內,不喜歡驚喜也不喜歡驚訝。

她原本對這兩口子的預期是和平離婚,或是大打出手離婚,誰知道現在跳出了C、鈍角。

兩人不僅沒離,而且看起來一副要生三胎的樣子。

“真的隻是一點點商業上的小操作,不會影響我們合作的。”李俊生企圖蒙混過關。

安夏搖頭:“如果我一開始就對你們不抱信任,合作是沒有辦法進行下去的。”

她說得十分堅決,片刻後,又補充道:“我也不是一定要與維天合作,雖然新加坡方麵要求同時做舊屋改造,但是,我也可以找當時的施工方,你們當時的主要工作是策劃,據我所知,具體實施,也是由不同公司完成的。麻煩是麻煩一點,但是,我心裡舒服。”

本以為安夏肯定會為了合作而放棄追根究底的兩個人這才發現,安夏對被欺騙感情的事情,容忍度非常低。

看來,不說不行了。

李陳月蘭將垂落的頭發捋到耳後,向安夏露出歉意的笑容:“對不起,不過當時,你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她繼續說:“維天公司的大股東,其實有三個,除了我,我先生,還有一位。”

安夏點點頭,嗯,對,前天剛見過麵,討論一奶村的問題。

“維天是我父親一手創立,後來我和我先生將它不斷擴大。可以說,公司就是我們的第三個孩子,我們對它傾注了無數的心血。

可是第三位股東,想要將公司的控製權拿到手,他私下不斷從其他股東手裡收購股票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了。

所以……”

所以,他們製造TOP2的持股股東要撕逼鬨離婚事件,讓投資人對公司的信心大跌。

“我們的計劃是如果他不願意放棄,我們就從一級市場上買股票,讓他無法撼動決策權。如果他願意放棄那最好。”

現在,周老板已經大量減持,原本持股20%,現在隻剩下了4%,徹底失去了奪權的可能性。

股票跌了不要緊,隻要他們接下新加坡大項目的消息傳出去,還會漲回去的,說不定能漲得比原來更高。

隻是看到下跌就緊急拋售割肉的股民慘了。

這種故意人為搞股價的事情,以前有,現在有,將來還是有。

安夏問道:“所以,你們不要離婚。”

李陳月蘭笑道:“不離,這麼多年,什麼風風雨雨沒見過,沒有什麼人值得我或我先生主動提出離婚。

就算你信不過我們,也應該相信我們之間的經濟牽絆是無法切斷的。

現在隻是一個消息,公司的股價就跌成這樣。如果真的分開,我們的生活和日常的消費都會受到影響。

我們給彼此充分的尊重和自由,根本沒有必要離婚。”

“所以,你們倆各自對我說的,都是在騙我?特彆是你……”安夏緊盯著李陳月蘭。

“你為了說謊,甚至咒自己的小兒子腿上殘疾?”

安夏看到了報紙上的照片,那孩子好好的站著,身上還穿著足球隊的衣服,彆說那是殘疾人運動會。

“其實……也不是說謊啦。”李陳月蘭尷尬地笑笑,“文森特他的腳上有六個腳趾。”

安夏:“……”

“我很難相信你們。”安夏冷著臉,站起身,一副要下逐客令的模樣。

李俊生急了:“舊屋改造項目,我們可以多讓一些利。”

安夏複又坐下:“讓多少,怎麼算。”

……

“紫金科技與維天建築強強聯手,智慧島計劃第一期即將開工”的消息很快傳開。

維天的股價,從最低3.81飛漲到35塊錢。

安夏將股票拋出的時候,順便感歎:“早知如此,我應該買五百萬……不,五千萬的。”

“你怎麼不說五億呢?”埋頭敲稿的陸雪忙裡偷閒,插話問道。

“買不了啊,維天的總股本都沒有這麼多……哎,你思想開什麼小差,好好乾你的活。”

“因為我在想你啊。”

安夏一怔:“想我什麼?”

“想你那天在肉骨茶店一臉鬱悶的樣子,說他們這麼好的感情,都要離了。感覺他們離婚,你會虧一大筆錢似的,哈哈哈哈哈……”

安夏揮動枕頭拍在他的頭上:“不許說話。”

“我即使是死了,釘在棺材裡了,也要在墓裡,用這腐朽的聲帶喊出……我說得沒錯吧!哪來那麼多的狗血事,大多數人都是就這麼繼續過下去,不會鬨得飛蛾撲火一樣的慘烈。”

陸雪在安夏身邊坐下:“其實,你應該能看出來的,但是,你好像把他們的關係,投射到我們的身上,才會心慌。是不是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

“……我都跟你說,我是胡思亂想的了,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要總是往自己頭上套好不好,你這個反思怪!”安夏打在他的手背上。

陸雪沉默片刻,又說:“好好的,怎麼會胡思亂想呢,肯定是我……”

安夏實在聽不下去了,反思怪好煩哦。

她摟緊陸雪的背,用嘴唇封住他的嘴,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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