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企鵝的球技實在是不怎麼樣,陸瑟輕輕鬆鬆在他那兒贏了500多塊。
“如何?我可以把這些錢換成月票打賞你的作品,隻要你在《豆豆打豆豆》裡邊安排更多企鵝挨揍的場麵就好……成交嗎?”
黃企鵝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陸瑟居然會提出這麼奇怪的要求,沒仔細想就一口答應下來。
“你願意投我有什麼不敢收的?我遇上過讀者要定製女主角的,要求定製企鵝挨揍的還是頭一個……對了,我還有賭球渠道,你要跟我一起下注明年的世界杯嗎?”
陸瑟看了一眼自動售貨機旁正在躲避水芹老師騷擾的愛麗絲,道:
“賭球就算了,我們青姿學園校規很嚴,被校長發現要被喂鱷魚的。”
當晚陸瑟在8207房間聽著海浪聲入睡,有點擔心8208房間的愛麗絲能不能睡好。
“應該不要緊吧?我故意當著水芹老師的麵暗示視頻在我手裡,就算有人來偷視頻也是來我的房間。”
“好久沒像今天這麼運動了,還有點累呢,早點睡明天應付年會吧……”
然而到了第二天下午,陸瑟卻在年會現場始終無法集中精神。
會場的規模不大,主席台下方是四張圓桌,總共能坐40個人的樣子,陸瑟和其他漫畫作者坐在1號桌。
2號桌是編輯、總編以及挖土豆漫畫網的中高層領導,大多數是昨天沒有露麵過的。
神恩牛在1、2號桌兩邊跑活躍氣氛,曉男人很會來事兒地跑到2號桌跟領導私聊,山無陵、天地合旁若無人地卿卿我我,黃企鵝看了會手機後對陸瑟說:
“你還真給我投月票啦?你想怎麼揍企鵝?刀砍、斧劈,還是水煮、紅燒?”
“拴在火箭上發射到火星吧。”陸瑟回答得心不在焉,他還在回想昨晚發生的那件怪事。
3號桌主要是被邀請來的媒體人員,與會後按照約定要在各大平台發稿,4號桌成分比較複雜,錄像師之類走累了就在那裡歇一會,司機老鄭也坐在4號桌。
“是做夢嗎?還是水芹老師想要夜襲葉麟師兄結果走錯了屋?”
撥開圍繞在大腦外層因睡眠不足帶來的鈍痛,昨晚那恐怖又詭異的一幕曆曆在目。
不挑床的陸瑟在酒店大床上睡得很香,被玻璃窗外的怪聲驚醒時他下意識看了看表。
淩晨兩點,再過兩個小時科比就能聽見洛杉磯的打鐵聲了。
隻來得及確認時間,陸瑟很快就陷入了類似夢魘全身不能動彈的狀態。
鼻中嗅到了花香,但陸瑟打賭那是某種帶有麻醉效果的芳香烴化合物。
——有人散布迷藥!難道是女采花賊!?
化合物與海南的溫度嚴重影響了陸瑟的邏輯思考和認知能力,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如在夢中。
一個表情很冷的女孩朝他走了過來,她的連衣裙或許是比夜還深沉的黑色,或許是其它顏色,陸瑟意識不清無法判斷。
女孩的頭發是黑色,但長短記不清了,陸瑟隻記得女孩走到床邊後,俯下身子親了自己的臉頰一口。
花香和濕潤柔和的觸感混合起來,給陸瑟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其它細節則異常模糊。
“好舒服的樣子……讓我也一起睡吧。”
衣衫單薄的女孩仿佛是說了這句話,仿佛隻是陸瑟自己的幻覺。
隨後,女孩可能在陸瑟枕邊躺了一會,也許沒有,再然後她開始翻找陸瑟脫在沙發上的衣服。
之前的表現讓陸瑟猜測這個女孩是林琴,不知她又發了什麼神經,千裡迢迢追到海南對自己夜襲。
但是翻找東西又符合水芹老師想拿回視頻的特征,至於親臉頰和說要一起睡的話,萬一是走錯房間光線暗認錯人,也不是絕對不可能的。
女孩在房間裡沒呆太久時間便離開了,陸瑟第二天起床後全身酸痛,但空氣中的花香已經消失了,沙發上的衣服擺放位置沒有太大改變,手機沒丟,裡麵的視頻也沒消失。
這讓陸瑟懷疑一切都是一場夢,可那個吻太過真實,始終縈繞在陸瑟心頭。
“顧問你發什麼呆呢?難道上午玩得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