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個演員,需要考慮自己的身材,大半夜的吃東西,說胖就會胖。
回去的路上,許黎又睡著了,車子停下來,蔣鉞推開車門打算先進屋吃個飯,吃飽喝足之後再出來把她抱進去,但是想著明天還要去領證,這樣做很容易被許黎打得鼻青臉腫。
“許黎,起床,起床了。”
“嗯?”
許黎睜開眼,又很快閉上了,車大燈把車庫照得比白天還亮,實在是太傷眼了。
“起床了,你是自己下車還是我抱你……誒,你慢點。”
他話還沒說完,她就眯著眼去推車門,結果被安全帶給彈回來了。
看著她像個醉鬼一樣在車裡摸索,蔣鉞搖搖頭下車走到她那邊,解開安全帶把許黎從車裡抱出來,“你怎麼能困成這樣?是多久沒睡好覺了?”
許黎閉著眼把臉貼在他胸前,雖然拽著他的衣服,手上卻軟綿綿的沒什麼力度。
“在那邊一直都睡不好。”
從知道自己被人跟蹤後,她幾乎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如果不是林漢中壓著,她可能早就被林麒給弄死了。
“那以後就不去那邊了,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有點沉。”
爬樓梯爬到一半,他就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也不知道是怎麼太長時間沒吃飯的原因,還是她真的又胖了。
“你才長胖了。”
聽他說自己胖了,許黎不滿意的在他懷裡鬨騰,蔣鉞抬了抬膝蓋把她往上托一托。
“你彆鬨,一會兒我把你扔出去,乖乖的。”
回了臥室,氣喘籲籲的蔣鉞把許黎放到床上,也不指望她去洗漱,給她蓋上被子彎腰親了親她的臉。
“我先下去吃東西,你要是餓了,就自己下來。”
“嗯”
許黎不耐煩的把被子掀過頭頂,轉了個身背對著他,蔣鉞搖搖頭一言難儘的關上燈出去了,他突然有種明天許黎不會起床的感覺,沒見過這麼貪睡的她。
吃飯的時候,胖達一直跑過來湊熱鬨,要不是他一直攔著,它能跳到飯桌上來。
“吃你的狗糧去,彆來我這逛。”
說是吃宵夜,他其實一直在喝酒,要是放在幾年前,蔣鉞自己也不敢相信有一天他會因為結婚,而激動的睡不著,怕喝太多明天起不來床,他歎了口氣把杯子收起來,隨便吃了點東西把狗關回窩裡就上樓。
許黎正睡著呢,突然被一塊巨石壓得喘不過氣,急忙伸手去推他。
“你乾嘛,好好的彆鬨。”
他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親吻著她的肩膀,“你怎麼能這兩天來例假?”
“這種事也不是我能控製的好嗎!你給我一邊去。”
臥室裡燈都沒開,她也不知道蔣鉞怎麼進來的,還能準確無誤的倒在她身上,差點把她給壓死。
“許黎,明天你就是我的人了。”
看著身邊醉醺醺的男人,許黎忍不住在黑夜裡翻了個白眼,“我現在不也是你的人嗎?你能不能去洗把臉,酒味有點重。”
“讓我躺一會兒,最近天天加班。”
“我怕你直接躺睡著了,怎麼叫都不肯起來,你快點去洗個澡。”
被這股酒氣包圍,她是沒辦法好好睡覺了,隻能掀開被子把燈打開,拽著蔣鉞的手腕把他從床上拖起來。
“你快點去洗漱,房間裡都是酒氣,你剛才不會喝的是白酒吧?”
“這你都能聞出來?家裡沒啤酒了,隻好用白酒頂上。”
看著東倒西歪的男人,許黎想一巴掌拍死他,白酒和啤酒之間的度數那是差了多少瓶紅酒,“你快點去洗臉,刷完牙我就讓你睡覺,不然我把你關進籠子和胖達一起睡。”
說著,她把蔣鉞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扛著比自己重了好多的男人去浴室,看著他醉醺醺的樣子,許黎嚴重懷疑他是一口氣喝掉了整瓶白酒。
其實,他也沒有真醉的那麼厲害,隻是突然間犯懶,不想動彈就想讓許黎將就自己一回,所以故意裝作站不穩、睜不開眼的樣子,好在她雖然嘴硬,心卻還算軟,沒有直接把她扔到浴缸裡去酒氣。
幫他衝了個澡之後,許黎也累出了一身汗,一向精明的她竟然也沒看出來蔣鉞是在裝醉,儘心儘力的幫他把頭發吹乾,才去處理自己的問題,結果等她洗漱完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蔣鉞敞著上衣坐在床上玩手機,哪裡還有醉酒的樣子。
“你…你……”
“我說我酒醒了,你信嗎?”
站在床邊的許黎,用白眼回答了他的問題,“你剛才裝的,騙子!”
想起自己剛才勞心勞力的給他擠牙膏、衝澡,現在許黎就想把毛巾砸到蔣鉞臉上。
“也不是全裝的,洗了個澡之後,醒了一些,要不要我幫你吹頭發?”
“不用,我現在不困了,讓它慢慢乾吧。”
說著,她掀開被子坐下去,湊過去看他到底在玩什麼,結果發現他在看劇,她的劇。
“你不是吧,大晚上的看這個,真失眠了?要不然我再下樓把剩下的酒拿上來,乾脆讓你醉倒。”
聽了她的取笑,他連眼皮子都沒抬,隻是伸手摟著許黎的腰,把她弄到了懷裡來。
“你彆看了。”
看彆人的劇,她倒是沒覺得怎麼樣,但是現在看著自己的屏幕上怒罵嘻笑,許黎總覺得臉上燒得慌,急忙去搶他的手機,可惜手短了些,沒抓住。
“怎麼了,為什麼不敢讓我看,有什麼大尺度的鏡頭?”
“我演的是古裝戲,哪有什麼大尺度?”
“那就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沒什麼意思,你乖乖的。”
說著,他退出程序檢查了鬨鐘之後,把手機關機扔到櫃子上,趁著許黎還在生氣的時候扶著她的肩膀,一個翻身把她壓在床上。
“你乾嘛,我身子不方便,你要是實在憋不住,就去浴室自己解決。”
“……”
她這露骨的話,讓蔣鉞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愣了一會兒後捏住許黎的鼻子,惡狠狠的說。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許黎費了好大勁兒,才把蔣鉞的手撥開,揉了揉被捏紅的鼻子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你自己什麼德行,你心裡沒數嗎?”
很多時候,她根本分不清蔣鉞到底是喜歡自己的身體,還是喜歡她這個人,每次回來都被他當成充氣娃娃用,變著法的折騰。
“那還不是你經常不著家,十天半個月才見一次麵,我之前在茶水間還聽見助理和人調侃我,說我每天都在數著日期,看你什麼時候回來。”
“這有什麼不好?距離產生美。成天都待在一起的話,早就膩了,說不定三天兩頭就會吵架,最後就變成蔣正陽和程蓉那樣的了。”
“胡說,我們怎麼會變成他們那樣。”
這輩子,蔣鉞最嫌棄的就是有人把他和蔣正陽相提並論。
“這個不好說啊,你看多少情侶都是因為互相看膩了之後就開始吵架的?”
許黎一直覺得自己和蔣鉞還沒分手,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他們倆經常見不到麵兒,否則依照他們倆的脾氣,天天待在一起早就膩了。
“你怎麼不看看有多人是因為經常見不到麵兒分手的?你為什麼非要把彆人的例子安到自己身上,咱們…和他們不一樣,我們倆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至少現在是這樣。”
許黎嘬著嘴角,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或者說她其實已經被他說服了。
“算了,不和你說這些沒用的,反正你該往外跑的時候還是會往外跑,我該加班的時候還是會加班。早點休息,明天去領證。”
隻要有了結婚證,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他還真不相信娛樂圈裡有哪個不怕死的,敢公然撬他的牆角。
“你幫我吹頭發,我剛才都幫你吹頭了。”
“好,你把吹風機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