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花點錢怎麼了?她那是為我好,你跟明成知道什麼?”
“……”
“你隻管給錢就行,多了彆管。”
說到這裡他直接掛斷電話,朝著小區門口走去,打算問問保安有沒有看到蔡根花去哪兒了。
……
一周後。
林躍收到湖西派出所打來的電話。
“蘇明成嗎?我是湖西派出所民警朱淩誌。”
“朱警官啊,是為了趙正的案子吧?”
“不是,是關於你爸的事,我們給你大哥打電話了,他說他在上海,一時半刻趕不回來,要我打給你。”
“蘇大強?他出什麼事了?”
“海悅花園東麵,麗帆巷北邊有一座小橋你知道嗎?”
“知道。”
“你趕緊過來一趟。”
“我在上班,手頭有活兒,離不開人。”
“你再不來,你爸就要跳河了。”
“……”
二十五分鐘後,林躍來到麗帆巷,從車上下來往前方橋麵一看,十幾個人對著前麵管道工程部門搭設的木架子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你可算來了,快去勸勸你爸。”朱淩誌很無語,感覺上輩子一定欠這家夥錢,不然怎麼會天天為蘇家那點破事兒傷腦筋。
林躍走到橋邊,分開圍觀群眾往裡一瞧。
蘇大強坐在木架子邊緣,手裡握著個二鍋頭的瓶子,一副生無可戀要尋死的可憐相。
“蘇大強,你這唱的是哪一出?”
老頭子一看他來到,恨聲說道:“你們一個個的,什麼都要管,我想找個看著順眼的保姆怎麼了?就你們之前找的那些人,有誰比小蔡對我好?大夥兒看看,記住他那張臉,這是我的二兒子,不給錢也就算了,還在家裡裝攝像頭,一天24小時監控我。既然日子沒法過了,我乾脆不活了。”
圍觀者向林躍投來異樣的眼神,角落裡還有兩個人一臉激動,似乎認出他們就是曾經鬨得滿城風雨的蘇家父子。
唔,這很蘇大強。
在蘇明玉麵前說蘇明成壞話,在蘇明哲麵前說蘇明玉壞話,在警察麵前說三個孩子壞話,反正隻要不依著他,總能找到理由惡心你。
“你那是找保姆嗎?你是找媳婦兒吧?”
林躍寒聲說道:“也不怕大家笑話,我媽去年10月底剛走,這還沒到一年,屍骨未寒,他就跟負責照顧他的保姆眉來眼去了,本來是我負責照顧他的,日常橫挑鼻子豎挑眼,一門心思逼我遠離他,好吧,我走,不在家住了。但是呢,之前有過約定,老大、老三出錢,我出力,這萬一出點急事我不在身邊,到時候老大和老三必然埋怨我,本著這樣的心思,我在客廳安了
攝像頭,他卻認為我是監控他,我真的很想問一句,你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怕我知道?”
三分質問七分解釋的話一出口,輿論起了變化,因為大家基本確定了父子二人的身份,蘇明成可是全城公認的大孝子,蘇大強的名聲就不怎麼好了。
社會上老頭兒和保姆搞在一起的新聞還少嗎?所以從這個角度出發,蘇明成的話更加可信。
單瞧這老頭子上半年乾得一堆破事兒,又是登報斷絕關係,又是把兒子告上法庭,現在又要跳河?他是真能作啊。
噗通。
蘇大強把喝到一半的酒瓶丟進河裡,搖搖晃晃站起來。
“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兒子,小時候吸我的血,長大了要我的命啊。”
朱淩誌一看他情勢不妙,趕緊衝林躍使眼色,讓他閉嘴。
“叫你來是給老人家認個錯,好歹糊弄上岸,這下好,反讓他下不來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