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以至於有人在他父親大壽那天,搞了個自殺式的爆炸襲擊。
那一炸,驚天動地。
即便陳泰運氣好,沒有被當場炸死,以至於全家死絕。
但他也受傷不輕,從那後便落下了一身的老毛病。
也正因為害死了一家老小,以及不少親朋好友。
陳泰從那以後,還落下了一個‘老絕戶’的罵名。
當然。
這件事對陳泰的觸動很大,嚇得他再也不敢囂張猖狂。
洗白上岸,扶持徐江和白江波纏鬥,不再插手江湖上的事情。
如今陳泰被趙瑞龍坑得太慘,淪落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
在如此缺錢的情況下。
他極有可能會鋌而走險。
他是人,不是神。
是人就會貪婪,會衝動,會經受不住誘惑。
而且絕大多數人,往往都有僥幸心理。
就像那些賭徒。
覺得技術好,運氣又不錯,肯定能逢賭必贏。
輸了個傾家蕩產,也不會從自身找原因。
反而還會想方設法的找點錢,回去接著賭。
天真的以為,能連本帶利贏回來。
結果卻在一次又一次的自我欺騙中,越陷越深。
此時此刻。
程程特彆擔心,陳泰經受不住誘惑。
覺得徐雷父子倆有錢有勢,並不可怕。
隻要下手足夠乾淨,不拖泥帶水,不露出破綻。
事後無論他們父子倆怎麼查,也查不到他身上。
而這,不就是僥幸心理嗎?
完全忘了那句古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天真的以為,隻要計劃周密,行動完美,就一定會毫無破綻。
但這個世界,哪有完美無缺的東西?
隻要做了,就有暴露的概率。
一旦暴露,那麼後果可就嚴重了。
“不行!我絕不能讓他冒險。”
“哪怕轉讓股份償還欠債,退出建工集團不玩了,也有足夠多的錢安享晚年。”
“又何必為了節省三四千萬的利息,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拿身家小命去冒險呢?”
想到這兒,程程立馬起身。
輕手輕腳的去臥室。
她知道當麵問,陳泰肯定不會承認。
所以將頭緊貼臥室房門縫隙,豎耳靜聽。
然而……
房間內什麼聲音都沒有。
陳泰似乎已經躺下睡著了。
“他真睡了嗎?”
程程輕輕擰動門把手,往裡推。
結果房門紋絲不動。
很顯然,陳泰汲取了教訓,將臥室房門反鎖了。
剛準備抬手敲門,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程總,咱們是不是該出發去買禮物了?”
扭頭看向陳泰的心腹,跟了他多年的司機吳雲。
程程沒好氣的說道:
“慌什麼慌?你要是著急的話,那你掏錢去買啊!”
吳雲低下頭,哪敢接話?
程程歎息了一聲。
“算了,老爹應該已經睡著了,我就不打擾他了。”
“走吧,咱們先回一趟集團總部,然後再去挑禮物。”
臥室內。
背靠房門的陳泰,默默刪掉了,給吳雲發的短信。
他就知道,程程肯定不放心自己。
等了好一會兒。
陳泰打開房門,外麵走廊上已經沒人了。
關門反鎖來到窗邊,隻見車庫內也少了一輛奔馳轎車。
暗暗鬆了一口氣,陳泰來到一排放各種瓷器古玩的架子前。
輕輕將架子挪開。
找到做了暗記的一塊牆板,往裡擠壓後自動彈開。
裡麵赫然是一個板磚大小的暗格。
輕輕擰動一個多級旋鈕。
每正確一個數字,就發出喀嚓一聲。
五個數字都正確後,機械裝置啟動。
保險櫃門緩緩打開。
正所謂‘狡兔有三窟’。
陳泰可是混了很多年的老江湖。
做了那麼多虧心事,他怎麼可能沒想好退路?
這個不為人知的保險櫃裡,放著不少金條、現金和外幣,以及好幾本不同國籍的護照。
一旦發生極為嚴重的事情,自己不得不跑路,那麼這保險櫃裡的財物,也足夠他逃亡出國安享晚年。
不過……
陳泰現在當然不是取東西要跑路。
而是從一個小盒子裡,找出了一個電話本。
紙張都有些微微泛黃,不過鋼筆墨水寫的姓名電話,還是非常清楚。
拿出一部備用的手機,插上一張新卡。
重新開機後,陳泰慢慢輸入一個號碼,確認無誤便立馬撥了過去。
“喂,是我,好久沒聯係了,有一筆大買賣,你有興趣做嗎?”
“放心,風險並不大,隻是讓你活捉兩個女人而已,你還信不過我嗎?”
“當年拐賣女人,你可是行家高手,如今讓你重操舊業,難道你還怕手藝生疏了不成?”
……
另一邊。
程程坐在車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不管是要正式起訴山水集團,還是要向市裡求助。”
“這麼大的事情,老爹怎麼能不親自出麵打招呼?”
“為什麼不托關係找人,不給趙瑞龍和趙立冬打電話?”
“直接讓我處理?我什麼檔次啊,夠資格嗎?”
“這麼敷衍了事,很明顯就是沒上心啊!”
想到這兒,程程感覺陳泰這會兒,多半已經在密謀行動。
怎麼辦?
他真要鋌而走險,那不是把我也往火坑裡帶嗎?
既然你不仁不義,那就彆怪老娘不客氣!
程程把心一橫,突然開口:
“老吳,你前麵靠邊停一下,找個超市給我買兩包好煙!”
“好的。”
等吳雲下車離開,程程立馬打給徐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