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呢?”
顧無憂把眼往其他人那邊一掃,又問道:“你們覺得是真的還是假的?”
誰敢去怵她樂平郡主的黴頭?
不管是被她盯著的,還是沒盯著的,全都否認道:“當然不是真的。”
“怎麼可能呢?”
“也不知道是哪個壞心眼的人亂傳這樣的話,真是該死!”
......
屋子裡議論紛紛的,全都是反駁的話。
顧無憂卻在她們停下聲後,平靜道:“外頭傳我退婚的事是真的。”
這話就跟平地乍起的驚雷似的,所有人,連帶著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避著她目光的蕭意也不自覺地把目光投到了她身上。
“退婚是真,不過是我主動退的婚。”
“至於原因――”顧無憂眨了眨眼,“我好像也沒有這個必要和義務和你們說。”
托下巴的時間有點長了,手酸酸的,顧無憂收回手,重新靠回到椅子上,望著楊雁說:“這次也就算了,以後要是我再聽到你們四處亂傳,我就不高興了啊。”
至於不高興會做什麼,她沒說。
反正楊雁以及屋子裡大多貴女都輕輕抖了下身子,似乎默認不會再亂傳。
看著楊雁低著頭回到自己座位,然後趴在桌子上抖著肩膀,顧瑜撇了撇嘴有些不大高興,她壓著嗓音,一臉不滿道:“就這樣放過她?”
顧無憂有些奇怪的反問道:“不然呢?”
當然是告狀!
讓大伯父,或者中宮娘娘出來懲治這些胡亂說話的人!
顧瑜心裡的小人說得不停,但她以前一向看不起顧無憂告狀的性子,抿了抿唇也沒再說,隻是咕噥一聲,“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胡亂傳這樣的話。”
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屋子裡很快又恢複了該有的安靜,甚至比平時還要來得安靜。
而顧無憂握著那隻完成小半了的香囊,目光朝蕭意的方向看去,想起今早蕭意的不對勁......她挑了挑眉,沒說話。
*
而此時的不置齋。
李欽遠照舊是快踩點進的課堂,傅顯瞧見他就招手,“你一大早去哪了?我剛去你屋子找你,一大早就沒見到你。”
“出去吃早飯。”李欽遠邊說邊從袖子裡掏出一根糖葫蘆扔給他。
“什麼啊?”東西剛扔過來的時候,傅顯還沒看到,等瞧清了立馬高興起來,上前勾住李欽遠的脖子,嬉笑道:“七郎,不愧我這麼多年對你死心塌地啊!”
“滾。”
李欽遠笑罵一聲,抬腳輕輕把人踹開了,“好歹也是考過甲等的人,成語都不會用。”他說完,又扔了一包糕點給齊序。
“哇!”
“這是我最喜歡吃的一家糕點了!”齊序也跟著喜笑顏開。
至於京逾白......他一向不貪口舌,李欽遠也就沒帶。
懶洋洋的靠坐在椅子上,小廝見他進來連忙上了一盞熱茶,李欽遠走了一路也有些渴了,這會就握著茶盞喝了一口。
“你聽說沒?那位樂平郡主這次回京城,原來是被人退了婚。”坐在李欽遠前頭的人正壓著嗓子和身邊人說著。
他說完還咂了咂嘴,一臉不屑的樣子,“我說她這次怎麼回來的那麼早,原來是被人退婚了,可真夠丟人的。”
“這無緣無故,她怎麼就退婚了?王、顧兩家這樣的門第,她那未婚夫不要命了啊?”身邊人也一臉詫異。
“誰知道呢?”
“保不準是有什麼疾病,或者――”他突然又壓低嗓音說了幾句,沒一會,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發出了略帶刺耳的笑聲。
這聲音雖然輕,但此刻屋子裡安靜,很容易就讓人聽全了。
有不少人都輕聲議論了起來。
甚至還有人仗著這兒沒顧家的人,說道起顧無憂的不好。
傅顯看著這幅模樣就沉了臉,他是不喜歡顧無憂,但也見不得這群人這樣說道她的不好,手裡的糖葫蘆已經吃了三顆了,他咬著牙,“嘎嘣”一聲把嘴裡的糖葫蘆也咬碎了,剛想發脾氣。
坐在他身邊的李欽遠突然用力踹了下前麵。
他力道大,前邊兩個人全部被踹倒了,連帶著前麵的人也摔倒了好幾個,頃刻之間,屋子裡全是倒下的桌子和椅子,以及摔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