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淮言要分手,那就分啊!
拿這個要挾女朋友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分了還要敲鑼打鼓慶祝好嗎!
它簡直一言難儘,再也不想看了,收回精神力,開始跟韶音吐槽。
“她好歹還有個備胎啊!她是忘了嗎!”
“被人一嚇就妥協了,她有點骨氣啊!”
“男主還在外麵趴著呢,她就跟男配好了,她——”
吐槽到這裡,它忽然一頓。
隨即,大聲尖叫起來:“啊啊啊!!”
女主和男配搞一起了!!
世界是不是要崩了?!
它會不會被懲罰?!
“淡定!淡定!”韶音受不了它的高音尖叫,連忙安撫道:“這有什麼?你想想上個世界,男主也一堆妃子啊,寵了女主後還到處施雲布雨,不也通過了嗎?這次是女主線歪掉而已,不會有事的,看到最後才知道結果啊!”
灰灰淚流滿麵。
“這什麼破任務!”它嗚嗚地哭。
戲這麼難看,瓜這麼臭,還要隨時麵臨崩壞。
“你有毒。”它邊哭邊控訴,“你非得把好好的世界攪壞,你是不是閒得啊,那我放你走好不好,你彆禍害我了。”
它甚至生出了解綁的念頭。
否則,以後都過這種日子的話,它怕自己亂碼。
主腦沒回收它,它自己先係統崩潰了。
“彆這麼說,我沒有啊。”韶音吃掉最後一根薯條,起身將餐盤歸還,“我隻是沒為他擋車而已,彆的什麼都沒乾啊。”
灰灰冷笑,說出心底藏了很久的話:“彆騙我了!當初你賣畫,就在準備搞事了吧?不然你用什麼賺錢不好,非得賣畫?”
劇本中有一段,寫白瑜收藏名畫。
篇幅不多,隻一段話而已,因此灰灰一開始沒注意。是後來裴老先生的壽辰過後,它才後知後覺地發現。
“當初盛川景給你寄東西,你很高興吧?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你知道他的渣爹肯定會去看他,會看到畫,會要過去哄他鬨離婚的老婆!都在你的算計內吧?!”
“你從一開始就在搞事!”
它有證據!
像是上個世界她偷吃,最後說希兒不是男主的孩子,把男主活生生氣死一樣。
她才不僅僅是偷吃解氣!
這次也不僅僅是賣畫賺錢!
“瞎說!”韶音推開快餐店的門,輕盈地走出去,“我又不是神算子,怎麼能算得到那麼多?你彆腦補了。都是他們自己立身不正,沒人給他們做墊腳石,就搞得亂七八糟。”
灰灰嗬嗬一笑。
信她才怪。
韶音下午有課,吃完飯就去學校了。
灰灰閒得無聊,又去看現場。
它要看看盛川景什麼時候爬起來。
於是,韶音上課上到一半,又被灰灰的尖叫聲打斷注意。
“又怎麼了?”她問。
“出事了!出大事了!”
灰灰飛快說著情況。
原來,盛川景好不容易恢複了知覺,爬起來,開車回家,卻在半路上被人堵了。
幾輛車從僻靜處開出來,將他前後左右都封鎖住,逼迫他停下來,然後走到他車前,砸開車窗,強行打開車門,把他拖下來。
按在地上,狠狠一頓打!
也不打彆的地方,就打他的膝蓋。
男主又殘廢了。
才站起來沒多久,就又殘廢了。
韶音聽完,輕描淡寫地說:“這有什麼?不就是膝蓋被打碎嗎?裝支撐就行,比癱瘓好治。”
相比女主跟男配糾纏在一起,這點事兒完全引不起韶音的注意。
灰灰本來震驚於男主又殘廢了,聽了她的話,一陣無語。
不過,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嘀咕道:“白瑜真狠!”
這些人不是彆人找的,正是白瑜。
盛總為了外麵的兒子跟她離婚,她怎麼能忍?
隻不過,顧忌著兩人離婚了,擔心弄死盛川景會惹惱前夫,才沒有再下殺手。
但是這個消息足以讓盛總驚痛交加,差點昏厥過去!
他的兒子!他好端端的兒子!他寄予厚望的存在!
而盛媽媽已經哭得暈過去兩次了,見到盛總後,嘶喊一聲撲過去就打他:“都是你!都是你!你娶了個什麼女人!蛇蠍心腸!害了我兒子一次不夠,又害他第二次!”
都不用動腦子想,盛媽媽就知道是白瑜。
“我要告她!你如果不幫我,我就跟你拚了!”盛媽媽紅腫著雙眼,在醫院裡就跟盛總撕打起來,或者說她單方麵撕打盛總,“我死在你公司門口!從你們公司樓上跳下去!我還要寫橫幅!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畜生!你敢包庇她就完了!”
盛總被撓了一臉的血道子,也是頭大。
白瑜是個瘋子,什麼都乾得出來,但凡有一點辦法,他都不想跟她對上。
但盛媽媽現在也瘋了,而且根本不要命,盛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等到盛川景醒來,得知自己的雙腿又廢了,額頭青筋迸起,手背上的血管一突一突地跳動。
神情陰沉如水。
肖淮言把他當成狗一樣打,白瑜也不把他當人看!
他要他們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