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獒(日本名草壁犬次郎)倒也忠心,相撲一樣的肥軀立即擋在班長蔡登輝身前,結果被冬妮海依一拳擊中胸口,像個達摩不倒翁般向後倒去,正好砸到了自己人。
“八嘎!你太胖了!給我往前衝彆後退!”
冬妮海依在學校裡打架比較收斂,這一拳隻用了五成力,薛獒很快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塵土,覺得冬妮海依貌似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哈,這拳頭跟教導主任比差遠了!畢竟隻是女人,個子高一點也沒什麼可怕的……”
冬妮海依本來害怕把薛獒打壞,看他沒事又站起來了,心知他比較抗揍,便不知不覺放開了手腳。
“來,”冬妮海依朝薛獒招手,“過來打我!我不會躲,打過來呀!”
薛獒身體胖大也算是校內一霸,哪裡受過這樣的氣?揮起豬肘一樣的右臂就朝冬妮海依的小腹打去。
“彆打她!”蔡登輝跟冬妮海依交過手,知道冬妮海依的斤兩,他急道:“去打陸瑟!正如武田信玄所言攻敵之必救……”
然而來不及了,電光火石之間,冬妮海依以柔中帶剛的手法捉住薛獒的右臂,“嘿”地大吼一聲,來了一個大幅度背摔,把薛獒重重地砸在地上,眼冒金星喪失了戰鬥能力。
這已經是冬妮海依當著安芷第二次打架了,卻是當著林憐第一次,林憐很驚訝地說:“這麼肥的人也能摔過去嗎?你簡直就是《聖經》中的大力士參孫啊!”
搞定了薛獒,冬妮海依還沒過癮,捏著手指骨朝蔡登輝和另一人走了過去。
“怎樣?要不要繼續打我?我隻是個子高一點的女人,沒什麼可怕的!”
那張在迷妹們看來很陽光帥氣的臉,在蔡登輝看來卻猶如地獄惡鬼。
“彆、彆過來!再過來……再過來我就跳坑了!”
這處地點正好是發掘文物的主坑道口,雖說文物都連夜轉移,當做林光政的私人藏品捐給了國家博物館,但坑道口還沒有填上。
“有點骨氣行不行?”陸瑟躲在冬妮海依後麵很安全的地方,一臉冷笑,“當年美軍登陸日本本土的時候,日本人不是叫囂著‘一億玉碎’嗎?你怎麼能開口求饒呢?拿出點大日本皇軍的勇氣來啊!”
說話間,蔡登輝的另一個爪牙不自量力地跟冬妮海依動手,被冬妮海依一個六成功力的“貼山靠”撞到牆上不動了。
“你……你們等著!我們絕對要報仇!天皇萬歲!!”
蔡登輝滿頭大汗,抱著腦袋就跳進了黑洞洞的坑道口,也不知道現在裡麵的結構怎樣,總之一陣砂石響動後,他發出了一聲“哎呦”的慘叫。
“不會受重傷吧?”林憐的聖母心隨時處於發作狀態,她走到洞口前雙手攏在嘴邊,衝裡麵喊道:“你掉到那裡了?要不要緊?放下仇恨吧,不然耶穌先生還會懲罰你的!”
蔡登輝在結構複雜的坑道裡摔了個大頭朝下,幸虧下麵鋪著用作緩衝的乾草才沒有受重傷,他在又黑又潮味道又怪的坑道裡心情壞極,忍不住對林憐罵道:
“用不著對我假慈假悲!耶穌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想我大日本天皇萬世一係……”
“轟隆隆——”原本穩定的坑道立刻發生了小規模塌方,蔡登輝被掉下來的黃土灌了一嘴,天皇沒見到,倒是先嘗到了皇天後土的滋味。
“我靠!”冬妮海依被嚇得夠嗆,“不會被砸死了吧?師傅一直叮囑我彆打死人,到處留手還是出了人命嗎?我被關進監獄的話又沒人送飯……”
正擔心著,裡麵傳出了呻吟和怒罵聲,蔡登輝咳掉黃土,學聰明了不敢再罵修女,改罵陸瑟膽小如鼠,隻會躲在女人後麵。
“放心吧,還有力氣罵人絕對死不了。”陸瑟拍了拍冬妮海依後肩讓她放心,然後朝洞內喊道:“你這個以眾欺寡的懦夫,居然還敢罵我躲在女人後麵?有本事你現在爬出來咱們倆單挑啊?你爺爺就在這兒等著你,你敢出來嗎?”
“混蛋東西我都受了這麼重的傷你才說跟我單挑……”
“啥?”陸瑟將一隻手攏在耳朵後麵,做出聽不清楚的樣子,“不敢嗎?懦夫就是懦夫!養好了傷就直接來找我,我等著你!”
奚落了蔡登輝一番,陸瑟轉身後卻發現,安芷一直偷偷舉著手機在錄像,此時才點了終止鍵。
見陸瑟露出疑問的目光,安芷快速打了一行字,把手機屏幕出示給陸瑟看:
“把他們被冬妮姐一個人收拾的丟臉樣子錄下來,應該就可以警告他們不要隨便再出手吧?我擅自這樣做了,如果做錯了請原諒我。”
陸瑟笑道:“是受了上次冬妮海依收拾劉關張三兄弟,我在旁邊錄像的啟發嗎?孺子可教也!視頻發給我,我剪輯一下加點特效,就取名叫‘抗日女俠手撕狗漢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