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動,侯夫人有些尷尬,尷尬過後更怒,回身看向自己的丫鬟,“你去找人來,把世子夫人的東西歸置回去,鬨起來像什麼樣子?傳出去好聽?”
楚雲梨看向李嬤嬤,吩咐道,“繼續裝!”
一時間竟然僵持住了,這邊要裝,那邊要卸的,庫房門口不大的空地說擠滿了人。
侯夫人見狀,歎息一聲,“筎兒,彆鬨了。我知因為那孩子你覺得委屈,但這都是沒辦法的事,你自己不能生,我們侯府總不能絕後啊。”
楚雲梨冷笑,問,“我是真不能生?”
對上她冷漠的眼神,侯夫人眼神避開,“那誰知道?興許隻是緣分沒到,但你子嗣艱難,需要時間調養身子……”
楚雲梨帶來的護衛都是將軍中的下人,大半都是在戰場上殺過人,受過傷之後自願入將軍府做事的,煞氣頗重,侯府的人哪真敢攔,很快,嫁妝全部裝上馬車,沒裝的也裝進了箱子,之後飛快抬著往外走。
侯夫人見狀急了,“筎兒,彆胡鬨了,和離書不作數,延瞿他肯定是喝酒了。等他酒醒,他肯定會後悔的,你不信我,你也要信他這些年對你的一心一意。”
不理會她的嘮叨,楚雲梨上了滿滿當當的馬車,直接就要出門。
“不能出去!”侯夫人吩咐道,“事情不說清楚,今日這嫁妝不能帶走。夫妻吵鬨常有的事,你鬨成這樣侯府的名聲不要了?”
侯府大門應聲而關,見了禁閉的大門還有邊上的一臉嚴肅的門房,楚雲梨吩咐李嬤嬤,“勞煩嬤嬤再跑一趟,就說侯府要扣押我的嫁妝,順便找人告訴娘娘,和離之後嫁妝不讓帶走算哪門子規矩?是她侯府自己定的規矩麼?”
侯夫人氣急,道,“你到底想怎樣?”
楚雲梨見她生氣,嘴角已隱隱帶上了笑意,“不想怎樣,隻想帶走我的嫁妝。如果侯夫人不願意,那我隻能把侯府不想讓外人知道的事宣揚宣揚,比如府上的小少爺的生母身份……我說到做到!”
半晌,侯府大門打開,楚雲梨的馬車帶走抬著箱子的護衛出來,直奔將軍府,一路上挺多人看到,一打聽才知道這對滿京城眾人讚譽羨慕的夫妻,如今已是陌路人了。
不提外麵有多少人對這段感情扼腕歎息,楚雲梨帶著嫁妝回府,心裡原先那種隱隱的不甘和憤慨似乎少了許多,她就知道,洗清李茹善妒的名聲後再與侯府斷絕關係,李茹應該會釋然些。
將軍府中,時隔五年迎回了主子,從上到下都挺高興的,楚雲梨也沒閒著,繼續折騰書院,又放出風聲,要建慈安院,專門收養無家可歸的老人和孩子。
皇上知道後龍顏大悅,大筆一揮,將靠近城門口的一片房子劃給了李茹,當做建慈安院的地。
她這邊忙忙碌碌,卻不妨這日有人找上門來。
算是個熟人,是朱蔓蔓。
說起來如今周延瞿的世子院中沒有女主人,朱蔓蔓出門應該比以前容易。
朱蔓蔓雖然眼神動作間有些傲,但還算規矩,“李姑娘,冒昧上門,還請見諒。”
“有事直說吧,我挺忙的,一會兒要出門。”楚雲梨直接道。其實她願意見朱蔓蔓,主要還是想聽聽侯府這幾日又發生了何事?
三個女人一台戲,這麼多人,應該很熱鬨才對。
“今日我上門,是有事相求。”朱蔓蔓倒也不廢話,“我有孕了,日子不久。”她咬咬唇,“昨日我跑去稟告侯夫人,想著興許能得些賞,隻是我沒想到……會偶然知道小少爺的生母是付姑娘。如此一來,婆婆定然不願意我留下這個孩子,就是我上門就是想求夫人做主。當初你說過,如果我們中有孕,會做主納為貴妾。”
楚雲梨點點頭,“不過現如今我已不是主母,甚至不再是侯府的人,這種事情我不能為你做主。不過生孩子是好事,小少爺的生母遮遮掩掩,一直不讓外人知道。也不知道是為何。”
朱蔓蔓垂著頭若有所思,半晌起身鄭重道謝,起身告辭。
又隔一日,沒聽說朱蔓蔓如何,倒是聽說了侯府定下了新的世子夫人,就是侯夫人的娘家侄女,周延瞿的表妹。
這消息一出,可以說是勁爆,很快就傳遍了京城。
看來那日在酒樓,李姑娘的話沒有誇大,這對表兄妹本身就是有情的。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和離,是不是有這個的原因?
又隔一日,不知從哪裡傳出消息,言侯府中的那個孩子,長相與付闌珊相似,且不良於行,根本不能走路。
楚雲梨聽到的時候,正看著麵前一堆衣衫襤褸的孩子,大的十來歲,小的就一兩歲,最開始的慈安堂,收留的就是他們。
正盤算著說幾句話呢,門口周延瞿氣勢洶洶進門來了,“李茹,你答應過我不說出去的,現在你什麼意思?”
楚雲梨有些莫名,不過想到外頭的傳言,瞬間了悟,一瞬間心裡又生出一絲悲涼來,問道,“我與你多年夫妻,我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嗎?”
周延瞿皺眉,“若你沒有說,那誰還會與侯府有仇?”
“我哪知道?你自己回去查吧。”楚雲梨攤手,“我挺忙的,沒心思管這些。”
周延瞿半信半疑,到底是離開了,楚雲梨的臉色則陰沉了些,吩咐李嬤嬤,“去問問看,周延瞿他從哪裡來的,如果是在侯府,儘量打聽一下是從誰院子裡出來的。”
她倒要看看,是誰嫌日子太好過了在這邊挑釁,她先前之所以輕易放過,不過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如今有人妨礙到她存善值,自然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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