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眼睛眨了眨,微微一笑,“那你幫我磨吧,磨的跟那兩把一樣鋒利就行,我去做個刀鞘。
季沫說著就去河裡挖了些泥,然後朝身後的森林看了看,好像有些不太敢進去,她蹲在千荒身邊,看他磨刀,有力的手臂來回摩擦,發出沉重的沙沙聲。
“刀鞘還是等明天再弄吧,”
千荒淡淡的嗯了一聲,不一會兒,骨刀就磨好了,千荒試了試鋒利程度,然後站起來,又把季沫拉起來,“可以回去了。”
兩人回到山洞,季沫剛坐到獸皮上,麵前就出現了一樣東西,季沫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那把藏刀。
她一臉驚訝的拿過來,“這是我的刀?不是遺失了嗎?怎麼會在你那兒?”
千荒回身找了快粗糙的獸皮,然後坐在季沫身邊,一邊包裹骨刀的刀柄,一邊道,“之前救你的時候,從那個流浪獸人手裡搶回來的。”
季沫頓時大怒,跳起來吼道,“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兒還給我?看著我這幾天這麼不方便,你都沒還給我,你什麼意思?你是想把我的刀占為己有嗎?”
千荒抬頭看她,眼神微微有些幽深,“之前你每天不是跟塔羅在一起嗎?我為什麼要還給你?”
“你……”季沫瞪大眼睛,看著千荒眼中那灼灼的目光,她滿肚子的火氣頓時就有種無處發泄的感覺。但還是梗著脖子道。
“你還不是一樣?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都不管我了,沒有塔羅的話,我說不定餓死在這裡也沒人管呢。”
想到那天晚上她看到千荒跟夕顏在一起的畫麵,季沫剛剛明朗起來的心情,一下子再次變得沉鬱。
她坐回獸皮上,拔出藏刀看了看,然後放到身邊閉上眼睛睡覺了。
千荒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看她睡覺了,抿了抿唇,把獸皮蓋在她身上,就坐在她身邊繼續包那三把骨刀。
這三把刀季沫分彆找了大小不一的骨頭,最大的那把有砍柴刀那麼長,最小的也就跟她的藏刀那麼大。千荒一邊包刀柄,一邊道,“我能把骨刀教給部落裡的人嗎?雌性肯定會很喜歡。”
季沫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隨你啊,這又沒什麼。”然後便隻剩下了呼吸聲。
千荒看著她熟睡的臉頰,金色的瞳孔微微閃動了幾下,然後快速把最後一把刀包好,然後在季沫身邊躺了下來。
季沫趕緊往旁邊移了移,跟千荒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她拚命告訴自己,朋友的男人,絕對不能覬覦。
可是身邊都是千荒身上那雄性荷爾蒙的味道,她的心臟不受控製的狂跳著。
千荒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閉上了眼睛,一直胳膊摟在了季沫的腰上。
“啊!”季沫一下子跳了起來,憤怒的瞪著千荒,“你乾什麼?你為什麼抱我?”
千荒詫異的看著她,似乎很不明白季沫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半天才道,“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以後不會了。”
季沫喘著粗氣,聽著這句話更加火大,直接吼道,“我不喜歡,非常不喜歡。”然後快速躺在了離千荒最遠的地方。
你明明都有彆人了,為什麼還要對我做那麼親密的事?你們這些未開化的野獸開放,可老娘做不到,我要的是一份純粹的感情。
千荒緩緩的把自己的手收回來,金色的眸子裡閃過幾分黯然,不過很快就恢複平靜,閉上眼睛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