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禾推門出去:“我好了。”
陳禾不知道她這殼子的模樣,大大的貓眼,清純中透著嬌憨,紅色的唇,骨架纖細,惹人憐愛,聲音嬌甜,隻是輕輕抬起了下巴,就如同撒嬌一般。
鬱徐便誇讚她:“換的真快。”
陳禾差點吐出來一口老血,很少有人能讓她鬱悶,她低著頭,走的飛快:“走吧。”
鬱徐腿長,稍微一邁就能追上陳禾,小家夥愛生氣,他自我反省,大抵是稱讚她換衣換的快不合她心意,他略微思索,又道:“換的衣服很好看。”
陳禾不知道鬱徐怎麼昧著良心說話的,家貧,她這衣服都是拾親戚的小孩的,當然,親戚也不富裕,款式落後,也有磨損,還是耐臟的黑灰色:“哦。”她偷偷去看鬱徐,卻被他逮個正著,不得不彆扭的說,“謝謝。”
鬱徐依舊猶如高嶺之花,淡淡的點了下頭:“嗯。”
小家夥果然喜歡被誇獎,他以後會多注意。
陳禾去臥室拆床單,鬱徐去做飯,她還沒拆完,鬱徐就進來了:“吃飯。”,他掃過狼藉的床,違心道,“你做的很好。”
陳禾悻悻的鬆開手,這不怪她,她以為把被罩弄掉挺簡單的,沒想到拉鎖卡到了,又怕使勁扯壞掉了,就去掀床單,還沒掀完鬱徐就進來了,她的確沒乾好,但也不能嘲諷她啊。
然而她沒有底氣:“哦。”
陳禾到了餐桌知道鬱徐做飯為什麼這麼快了。
青菜,生的,切好擺盤。
饅頭,硬的。
沒有粥,糊糊直接用涼水衝了下。
陳禾感到了鬱徐的惡意。
鬱徐見她遲遲不動筷:“可以吃了。”
陳禾:“……”不,不可以,她不想吃。
鬱徐見她眼裡似乎又出現了水霧,大大的貓眼可憐極了,語氣終於發生了一點微妙變化,假如以前是千年寒冰,那麼現在大概是融化了一點的冰川:“我喂你。”
鬱徐自顧自的往陳禾身邊挪動稍許,白皙修長的手拿起勺子,將一勺糊糊遞到她唇邊,小家夥這般依賴他,他雖生出兩分愉悅,卻也擔憂,這般愛撒嬌又不開口,他要時刻揣測她的心意,對了還好,錯了豈不委屈她,便低聲告誡:“不許再鬨。”
陳禾熱愛美食:“我不吃。”
鬱徐白玉似的臉不知為何浮現兩絲紅潤:“不可。”
陳禾總覺得鬱徐沒想什麼好東西,她機警道:“什麼不可?”
鬱徐正色道:“唇齒相交太過親密。”他又怕傷到她的心,補充道,“你還年幼。”
陳禾:“!!!!”
唇齒相交?
他腦補了什麼玩意!
不要臉!
陳禾嚇的一口氣喝完了一碗糊糊,生怕鬱徐真的要和她唇齒相交。
說這麼文藝,不是想嘴對嘴喂她?!
鬱徐心生兩分遺憾,還是鼓勵道:“真棒。”一口氣就喝完了,他的小家夥真厲害,其實就是嬌氣些,也是可以的。
陳禾差點跳起來,鬱徐這什麼意思,接著嘲諷?她總覺得在跟鬱徐相處下去,她會精神不正常:“我去洗被罩。”
鬱徐也跟著起來:“稍等。”
陳禾疑惑的看向鬱徐,清澈的貓瞳裡,有著清晰的倒影。
鬱徐綿長的呼吸忽然有些紊亂,黑色柔軟的發在白皙的耳邊,襯的他麵容冷淡,氣息如地底呼嘯而來徹骨的風,聲音更是清脆如玉石:“有洗衣機。”
陳禾在刹那間看到了無儘的風華,沉眠至今蘇醒的貴公子,冰冷的眸,淺色的唇,膚如冷玉。
他說,有洗衣機。
陳禾要崩潰了,她沒遇見這麼奇怪的人,畫風撕裂的太快,她承受無能:“我回去了。”
鬱徐:“嗯。”
陳禾走的時候,沒忍住回頭看了眼。
少年修身玉立,眸裡似乎有千山萬水,世間萬物,草木山石最為無情。
陳禾呼叫了下係統:“我還能完成任務嗎?”
白月光係統似乎是最忠誠的伴侶:“任務失敗,您會再次消失。”
陳禾覺得前路艱難:“我覺得他很厲害,我能報複他嗎?”
係統:“鬱徐,天煞孤星的命格,被家族流放到其長滿到十八,剛回去就繼承了家主的位置。”
陳禾沉默了下:“我覺得我又要失敗了。”
係統:“白月光係統竭誠為您服務。”
陳禾:“……”
係統這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