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許是俞銘寒的這番話戳到了不少人的痛處, 當這期采訪視頻被放到網上後,網絡再次被點爆。
他說的這些話幾乎戳爆了所有在網絡上罵過他的人的神經,讓這些假借著所謂大義的借口來讓其他人犧牲自己的人驚怒異常,罵得越發厲害。
當然,無論網上怎麼說, 這份附著在網絡上的喧鬨亦無法穿透實驗室緊閉的大門,傳到俞銘寒耳朵裡。
他看著進行得越發順利的實驗,有條不紊地繼續。
同一時間, 除了這間實驗室裡的兩個人, 還有一群人麵對著網絡上的非議,個個安靜如雞不敢吭聲。
機械462的孫文彬正和高中時期的好友聊天, 在看見對麵突然把話題岔到俞銘寒的那則采訪上後, 瞥見一係列□□的他把屏幕亮著的手機放在一邊,慢吞吞地翻開了專業課的課本。
對麵說了一大段, 硬是沒等到一句回複。
他沒忍住,問:【你還在麼……】
孫文彬過了好一會兒才回複:【在,感覺這段都說的差不多了, 要不換個話題?】
對麵:【什麼叫說得差不多了, 這分明就是從頭到尾就我一個人在說好吧。再說了, 就他那副說辭, 我覺得我還能懟他懟上半小時。】
孫文彬:【那你要不就繼續說著, 我再去看會兒書?】
對麵:【……】
對麵:【誒不是,你到底在忌諱什麼,至於這樣麼?!】
孫文彬:【不是忌諱……我就是覺得臉疼。】
當初他們班的人就因為俞銘寒那句“農業”而在他邊上說的那些風涼話, 如今早已孽力反噬冷冰冰地打在全班臉上。
在網上和多少人說過“我們班大佬瘋了”,現在他們的臉就有多疼。要不是對蘑菇的厭惡壓過了羞愧,在那則y市日報的新聞出來後,他們班上的人估計連陽台五號的種子都不好意思去買。
……就是直到現在,哪怕網絡上所有人都罵得厲害,他們班上的人卻還是覺得在俞銘寒和薑梁麵前挺不直脊梁骨,一句評判的話都沒敢說。
對麵:【……臉疼?就你之前和我說的,說你們班大佬瘋了,放棄教授說實驗邀請,去搞農業這事?】
孫文彬:【哇,算我求你了,彆和我說這事好吧。聽你這麼一說,我現在真的是連韭菜都覺得要吃不香了。】
對麵:【行行行,不和你具體細談這事。我說這個隻是想告訴你,這兩件事本質上就不一樣的,好吧,他這次根本就是直接背棄了這個世界。】
【不,我覺得一樣……】想想最近同班的薑梁下課後看手機刷新聞都能刷得笑出聲來,孫文彬就覺得打臉又要來了。
不說彆的,就看著那張對著屏幕大笑的臉,他們全班人就一致覺得這和上次陽台五號出現前,薑梁對著他們時不時露出的笑容一模一樣。
……這哪是笑啊,這分明就是打臉進行曲。
【還有,你這個背棄世界的說法未免也太中二了點吧。】孫文彬想了想,懸在手機鍵盤上的手指頓住,最後還是沒把那句話發出去。
——我覺得吧,作為既得利益者,種著陽台五號吃著韭菜的我們壓根就沒有資格對其培育者進行批判。
他把這段話刪掉,重新打上了新的內容:【行了行了,我們說點彆的。你要覺得沒真沒話可說,我可以給你說說我們機械設計的專業知識。】
……
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俞銘寒終於靠著那些文獻資料,最後摸索著做出了全息遊戲以及配套的遊戲頭盔。
裡麵代碼全是俞銘寒一個人熬夜趕工敲出來的,於是薑梁自動就喪失了遊戲的命名權。最後,遊戲名就被俞銘寒一個人簡單粗暴地定為美食街。
美食街這個名字勉強也還能算是貼切。這個遊戲除了隻對玩家個人開放的個人廚房空間,裡麵的遊戲交互場景就像是兩邊鋪位空著等待店家入駐的美食街。
等玩家進入遊戲後,隻要在廚藝水平達到係統要求的標準並繳納足夠的遊戲金幣後,就能租下鋪位開一個屬於自己的店鋪。而店鋪長什麼樣子,店鋪裡是什麼布局,這一切都能由玩家自主來設計。
俞銘寒和薑梁戴上遊戲頭盔進入遊戲,一起走在這條空蕩蕩、隻有一個店鋪的美食街上。
薑梁看著路邊上歪歪扭扭的樹,有些不忍直視地閉上了眼。
“老俞,我們要不還是直接就把這樹給去了吧,這也太……那啥了。”樹是薑梁畫的,所以麵對著眼前這課除了葉片夠綠外就沒有任何優點的樹,他最後也沒說出什麼批判的話來。
……因為沒有專門的美工,裡麵的東西全是俞銘寒和薑梁一起畫出來,整個遊戲的風格就是濃重的未來機械風。
兩個外行“美工”全程追求實用性,於是遊戲裡的這條街看著也很魔幻。
“樹肯定是得要的,”俞銘寒看了看那硬生生扭出來一個直角的樹,嘴角抽了抽,“雖然看著不行,但在這再放個幾天,等我們請了專門的美工後,就不會這麼磕磣了。”
“……可這分明就是公開處刑啊。”薑梁想著前幾天因為全息遊戲的特殊性而加急批下來的那些手續,一想到那些見過遊戲的估計都看到了這“彆致”的風景,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俞銘寒安慰:“沒事,我們也沒學過專業的美術,我相信他們能理解的。”
薑梁吐槽:“你這安慰得和沒安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