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茂年頓時氣得,肺都要炸了!
合著在吳靈惜那裡,她都是裝的!
皮帶落在背上,力道極狠,“啪”的一聲,方茂年隻覺得後背上的肉都要被打爛了!
他疼得發抖,幾次想轉身,都沒有轉得過去,心裡不免有些發怵起來。
這女人,簡直太狠了。她從前沒這麼狠的,就像是豁出去了一樣。
從來都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是那個光腳的,方茂年卻是那個穿鞋的:“住手!你夠了啊!”
他怒喝出聲,嚇唬她道:“你再不住手,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回應他的,是毫無停頓的抽打。
方茂年不禁也火了!
被一個女人這樣壓著打,叫他的麵子往哪放?狠勁上來,他硬生生挨著劇痛,轉身劈手奪去!
皮帶其實非常不合適當武器,因為它太容易被抓住了,讓對手奪過去反過來對付自己。
方茂年就有這個自信。
他被打得火氣上來,狠了狠心,拚著挨了兩下,轉身朝著皮帶抓過去。
然而,他失望了。
漫天的皮帶殘影,他伸手去抓,卻隻抓到了空氣!
麵對著皮帶,前身不如後背抗揍,他胳膊上、肩膀上、胸膛上挨了密密麻麻的抽打,疼得渾身繃成了鐵板,但還是止不住地一抽一抽。
一開始為了奪皮帶還能忍住,但是很快他忍不住了,嗷嗷慘叫:“住手!沈萱,你這個瘋女人,你再不住手,你真以為老子拿你沒轍?”
“咚!”皮帶扣抽在他頭頂,發出悶悶的一聲。
一股劇痛襲來,隨即一股熱流湧出。方茂年懵了一下,伸手去摸。
熱乎乎,粘膩膩。
他愣愣的,將指尖放到眼下,鮮紅的血跡刺眼。再看女人寒著的俏臉,她一雙美目仿佛要噴火,如美麗的惡龍,衝他揮舞著爪牙:“你給不給我投資!”
“給你媽個X!”方茂年破口大罵。一手捂著頭,飛快轉身,撲去門口,一把擰開門把手衝了出去,“沈萱!你他X的給老子等著!”
說著,逃竄而出。
韶音冷哼一聲,收起皮帶,沒有追出去。
吳靈惜教過她,家醜不可外揚,她隻能關起門來打方茂年,怎麼能鬨到外麵去呢?
“打得好!”灰灰解氣地說。
韶音將皮帶收起來,掛在不起眼的地方。
像這樣的地方,家裡還有十幾處,保證她能隨時隨地取用。
“媽的!”方茂年從家裡跑出來後,直奔小區的衛生室,讓醫生包紮一下。
小區裡有人認識他,驚訝問道:“茂年,你這是怎麼了?被誰給打了?”
方茂年梗著脖子說道:“什麼被打!我是不小心磕著了!”說著,補充一句,“磕櫃子角上了!這不是找東西著急,起來的時候沒注意,一下子起猛了,磕著了嗎?”
“喲,這是找什麼呢,這麼著急?”
“關你什麼事?”
那人一聽,頓時不問了,拿了藥就走了。
方茂年疼得,齜牙咧嘴,心裡也很不舒服。醫生給他包紮時,先要剪掉傷口周圍的頭發,然後消毒,疼得他直冒冷汗,愈發在心裡破口大罵!
他恨死了韶音,陰著張臉,想著怎麼辦。
總是這樣,不是個事兒。
離婚?那是不可能的,方茂年想想就否決了這個念頭。他老婆漂亮得很,大明星都沒幾個比得上的,他為什麼要離?
至於打回去……那肯定是要打回去的。就是她最近跟瘋了似的,他打不過她,這怎麼辦?
想來想去,他打算去找吳靈惜。
他不可能找自己媽去對付那瘋女人的,閃著他媽怎麼辦?
“醫生,你給我包得厚一點,弄得慘一點。”他抬起頭道。
最終,他頂著厚厚的中間洇出鮮紅血跡的包紮,打車去了沈家。
“誰啊?”吳靈惜聽到門鈴聲,走去開門。剛打開門,就見著負傷的大女婿站在門口,不禁愣住了,“茂年,你咋了?被誰打了?”
“還能有誰!你女兒!”方茂年進門,猙獰著臉衝她吼道:“你的好女兒,把我的頭打破了!”
吳靈惜嚇得往後兩步,退回屋裡,搖頭否認:“不可能!不可能!萱萱不是這樣的人!”
“你是說我冤枉她了?!”方茂年怒道,本來就不怎麼好看的臉,此刻猙獰得簡直嚇人,歪著頭追進去,將染血紗布的那塊對著她,“要不要我拆下來給你看看啊?!”
“不用,不用!”吳靈惜連忙擺手。她看看方茂年猙獰的臉,又看看他頭頂的紗布,為難地道:“她怎麼會打你?你們剛才回去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怎麼會這樣啊?”
大女兒和大女婿剛從她家回去,也才一個多小時啊!這麼一會兒的工夫,怎麼就這樣了?
“什麼好好的?什麼時候好好的了?她都是糊弄你的!她在你麵前答應得好好的,都是糊弄你的!”方茂年被她蠢死了,不禁衝她吼道。
吳靈惜被吼得一顫,不知是害怕多一點,還是羞氣多一點,白著臉,也急了:“那個混賬丫頭!真是不聽話!你等著,我教訓她!”
方茂年滿意了,帶著丈母娘回家。
他在後麵,讓丈母娘在前頭。如果打開門後,韶音還動手,那也打得是她自己親媽!
嘿!想到這裡,他還樂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