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不是嘴上說說的,我看你敢得很。”歐文沉聲道,“不要再給我繞圈子,小文森太太,你沒有任何話要說嗎?”
居高臨下的角度下,歐文可以清楚地看到這一家子誰的臉上最心虛,因此直接就詐了一波。
小文森太太一聽飛在半空中的歐文點到了她,嚇得魂飛魄散,拚命搖頭,想要擺脫自己跟這件事的關聯。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雷恩,一定是雷恩!他素來膽大包天,什麼樣的事都敢做。”
內訌常常是烏合之眾的標簽,小文森太太的話坐實了她跟那位口中的雷恩,必然都參與了對夏青黛的齷齪計劃。
歐文隱隱約約聽人提起過,雷恩·布裡克先生是靠娶了一位富太太,才從瀕臨破產的邊緣翻過身來的。
那位孤苦無依的女孩,父母早亡,跟著近鄰小文森太太出去旅遊了一圈,回來就把結婚戒指都戴好了,甚至都沒有邀請她的朋友們到教堂見證。
然後不足一年,這位在少女期健康圓潤的女子卻香消玉殞了。而她的丈夫則美美繼承了她留下的三萬英鎊遺產,和一片鄉間的莊園。
從此從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變成了富有的鰥夫,重新活躍在了社交圈中。
但他今天敢用同樣的辦法設計夏青黛,就是自尋死路了。
在歐文的步步緊逼之下,文森家族的人趕緊把雷恩·布裡克拖了出來,夏青黛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狼狽的胖子。
冤有頭債有主,她不再繼續無差彆嚇唬古堡裡的人,而是直接拎起布裡克後脖頸上的衣服,讓他體驗一波極限秋千的感覺。
雙腳一離地的布裡克,就嚇得說起了胡話,把他跟小文森太太乾的所有的壞事都抖露了出來,向真神懺悔。
夏青黛聽得歎為觀止,最後沒有殺他,不想臟了自己的手,她要讓歐文用十八世紀的法律,合法絞死他。
被夏青黛拎起來後,布裡克就嚇得有點瘋癲了。在眾目睽睽之下拉在了褲子裡,直接體驗了一波社會性死亡。
而他瘋狂攀扯的小文森太太,自然也沒得了什麼好,被當地治安官一張拘票拘留了起來。
原本淑女犯罪,哪怕再惡劣也不至於公開審判,但小文森太太得到了公開審訊的殊榮。這一切當然離不開歐文的運作,以及“天神”的震懾。
為了自己孩子,滿手罪惡的小文森太太竟然扛下了所有的罪,沒把文森先生扯進來分毫。
但她不會知道,在她絞死後,重新續弦的文森先生,有了新的孩子新的家,根本就成了後爸。
她為了給孩子累積財富所犯的罪,最終也反噬到了孩子們的身上。
至於布裡克,因為那天在極限秋千下吐露了太多罪行,包括怎麼用熱病病人的汙衣害死了妻子。
最終他被判了絞刑,他妻子留下的莊園和財產在找不到任何繼承人的情況下,充入了國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