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說著,朝後一揮手,“給我把這個雌性抓起來,我倒要好好問問,她到底是哪兒來的。”
季沫臉色一變,趕緊攔在雲雀身前,“大巫,你要乾什麼?不就一座小木屋嗎?你至於弄的這麼緊張嗎?現在奧斯還在裡麵生死未卜,你怎麼能抓他的伴侶呢?奧斯可是翼獅族的人,你們難道連他的死活都不顧了嗎?”
大巫隻是冷冷的看著雲雀,“一個人的生死,怎麼能跟部落相比,奧斯非要跟這個雌性結侶,就已經不顧整個部落,既然是他先對部落不忠,那他的事,我們也管不了。”
大巫的話仿佛一柄巨錘一般,重重的敲在季沫的心上,她憋悶的喘不過氣來,她錯了,她以為大巫再怎麼樣也會先把族人的生命放在第一位,然而她錯了。
奧斯還是翼獅族一個普通的獸人,就因為要跟一個雌洞的雌性結侶,卻受到了這種待遇,那千荒呢?他會怎麼樣?季沫根本不敢想下去,她也沒時間想,她用力抱住雲雀,
衝著那些獸人們大喊,“你們給我走開,不準碰她,她是被抓來的,是進過雌洞,但那是她願意的嗎?是被你們丟進去的。”季沫嘶聲大喊。
“大巫,這隻是一座房子而已,它能說明什麼?真正腐朽的東西,是你們,你們以為關在這個小部落裡,守著你們所謂的規則,人心就不會腐朽嗎?不會變壞嗎?人的貪婪是與生俱來的東西,隻有完整的製度,才能約束。可你們拒絕接受新的東西,這樣部落遲早會滅亡的。”
季沫完全是被氣急了,才把一直藏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大巫被氣的渾身顫抖,她指著季沫,身體都在搖晃,“把她,把這個口出狂言的雌性,也給我抓起來,氣死我了,氣死我!”
大巫重重的戳著拐杖,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蒼老的臉上此時一片鐵青,“簡直是不要臉,我們翼獅族的傳統是幾千年流傳下來的,豈是你們兩個外麵的小雌性可以評判的。”
季沫在心裡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怎麼就一時激動說出來了呢,現在這種情況,她絕對不能被抓走,不然奧斯就真的死定了。
眼看著幾個獸人上來要抓她跟雲雀,季沫拉著雲雀後退了幾步,雲雀手中已經握緊了她的那把青銅刀,顯然也是準備跟他們拚命了。
季沫擰著眉,努力讓自己穩住心神,“大巫,我道歉,我剛剛說的話錯了,我現在不能跟你走,我要救奧斯,你想想,他小時候肯定也在你身邊玩耍過,你忍心看著他死嗎?我走了,他真的會死的。”
大巫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臉上的神色也緩和了幾分,在季沫以為有希望時,她卻冷哼了一聲,“今天彆說奧斯一條命,就是再來兩條,你也必須跟我走,季沫,之前千荒把你帶回來時,我就說過,隻要你真心幫助部落,我不會找你麻煩,你就是千荒的妹妹,但是你並沒有做到。”
周圍已經響起了一片的竊竊私語,很多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季沫,“難道她不是千荒大人的妹妹嗎?”
很多人看著季沫的眼神都變了,就在這時,夕顏跟落雨一左一右站在季沫身邊,落雨先是禮貌的對著大巫點了點頭,然後才說道。
“大巫,季沫剛剛不是有心的,她對你一直都很尊重的,而且她真的為我們部落做了很多,大家都感受到了不是嗎?”
很多人看著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閉嘴不再說什麼了,但是卻也沒有站出來幫季沫。
落雨又道,“季沫平時對你們怎麼樣,你們也應該很清楚吧?她為我們部落帶來的都是好的,你們這樣對她,覺得公平嗎?”
落雨話音剛落,夕顏忽然衝上去,對著過來抓季沫的兩個獸人就是兩巴掌,“我看你們不爽很久了,喜歡宜凡那個母狐狸沒問題,但是也彆這麼是非不分吧?這樣全部落的雌性都會討厭你們。”
那兩個獸人挨了揍,也老老實實的沒敢對夕顏怎麼樣,部落裡的雌性每一個都很珍貴,是獸人必須要寵著的。
大巫冷著臉,嗬斥道,“夕顏,你在乾什麼?誰準你打他們的?”
夕顏立刻對著大巫揚起一個笑臉,而且過去抱住大巫的胳膊道,“大巫,你看到了,是他們瞪我的,我不高興,為什麼不能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