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剛要敷衍應下,忽然覺得識海中多出什麼,頓時一僵!
直覺告訴他,那是能要他命的東西。
這下徹底不敢妄想,卑躬屈膝道:“是,晚輩謹遵吩咐。”
韶音點點頭,收起儲物袋,打算回家接著刷碗。
臨走之前,笑著看向樹上,好心情地道:“從今往後你們就是朋友了,好好相處。”
玄天宗的幾人臉色灰敗,儘是絕望之色,一點反應也沒有。而剛剛釘上去的那對兄妹卻還頗有力氣,那名女修甚至中氣十足地大罵道:“卑鄙!無恥!竟然設圈套誘引我們,簡直下流!齷齪!你不會得逞的!”
韶音看向絡腮胡,絡腮胡立刻抬手,一道靈氣狠狠打過去,那女子被打得臉一歪,說不出話來了。
“自己心術不正,怪彆人技高一籌?”
“我呸!”
“老子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韶音笑笑。
轉身,腳步輕盈地離開。
“把‘極陰之體’的光環開到他身上去。”
灰灰一愣:“什麼?”
“將光環開到絡腮胡的身上。”韶音解釋道,“這附近沒有大修士,隻有些小門小派,有些邪修野路子也不足為懼,築基五層可以應付一多半,交給他就是。”
有人可用,何必自己親力親為?
讓絡腮胡乾活,她抽空去收個儲物袋就好。
“騷還是你騷。”灰灰聞言,心情複雜地說,一言難儘地將光環開到了絡腮胡的身上。
“彆偷懶,你記得監控。”韶音道,“如果有築基五層以上的修士靠近,及時提醒我。”
“知道了知道了。”灰灰道。
韶音哼著曲兒,一路輕快,很快來到自己家院外。推開籬笆小門,穿過院子,一邊挽袖子一邊走進廚房,揭開鍋蓋,洗刷剩下的一半碗筷。
看著她賢惠勤勞的模樣,灰灰心情更複雜了。
絡腮胡還不知道自己成為了“極陰之體”。他守在那處,不敢想逃跑,因為識海中被種下印記,隻要他有逃跑之心,識海頓時被炸得粉碎,他將魂飛魄散。
樹上釘著的兄妹兩人,不遺餘力地勸說,讓他放了他們,三人聯手,伏擊那女子也好,跑出去報信也好,總好過現在這樣。
絡腮胡心裡嗬嗬冷笑,理也不理兩人,隻問自稱玄天宗弟子的幾人:“你們當真是玄天宗弟子?為何落到這般境地?”
一共四個玄天宗弟子,兩個絕望得不想說話,一個想實話說出,另一個想體麵些,搶先說道:“我們奉師兄之命,來此給他心上人送信,不成想他心上人被人奪舍,我等也被殘害至此。”
“奪舍?”絡腮胡揚了揚眉,心裡並不很信,“你如何知道是被奪舍了?興許她本來就是隱藏極深的前輩?”
那四人聽罷,俱都絕望又後悔。
如何知道?因為那少女一開始就是個凡人,手無縛雞之力,任他們淩虐啊!
“我等丹田已碎,四肢俱無,活在世上也沒意義了,請前輩給我們一個痛快。”一人氣若遊絲地說。
絡腮胡哼哼兩聲:“你就算死,也得正兒八經的死,休要連累老子。”
那女魔頭心腸毒辣,行事邪肆,她如果想要這幾人的命,早就殺了他們了。既然釘在樹上,想必是要他們慢慢熬死。他若是多此一舉,搞不好惹惱了女魔頭,自己也要遭殃。
“求前輩大發慈悲!”
“前輩憐憫我等!”
“我等當真是玄天宗的弟子,倘若前輩給我們一個痛快,日後玄天宗必有重謝!”
絡腮胡嗤了一聲。
幾個煉氣期的小弟子,玄天宗會答謝他這個行事作風不正的散修?
心裡是這麼想,但嘴上卻道:“要我給你們一個痛快,也不是不可以。”
“多謝前輩!!”
絡腮胡指了指那對兄妹,說道:“他們兩個隻是被釘在樹上,為何你們四人卻被斬斷手腳?”
女魔頭的修為深不可測,他想在她手下活命,就得弄明白她的忌諱。
四人一噎。
絕望之情更濃。
“又有人來了!”三四裡之外的小院中,灰灰向韶音彙報,“來了兩個,修為都不如大胡子。”
“嗯。”韶音點點頭。
坐在房間裡,吸收一堆靈石與丹藥。
灰灰不敢心疼。
她如果不給的東西,它要也沒用。
“你這麼厲害,還修煉什麼啊?”它試探著問。
韶音淡淡道:“我肉身太脆。”
日後遇到強大的修士,這具身軀根本承擔不住龐大的力量。
“你到底是什麼修為?”灰灰又試探道。
韶音笑了笑。
“足夠給你掙套衣櫃的修為。”
想到什麼,她逗它道:“你想不想買一座彆墅,裡麵全是衣櫃,放著各種各樣的身軀?各個年齡段都有,各種氣質都有,你想用哪個就用哪個,一天換十個,可以換十年不重樣……”
話沒說完,灰灰就“嗷嗷”叫了起來!
似乎不知道怎麼表達激動之情,直是在韶音本體的手心裡翻滾起來。
韶音大笑。
笑的同時,將絡腮胡、那對兄妹的資源吸收乾淨。
指著餘下的,說道:“拿去賣吧。”
“嗯嗯!!”
灰灰立刻收了起來,一點渣渣都不剩。
等到晚上,深更半夜,村子裡的狗都睡了,灰灰卻溫柔地呼喚著韶音:“親親!醒醒呢親親!寶貝!音音啊!又有小錢錢送來啦!你快去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