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章安仁。
他明明說晚上還有事的,雖然根本原因是蔣父不待見他,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讓他滾。
“我來聽你們背後議論我呀。”林躍冷笑著打量一圈在座之人,走到婊子黛茜麵前:“拿來。”
“什麼拿來?”
她看著這個突然闖入餐廳的男人。
“我的設計圖紙。”
蔣南孫站了起來:“安仁,你……這是乾什麼?”
“一個婊子,不配我幫她做設計。”
這個一臉尖酸刻薄相的女人,在蔣南孫有男朋友的情況下,在根本不了解章安仁為人的情況下,總是有意無意給她和王永正製造機會,背地裡搞見不得人的勾當。後麵蔣父跳樓,幫蔣母懟蔣南孫奶奶時說什麼姐姐在他們家受了幾十年的苦。
打幾十年麻將,跳幾十年舞,不用做飯,不用乾家務,還有錢拿,寶石、鑽石首飾隨便買,這種日子多少女人想過都過不上,居然被這婊子說成受苦?說成為蔣家三代人沒有自由地活了這麼多年,她把家庭當成什麼了?不想為家庭負責,結你妹的婚啊,還自由……要麼說活該這賤人沒人要呢。
還有,蔣父欠了很多錢,依照常理這屬於夫妻共同債務,蔣母是有義務還錢的。黛茜對前來要債的那些人說以後有問題找她,結果呢,這賤人帶著本該接過還錢重擔的蔣母跑意大利不回來了,那堆破事兒全丟給蔣南孫奶奶這個最沒義務還錢的人了。你不願意管當初放什麼屁?
要說全劇女角色林躍最討厭誰,朱鎖鎖排第一,她能排第二。
“婊子”倆字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你……章安仁,你……你說什麼?你居然敢這麼跟黛茜講話?”蔣父大怒。
林躍說道:“你們可以背後諷刺彆人,我就不能當麵罵你們嗎?像你這種職業賭棍,活在世界上簡直浪費空氣,一把年紀還靠啃老過活,自己什麼玩意兒心裡沒點兒逼數?整天教訓這個教訓那個,你算什麼東西?”
….一句話把蔣父按了回去。
因為確實是他們背後諷刺彆人在先,如今被人上門痛罵,說自找的沒毛病。
“章安仁,那是我爸,你怎麼說話呢?”蔣南孫惱了,他們諷刺他是不對,可是旁邊坐的一個是她爸,一個是她小姨,他進來後不由分說就是一通罵,她怎麼可能不生氣。
“我怎麼說話?”林躍衝她冷冷一笑,看著滿臉陰沉的黛茜和蔣父說道:“尊敬你們的前提是我和蔣南孫是男女朋友關係,現在我正式宣布,從今往後,我們兩個分道揚鑣,沒有任何關係。這樣也就沒有尊敬你們的基礎了對嗎?而且我會用儘有趣的手段,讓你們為今天的作為付出代價。”
“哦,還有你。”林躍看向王永正,說了三個字。
經典國罵。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王永正理解不了,那個從來不跟人急,從來都是滿臉堆笑,唯唯諾諾的章安仁哪裡去了?
林躍說道:“跟你講禮貌,你說彆人虛情假意,現在我很熱心地問候你媽,你是不是應該誇我真誠?”
“章安仁!”
蔣南孫過來拉他。
林躍皺皺眉,帶著厭憎甩開她的手:“滾。”
蔣南孫被他這一句“滾”喊傻了,什麼時候章安仁會這樣吼她了?彆說對她,自從兩個人相識相知,就沒見他跟誰紅過臉吵過架,是係裡的老好人,可是今天……
她這兒沒言語,那邊王永正站起來,揮拳就朝林躍臉上打去。
結果還沒貼到身前,便給一記悶腳踹翻在地。
林躍拿出剛才王永正給黛茜畫的草圖:“西式裝修風格,喲,還有壁爐。這是不是得掛個牌子,告訴客人壁爐僅供裝飾,禁止使用啊?還創造一個價值?不說國人能否適應西式布局,真要搞浪漫把房子點了,損失算誰的?而且有壁爐就得有煙筒,周圍都是民宅,你家房子又矮,大冬天客人一點火,風一刮,把煙吹到周圍房子的窗戶上,影響鄰居的生活了,這個侵權行為誰來負責?講彆人方桉老土,嗬嗬……”林躍環視全場:“你們這一窩不懂尊重彆人的婊子和畜生還真是蠻般配的。”
他把餐巾紙往王永正胸口一丟,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轉身往外麵走去。
蔣南孫想去追他,給黛茜拉住了。
“王永正,你有沒有事?要不,打電話報警吧。”
“好啊。”聲音由走廊裡傳來:“我正想去趟警察局,把姓董的乾得那些騙取科研經費,收受工程回扣的事交代一下呢,哎,不知道巡察組什麼時候來高校,我得多乾些舉報這種小人行徑才行。”
包房裡的人麵麵相覷,臉色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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