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不為一手撐著柱子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條腿壓在他的腰側,將褚峻嚴嚴實實困在自己懷裡,逮著人肆意妄為親了個夠,還很大逆不道地在褚峻的耳垂上留了一小圈圓潤的牙印。
“胡鬨,寧修還在。”褚峻低頭將被他扯散的前襟拉好。
褚峻的嘴唇有點發紅,寧不為惡劣地用犬齒碾了一下,才有些呼吸不穩的抬起頭來,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嘴角,瞟了眼睡得四仰八叉的兒子,哼笑一聲:“睡得跟豬似的。”
“再說——”他意味深長地往下看了兩眼,手滑到他的腰帶上輕輕勾了一下,揶揄笑道:“太尊這清淨道修的……好像不太到家吧,嗯?”
褚峻耳朵上泛起一層薄紅,沉聲警告道:“寧乘風。”
“我可什麼都沒乾。”寧不為舉起雙手以示清白,眼中的笑意傾瀉而出。
而後眼前突然一花,再睜眼便發現自己身在自省閣。
寧不為臉上的笑意一僵,看向身側的褚峻,苦著臉道:“我都五百多歲了,開個玩笑而已,不用再抄書吧。”
褚峻抬手覆住了他按在案幾的衣袖,修長如玉的手指在一片黑色中格外顯眼刺目。
褚峻的手扣住了他的手,寧不為下意識覺得事情不太妙,猛地抽手竟然沒能抽動,後背貼上了一片溫熱的胸膛,褚峻不急不緩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中途改道,清淨一道確實修煉得頗為艱難。”
寧不為突然覺得喉嚨有些發澀,看著自己的手被他扣著往下,乾笑道:“那也不用在這裡……”
褚峻在他身後輕笑了一聲:“不如你來幫我。”
寧不為被刺.激得頭皮發麻,咬牙道:“不幫。”
褚峻低聲道:“乘風,求你。”
寧不為隻覺得全身的血都衝向了腦子,暗罵了一聲,將旁邊礙事的矮幾踢到了一旁。
矮幾撞到書架上,發出“哐啷”一聲悶響。
…………
寧不為懶洋洋地靠在那張礙事的矮幾上,甩了個大清潔術之後,眼神空洞地看著書架上的某本不知所名的書,有點想不起來他是怎麼從興師問罪變成白.日.宣.淫的——還是在自省閣這種操蛋的地方。
褚峻正彎腰將散落在地上的書撿起來放回書架,白皙修長的手捏著泛黃的書頁,讓寧不為有點心猿意馬。
瞧著淡然出塵不食煙火,但其實就是個衣冠禽獸。
嘖。
他揉了揉微微發酸的手腕,雖然他幫了忙,但褚峻也很自覺地出了力,彼此彼此,不虧。
完全忘記正事的大魔頭一臉饜足地靠在矮幾上,這種與神交截然不同的愉悅讓他十分滿意,甚至開始暗搓搓打算怎麼才能哄著褚峻更進一步。
“彆撿了。”寧不為抬腳勾了一下他的腳踝,“過來。”
褚峻將最後一本書放回去,甚至仔細地又用了遍清潔術,才走過來坐到寧不為身邊。
寧不為伸手摟住他的腰,打了個哈欠,拍了拍他的大腿,然後枕了上去。
褚峻十分自然地伸手捏了捏他的後脖頸。
寧不為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命劫的事情——”褚峻剛開口,就聽見寧不為的呼吸平穩得不像話,一低頭,果然看見寧不為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識海都封閉的那種沉。
“…………”
褚峻垂眸盯著他看了半晌,臉上的神色意味不明,而後緩緩地伸出手——
在寧不為的臉上輕輕捏了一下。
果然……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