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時?”賢妃眸色漸冷,“好,忍一時。”
……
虞夏平日裡很少看到劉肆過來,如今見他一連兩天都來了自己這裡,也覺得稀罕:“陛下,你今天不忙?”
劉肆抬手去摸虞夏的額頭。
她已經退了燒,就是氣色不算太好。
虞夏順勢靠在了劉肆的身上,輕輕闔上了眼睛。
她雖然不發燒了,身子還有些虛弱,方才被德妃和賢妃打擾也有些心累,很快就打了瞌睡,額頭靠著劉肆的肩膀,下巴有時候會往下點一點,看起來十分可愛。
劉肆摸了摸虞夏的頭發,良久之後,將她放到了床上。他握住了虞夏的手腕,看了虞夏手上細細的鐲子。
她手腕細,戴這樣的鐲子也漂亮。這隻鐲子確實珍貴,據說是太後少女時期,先帝給太後的定情信物。
太後少女時很美,先帝對太後一見鐘情,後來雖然也有許多妃嬪,但他最寵的還是齊太後。
先帝容貌勉強稱得上俊朗,劉肆和太子劉邈都讓京中女子傾心,是罕見的美男子,足以見得太後姿色過人。
這隻鐲子太後戴了許多年,少女時太後纖瘦,戴上去之後勉強可以褪下,後來她變成成熟女子,珠圓玉潤,很有皇後氣派,鐲子摘不下來,戴了幾十年。如今太後又枯瘦了下去,才摘了下來。
劉肆沒有想到,太後居然會把這隻鐲子送給虞夏。
倘若虞夏不是他的女人,和他毫無乾係,太後會很喜歡這樣的女孩子吧,她一直都想要一個小公主,也喜歡女孩子純善天真一些。
這樣柔軟又無害的女孩子,哪怕不喜歡,也厭惡不起來。倘若喜歡這種類型,便會特彆喜愛。
劉肆與太後雖然相看兩相厭,但很多時候,兩人喜歡的事物大多相同,母子連心,流淌著同樣的血液,一樣的冷酷,卻又渴望著一點不同。
太後大概也不喜歡她自己,所以厭惡和她相同性情的劉肆。
他又試著摘了摘,若是幾個月前,能夠順利的摘下來,最近倒是摘不下來了,虞夏的臉頰上多了一點肉,更顯得豐潤一些,讓人覺得柔軟想要捏一捏,身上也是軟綿綿的。
劉肆在虞夏的唇上吻了吻。
不管怎樣,劉肆都要給她摘下來,他不允許虞夏戴著彆人的東西,她隻能是他的。從身到心,到身上的一絲一縷一片衣物。
過了大約七八天,虞夏的病情好了許多,她出去時也穿得更厚了一點,裹得像一隻粽子,因為嫌棄穿得太厚重,虞夏也很少出去了,在宮裡泡泡溫泉,偶爾練練字畫。
這日,虞夏半下午吃了點心,不打算用晚膳,早早的就靠在貴妃榻上休息,半睡半醒的時候,劉肆進來了。
他最近一直在忙,召集一些大臣商量什麼事情,大概又是哪裡出了什麼天災**,虞夏一直都清楚自己是外邦公主,景國的事情也不好過問,所以從來沒有說過什麼。
劉肆把她叫醒的時候,她揉了揉眼睛:“陛下。”
“想不想出去玩?”劉肆道,“你整日在行宮裡無聊,朕帶你出去。”
“冷不冷呀?”虞夏拿了茶水抿了一口,還有些迷糊。
劉肆揉了揉她的腦袋:“換衣服。”
將頭發梳起來太麻煩,虞夏束了一半的墨發,剩下的散在肩後,這樣脖頸處也不太冷,劉肆給她拿了那件紫狐鬥篷。
紫色的狐狸皮毛在暈黃的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澤,倘若在陽光下,會更加閃耀。這是劉肆在狐狸活著的時候剝下的,他心性殘忍,什麼事情都做得出,虞夏並不知曉,鬥篷將她整個人籠罩得嚴嚴實實,連她的頭發都遮擋住了,隻露出一張素著的小臉。
劉肆把她抱了起來:“這樣還冷不冷?”
虞夏搖了搖頭:“在房間裡還有些熱。”
劉肆抱著她出去。
天色逐漸暗了,西邊還有一片紫色的霞光,虞夏被劉肆抱上了馬車。
虞夏還沒有看過景國其他地方,雖然天色暗了,她心裡也開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