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將他緝拿,斬首示眾,他絕不甘心!
“姐夫,有人來了!”
秦錦夜順著少女白皙柔嫩的手指往遠處看去,果然見到揚塵滾滾,很快馬蹄的隆隆聲傳來。
他目力良好,很快辨認出是自己人。
“嗯。”他點點頭,一手杵地,就要站起。
徐瑤月忙扶了他一把。
男人有力溫熱的大手攥住手臂的一瞬間,徐瑤月陡然臉紅了,心跳也快起來。她想往姐姐那邊看,又不敢看。
“姐姐,咱們的人來了!”須臾,她轉頭朝韶音看去,嬌俏的容顏上儘是喜悅之色。
韶音微笑著,也高興地說:“太好了!”
隻有涵兒緊緊抿著唇,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秀氣的小眉頭攢成了小蝌蚪,眼中怒意噴薄。
x夫x婦!他在心裡罵道。
可恨,他們如此明顯了,母親竟然看不出來!
但,他又慶幸母親沒有看出來,否則她內心該有多難受?這對她的病情更不利!
他簡直不知道內心什麼情緒更多一點,總之重回幼年,令他的認知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侯爺!”侍衛隊長率先下馬,奔至秦錦夜身前,很快發現了不對,“侯爺受傷了?!”
秦錦夜繃著臉:“嗯。”
“屬下來遲!”侍衛隊長立刻單膝跪地,低頭請罪。
不怪他們來得遲,先前在桃園中突遇變故,秦錦夜身邊的人並不多,是在賀知硯等人離開時,他牽了匹馬跟上,才叫人去通知。
侍衛隊長已經來得很快了。
“往錦城方向追!”他沉著臉吩咐道。
侍衛隊長立刻應道:“是,侯爺!”
隨即帶人往賀知硯等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秦錦夜走向馬兒,想要策馬回府。然而,走到馬兒身前,他卻尷尬了。
他上不去馬。
被侍衛扶上去?又太沒麵子了。
“夫人身體不好,受不得顛簸,你們去尋輛馬車來吧。”徐瑤月立刻發現了他的尷尬,急忙看向留下來守護他們的侍衛說道。
侍衛看了秦錦夜一眼,見他沒有反對,立刻抱拳道:“是!”
又等待了半個時辰,一行人才坐上馬車回府。
出門時,秦錦夜騎在馬上,要多威風有多威風,要多自在有多自在。但是回去時,他卻要跟女眷和孩子一起坐馬車。
這也罷了,最可憐的是,他恐怕以後都不能策馬馳騁了。想到這裡,悲憤的涵兒竟然樂了一些,暗罵一聲,活該!
他現在對父親極度厭惡,看他倒黴竟覺得快活。隻不知道,假如婉婉發現他是這樣的人,會怎麼看他?但涵兒隨即又想,婉婉最是愛憎分明、性子熱烈的人,就算知道了,隻怕也會跟他一起偷樂。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嘴角微彎,然後又立刻抿住了。
馬車不緊不慢地往京城方向駛去。徐瑤月擔心秦錦夜的傷,有心想催促馬車行駛得快些,但是隨即想到姐姐身體不好,經不起顛簸,因此無法催促出口。
“姐姐,你感覺如何?”這時,她才轉過頭看向韶音,關切地問道。
韶音虛弱地搖搖頭。嘴唇動了動,似乎在說“我沒事”,但是聲音輕得幾乎聽不到。
徐瑤月見狀,麵上擔心更濃了,兩手揪著帕子,一會兒看看姐姐,一會兒看看姐夫,簡直是擔心得坐不住。
涵兒偎著母親,眼瞼垂下來,掩住了譏笑。
但凡她心裡有母親,就不會現在才問母親的情形。
她到底是誰妹妹?
從前覺得五姨母很好,隻是太忙碌,才沒有太多精力照顧他,因此對她並無多少怨言,隻是不太親近她的涵兒,此時此刻,隻覺得曾經的自己瞎了眼,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
他懷裡抱著水囊,過一會兒便給母親喝一口,喝完就旋起塞子,重新抱在懷裡,問都不問父親和五姨母一句。
回到府中,已經是下午了。
侯爺受傷,夫人和小公子被擄,令府中亂成一團,急急忙忙去請大夫。
大夫請了兩波,一波給韶音診脈,一波給秦錦夜看腿。
徐瑤月作為女眷,也是夫人的娘家妹妹,當然是在怡心苑了。然而她人是在怡心苑,心卻飛去了秦錦夜那邊。
終於,等韶音吃了藥,沉沉睡去,她立刻走出院子,捉了個下人問道:“侯爺怎麼樣了?”
下人跑去打聽。不一會兒,回來答複:“聽大夫的意思,好像不大好。”
秦錦夜的右腳廢了。
他當著賀知硯的麵,做不了手腳,當時是奮力斬下一劍。慶幸的是他力氣不足,隻斬斷了筋脈,腳還好端端的長在身上。
但即便如此,他右腳也廢了。時下的醫術,無法為他續上筋脈,他以後都無法用右腳站立,出行需要拄拐。
涵兒趴在窗台上,看向院子裡對話的兩人,小小的臉上露出一個有些猙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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