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流推開門走出去:“還有天人五衰的後續麻煩,需要處理的事情還多著呢。”
辦公室裡,中原中也端著咖啡在看海景,他嘴裡叼著麵包,聽到聲音,他扭頭看赤鬆流,眼中露出歡喜之色:“醒了?沒事了嗎?”
赤鬆流:“沒事了。”他揉了揉肚子:“餓了。”
“我讓人再送一份早餐。”中原中也和黑蜥蜴的護衛說了一聲。
赤鬆流走到中原中也身邊,他看著外麵碧藍的海水,初升的朝陽灑落在海麵,泛起金色的漣漪,無限遙遠的地方一片純白,和天空連在了一起。
清晨看到如此美景,赤鬆流的心胸為之一闊,喝了一口咖啡,吃了黃油吐司,整個人都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中原中也喝著咖啡,他看著來來往往地船隻出入橫濱港,冷不丁說:“昨天太宰和你說了什麼?居然能讓你的能力失控?他可真有本事。”
赤鬆流正在給第二片吐司抹黃油,聽了中原中也的話,心情微妙起來。
他對心裡的哈桑吐槽:“哎,中也越來越聰明了。”
哈桑嗬嗬笑:【你教的好。】
赤鬆流咬著麵包,含糊其辭地說:“你知道他去特務科的目的嗎?”
“青花魚以前提過一次,他說特務科有個東西可以解決你的麻煩,現在看來,那個東西是【書】吧?”
中原中也想起當初太宰治跑到特務科後給他打過的那個電話:“他還找我谘詢能力失控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看樣子他早就知道你可能失控了?”
中原中也盯著赤鬆流:“但你一直都控製的很好,所以我很好奇,昨天青花魚說了什麼。”
赤鬆流歎了口氣,他喝了口咖啡,心情複雜地說:“當初他是怎麼在蘭堂麵前將你的底細扒乾淨的,昨天就是怎麼扒我的底細的。”
中原中也咳嗽了一聲,他眨眨眼,好奇地說:“我也想知道。”
“和你沒啥區彆吧。”赤鬆流聳肩:“失控了會毀滅世界,必須有個安全裝置之類的,你是力量型的,隻要你自己注意點不開汙濁就沒事,但我是精神係的。”
赤鬆流的語氣很輕鬆:“我體內那個東西是活的,時時刻刻找我的麻煩,和你爭奪身體的控製權和力量的釋放權,就很煩。”
中原中也卻聽得心驚肉跳:“這麼邪門嗎?怪不得昨天太宰走得很不情願,你這麻煩的確很大。”
赤鬆流避重就輕地說:“你想啊,雖然我們都在努力遮掩,但被這麼直接指著鼻子說你不是人你是個怪物,感覺肯定很不好,對吧?”
赤鬆流的話引起了中原中也的共鳴,中原中也連連點頭:“沒錯,當初我自己承認是荒霸吐時,心情也糟糕透頂……哦,我懂了,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情緒波動較大,差點失控嗎?”
赤鬆流認真地說:“這是對自我認知上的否定,我需要重塑精神信念,這期間是我最虛弱的時候。”
中原中也看向赤鬆流:“看你現在的狀態,弄完了?”
赤鬆流點頭:“對啊,因為我還有個同樣不是人的兄弟嘛。”
他的背後還有很多愛著他的人,愛情很重要,可是人生並不僅僅隻有愛情,還有親情,還有惺惺相惜之情……
人生不就是不斷得到、失去、再得到的過程嗎?
赤鬆流收獲了這麼多情誼,他在這個世界的錨點眾多且每一個都很牢固。
他也許會失去什麼,但同樣會得到什麼。
中原中也哈哈笑了起來,他抬手對著赤鬆流的肩膀打了一下,眉宇間俱是暢快和開心:“沒錯,青花魚就是喜歡踩人痛腳,你彆搭理他。無論發生什麼事,還有我在,紅葉姐在,我們都在的。”
赤鬆流同樣笑了起來,他看著外麵明麗的海岸風景,神色溫柔地說:“你說的沒錯,今天天氣真好。”
與此同時,和種田長官徹夜長談後,太宰治拿著赤鬆流的小號哈桑郵寄給他的新身份,來到了武裝偵探社的辦公地址。
太宰治敲了敲門,門內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歡迎,請進。”
中島敦打開了門,在看清門外之人的一瞬間,膝蓋一軟,差點跪地上。
為什麼太宰先生會出現在門外啊!!
看到中島敦,太宰治似笑非笑地說:“喲,敦,你已經從裡出來了嗎?森林太郎教養女兒的故事好玩嗎?六個漂亮的小姐姐陪你玩,是不是美滋滋?”
中島敦詭異地沉默了一下才說:“不,國木田老師給六位大小姐出了高數題,大小姐們都沒做出來,最後是森林太郎先生解答成功,得到了六個女兒的極致崇拜,然後我們就通關出來了。”
太宰治:“…………”
他噗得笑了:“所以最後還是森先生成為最終贏家嗎?”
“太宰?”織田作之助聽到太宰治的聲音,他走過來,神色有些嚴肅:“有什麼事嗎?”
太宰治探頭看了看辦公桌裡側的位置。
那裡坐著一位帶著貝雷帽和小披風、正在吃薯條的青年,太宰治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江戶川亂步拿薯條的手一頓,他瞪大眼睛看著門口的太宰治,怒不可遏:“種田長官太過分了!他居然將你踢到偵探社了!”
太宰治神色和煦地說:“特務科特派員大庭葉藏。江戶川亂步先生,今後請多指教啦。”
作者有話要說:太宰治:我又要換新老板啦!