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果斷搶走了最大的那一條,這讓它很得意,今早的不快已經被拋之腦後了。
等到下午時分。
見太陽開始西斜,藻月覺得差不多該回去和放學的小夥伴一起回家了。
於是她們回到東京灣邊後。
“明天我們再一起玩吧!”藻月在和野良道彆的同時,順便約定下一次,“對了,明天我們去海底撈水母怎麼樣?”
正想要點頭同意的野良,突然頓住。
藻月:“?”
她好像突然想到些什麼,頓時收斂了笑容,強調般說道:“雖然夜鬥說完和我們斷絕關係,但反正不管你們有再多羈絆,夜鬥還是會回到我們身邊的。”
“因為你們隻有幾十年壽命,對於神明來說不過是眨眼就過去,最後能成為夜鬥倚仗的隻有父親大人。”
藻月“咦?”了一聲。
然後咧嘴笑道:“是嗎,可是不管怎麼說,今天和你玩得很開心,這段體驗會成為我的珍貴回憶的。”
野良:“!”
這次她什麼都沒說,就直接消失不見了。
……
當天晚上。
某間公寓裡。
野良悶悶不樂的坐在角落。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嗎。”正在看著手機的術士,一邊時不時的在班級群裡發言回複,一邊聽著野良的彙報,“所以你覺得不小心被牽著鼻子走了。”
野良不滿道:“父親大人好過分,居然嘲笑我。”
“哈哈抱歉,第一次見你會不太平靜的樣子,這種情況好像怎麼說,哦!是不是惱羞成怒了?”術士沒什麼誠意的說道。
“……”野良抿抿嘴,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一般,她心裡在想,那真是個奇怪的人。
術士似乎剛才的對話裡得到了什麼靈感,琢磨了一下後,道:“唔……我也去見一見夜鬥的朋友好了。”
……
第二天。
從便利店出來,手頭上拎著一袋汽水零食和替硝子買的煙的夏油傑,走在外麵的街道時。
前麵走來一個穿著附近學校校服的男高中生,而在雙方擦肩而過的時候。
這名男高中生忽然動了動口型。
“夜鬥他這段時間麻煩你們了。”
“!”
夏油傑瞬間頓住腳步。
並立即轉過身,警戒的看向對方的同時,第一反應就召喚出咒靈進行戒備。
不過他迅速想到夜鬥透露的信息。
【我父親他……過去曾經到過黃泉並逃了回來,他大概從伊邪那美那裡打聽到了關於生死輪回的秘密,雖然會死亡,但過段時間就會換一個模樣回到人世。】
於是他謹慎的沒有貿然出手,決定隻是保持戒備狀態,先觀察對方的意圖。
而這名男子也不緊不慢的回過身來。
“哈哈哈彆緊張彆緊張。”隻見這個男子似乎並沒有自己作為一名危險的可疑人員的自覺。
他十分自來熟的說道:“我不過是身為父親,想了解一下笨蛋兒子的交友情況而已,畢竟他這個年紀吧,誤交損友的話會很容易學壞的。”
“啊對了,差點忘了,先自我介紹一下,我現在的名字叫藤崎浩人。”
夏油傑:“……”
這家夥是怎麼回事?
不得不說,眼前的人讓他瞬間聯想到了悟和奈奈。可是,儘管有著同樣的輕浮、稍微有點不著調、態度隨便而沒什麼份量感的語氣。
但眼前的人卻是給他強烈的不適。
“夜鬥留在你身邊才是容易學壞吧。”夏油傑皮笑肉不笑道。
“哎?”術士疑惑了一下,奇怪道,“我還以為星漿體的任務多少會讓你有所啟發。”
夏油傑:“……?”
“就說是……神明本身是沒有善惡的,是人類將自身的標準加注在神明身上,這種標準對神明而言其實是無用之物。”術士振振有詞的表示。
“所以,換而言之,神明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
所以我放縱他的天性有什麼問題嗎?不過是順應自然而已。
夜鬥在我這裡才能發揮他的最大價值啊。
夏油傑聽出了對方的話語中潛藏的意思。
好可怕。
靈光一閃,夏油傑突然間意識到那份給他以強烈不適的違和感是什麼了。
這個人是打從心底的認為除自身以外的存在都是可以隨意擺弄道具,沒有絲毫尊重他人意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