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含嬌怎麼可能讓他扶著啊,連忙搖了搖頭,“不必了,我不會摔的……”
“……”
魏浟收回手,扭頭就繼續往前走,可是剛走出兩步,就聽背後“啊”的一聲清脆慘叫,回過頭去一瞧,慕含嬌已經崴腳一屁股跌坐在地麵上,捂著自己的右腳,疼得五官都糾結在了一起,額上很快浮出一層冷汗。
魏浟嗤笑一聲,走上前去,蹲下身直視著她,還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叫你不聽話,這麼快就報應了。”
“……”
慕含嬌剛剛一時走神,腳下一個不慎,踩到了地麵凸起的石頭,“哢”的一聲狠狠崴到了腳,跌倒在地,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結果魏浟還過來一頓嘲諷,簡直讓她又氣又惱,又沒臉見人。
魏浟伸出手,隔著褲腿和襪子,碰了一下她雙手捂著的右邊腳裸處,就聽“啊”的一聲慘叫,慕含嬌連連道:“疼疼疼……”
魏浟瞥眉,都還沒碰上去就開始疼了?
魏浟還道:“讓你在房裡等也不聽話,現在崴了腳可好……我送你回去歇著,彆跟著去了。”
慕含嬌一想到母親失蹤的線索,決定還是親眼看看比較放心,忍著疼,咬著嘴唇道:“不不不,我能去,讓阿桃背著我就是了。”
說著,慕含嬌回頭朝著阿桃招了招手。
魏浟也抬眸瞥了一眼阿桃,雖然說阿桃長得比慕含嬌稍微壯實一些,可怎麼也是個消瘦女子,讓她背著慕含嬌走夜晚的山路,魏浟覺得太危險,很可能一個不小心,主仆二人都要一起滾到山下去。
魏浟背過身去蹲著,拿背對著慕含嬌,道一句:“上來。”
“啊?”慕含嬌還捂著小腿,有點懵住。
魏浟淡淡道:“我背你。”
慕含嬌驚愕,連忙道:“不不,不用勞煩殿下屈尊降貴……”
魏浟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凜冽:“你還想不想去了,不想就回去老實待著!這麼磨磨蹭蹭,腿又短,走得又慢,你是來拖後腿還是來找人?你要知道,找人的事可一刻也不能耽擱,誰知道對方有何居心,是為財還是為色……”
好吧,一想到母親現在的處境,慕含嬌被訓斥得一聲也不敢吭了,哪還管得了那麼多,乖乖起來爬到他寬大的後背上,伸出兩條細軟胳膊吊著他的脖子,隨後就這麼輕飄飄的被他給背了起來。
慕含嬌埋著頭,咬著唇,感覺他石頭一樣的後背和他身上滾燙的熱度,雖然渾身都不自在,不過一心隻想著母親,儘量彆去想背著她的人是誰,這樣還要好過許多。
這嬌軟輕盈的身子背到背上的一瞬間,隱隱還帶著縷縷呼吸的芳香,隔著衣物兩人身體的貼合的地方都在發熱,她渾身依舊是那麼軟,特彆是有個豐盈柔軟之處,正好橫在兩人中間,不經意的蹭上一下,實在有些要命。
魏浟突然覺得,她崴了腳似乎也有好處……
背後,阿桃看到這一幕,也隻能屏住呼吸,不敢吭聲的……
魏浟就這麼背著慕含嬌,二人跟著火把和陳越,來到他所說的線索之處。
才見山林之間陰暗無光的地麵上,有一灘隱隱發光的痕跡,還有許多發光的腳印,仔細一瞧慕含嬌立即就認了出來,“是夜光粉!肯定是我娘留的!”
高意如身上也裝了一些在隨身香囊裡頭,本來也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的。
陳越回答:“正是,我猜,應該慕含嬌就在此處被人擄走,掙紮時候,故意將夜光粉弄撒了一地,擄走她的人腳踩到了夜光粉上頭,當時可能天還沒黑,所以沒有人發現,這天黑之後,所有腳印都呈現出來了!
“我已經派人順著發光的腳印去找過,一直通到了山下官道上,就此沒有痕跡,可能是慕夫人被塞進馬車帶走了……官道上車轍印太多,也不知哪個是帶走慕夫人的。”
慕含嬌登時提起了精神,在魏浟耳邊道:“表哥,我娘既然知道用夜光粉留下痕跡,可能在彆的地方也留著有!”
陳越回答:“我已經讓人四處尋找類似痕跡。”
慕含嬌點頭:“夜光粉很細,隻要沾上了,保持個三天也沒問題,一到晚上就會顯現出來!”
魏浟又問:“還沒查到那人身份?”
陳越回答:“今日來靈山寺的人實在太多,那些假道士為了將功補過,說出的證詞許多都是假的……更彆說,此人似乎有意隱瞞身份,擄走慕夫人的事恐怕蓄謀已久了。”
好吧……
魏浟定睛看著地上的鞋印,再想了想慕含嬌說的話,沉吟片刻,吩咐道:“把這些鞋印的尺寸記下,讓人在城門盤查,看看誰鞋子或者身上沾著夜光粉,通通抓起來。”
想了想,萬一高意如已經不在洛京了呢?於是又交代:“臨近關口也都派人前去盤查,隻要是沾著夜光粉……以亂黨的名義扣下。”
畢竟高意如失蹤的事情還不能鬨大了,魏浟的意思是以抓假道士的名義,光明正大的去找人,隻要是沾著夜光粉的人統統不放過,順藤摸瓜肯定能找到高意如蹤跡。
暫且交代了尋找高意如的計劃,一方麵查與她見麵的男人身份,另一方麵尋著夜光粉的線索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