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四周眾人麵麵相覷,彼此隱晦地對視一眼,誰都沒有想到裴初慍會說出這種話,唯一能站住長輩身份的賢王妃都奈何不了這位裴夫人,經今日後,不會再有人對裴夫人有任何的質疑。
也有尚在閨閣中的女子難免對薑姒妗投去羨慕的眼神,女子這一輩子都苦,出嫁從夫,再是強勢世道也有很多拿捏女子的地方,男子多是薄幸人,一個好的夫君向來是可遇不可求。
薑姒妗也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幕,她握住裴初慍的手,抑製住心底滾燙的情緒,悶聲說:
“我信你。”
裴初慍對她如何,她看在眼底,再是不安也早被撫平,賢王妃的話會叫她難堪,卻不會叫她懷疑起裴初慍。
裴初慍看向賢王妃的眼神有冷意盎然,薑姒妗不著痕跡地拉了拉他,衝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今日一事足夠叫賢王妃難堪了,不需要再雪上加霜,再說,隻見賢王妃提起裴初慍生母時裴初慍的臉色,薑姒妗就意識到這其中恐怕還有著事,賢王妃再如何都是長輩,薑姒妗不希望裴初慍會因此落下口舌。
她也不想讓裴初慍難做。
人得到許多時,就會變得寬容。
沈吟秋隻是來晚了片刻,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一場會麵不歡而散,四周人早早離開,不敢在裴閣老麵前看戲,沈吟秋站在薑姒妗跟前,看向賢王妃故作停止的脊背,不由得撇了撇嘴,低聲嘀咕:
“真不嫌丟人的。”
她還是有分寸的,賢王妃一個親王妃不論做出什麼,都由不得她置喙,這一聲便是再小不過了。
來都來了。
香還是上了的,沈吟秋也求了簽,現在她才得知薑姒妗來上香的目的,不由得揶揄的眼神看過去,也有點不解:“裴閣老後院又沒人,你急什麼?”
薑姒妗正讓安鈴去捐了香油錢,聞言,她一時也有點難以啟齒。
如果她僅僅隻是嫁給裴初慍半年時間,她倒是也不會著急,但誰叫她前麵還有一段婚姻,加起來便是三年左右,都不曾有過消息,擱在尋常人家,三麵未曾有後,都能夠當作休妻的理由了。
沈吟秋到底未出閨閣,難以意識到她的難處,還在笑道:
“我姨母家中便是從醫,聽姨母說,女子年齡過小有孕對身體危害很大,也難於保胎,許是你的孩子心疼你呢,才會來得晚一點。”
不得不說,像沈吟秋這樣的人,想要說好聽話時便是能夠說到人心坎中。
薑姒妗也不由得被逗得笑出聲,但她是第一次聽聞這個道理,不由得好奇:
“這是真的麼?”
沈吟秋頷首:“我姨母親自和我娘說的,娘才舍得留了我在家中這麼久,姨母疼我,自然不會害我。”
裴初慍在一邊站著,意味不明地看向薑姒妗,眼底深暗得讓薑姒妗不敢轉頭,她總有點不安的預感。
似乎自己今日來上香是
做錯了什麼。
沈吟秋也看見了裴閣老的眼神,心中嘖了一聲,時日一久,她都有點弄不明白她當初是看上裴初慍什麼了。
也許是當初的裴氏少年郎過於驚才絕豔,清風霽月仿佛高山流水讓人覺得高不可攀,誰見過那時的裴初慍都不會忘懷,也才叫她一直惦記著,或許那不是喜歡,而是遺憾。
裴氏當年的變故終究是讓那個少年郎不複存在。
今日鬨出了不少事,在進城後,沈吟秋就很有眼色地和薑姒妗就分開了。
車廂內變成隻有薑姒妗和裴初慍兩個人,薑姒妗忽然有點坐立不安,她時不時動彈一下,一會兒掀開提花簾看外麵的街道,一會兒抿口茶水,仿佛忙得不行,就是不敢將眼神放在裴初慍身上。
直覺讓她察覺到危險,悄無聲息地咽了咽口水。
裴初慍一直沒有說話,一路安靜地回到了裴府,等到了聞時苑,裴初慍還是一言不發地跟著她,眼神漸深地看向她。
薑姒妗被看得渾身繃緊,她有點忍不住了:
“你怎麼了?”
裴初慍眼神幽幽地歎了口氣,薑姒妗隻覺得頭皮發麻,裴初慍終於開口:
“我隻是在想,也許是我平時中不夠努力。”
薑姒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裴初慍轉身吩咐林一去宮中告假,房門倏地被關上時,薑姒妗才察覺到危險,她後退了一步,聲音在發顫:
“你聽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說……”
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去上香求子,某種意義上也是在否認裴初慍的能力。
薑姒妗步步後退,這還不夠,砰一聲輕響,她後腰抵上梳妝台,將上麵的瓶瓶罐罐撞到,悶響聲讓薑姒妗心尖發顫,有人攔住了她的路:
“不急,時間很長,淼淼慢慢說。”
薑姒妗欲哭無淚,仰起頭看他。
他的眼神很不對勁。
仿佛前段時間京城下的那場暴雨前的濃雲,那麼深,那麼黑,也那麼低,讓薑姒妗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什麼都還沒有發生,她緊繃的脊背就有點發抖,她軟聲求饒:
“夫君,我錯了。”
某人隱約低笑了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指掐住她的後脖頸,意味不明地喟歎了一聲:“你是真的不會說話。”
這個時候叫他夫君,軟著嗓子求饒,一點不會得到喘息的機會,反而是在火上澆油。
笨蛋連求饒都不會。
他眼神越發暗,薑姒妗意識到什麼,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外間的天色,還未黑透,她急了:
“裴——”
名字隻喊出了一個字,她的唇就被裴初慍不由分說地封住。
薑姒妗渾身僵住,剩下的話全變成了淩亂的破碎聲,她好不爭氣,被他濃鬱的氣息一裹,便不由自主地軟了身子,他眼底直白且露骨的欲念仿佛要將空氣點燃,讓她渾身也有點熱,逐漸地口乾舌燥,便要一點點軟在了他懷中。
他仿佛早有所料,接住她的身子,扣在了懷中。
這一記吻很長,也讓薑姒妗意識到他心底的不爽,他語氣平淡得慢條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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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要告訴淼淼,當真想要個孩子,求佛是沒有用的。”
他將剩下的話壓在耳邊告訴了她:“你得求我。”
身子滑落,他扣住了她腰窩,他那麼嫻熟,輕輕一拽,她的衣帶就不堪負重地滑落,衣裳全部鬆鬆垮垮地掛在臂彎中,冷風襲來,薑姒妗輕呼了一聲,她清醒了一些,咬聲後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